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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問我認不認識她嗎?” “我是問你跟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像又怕林厭聽不懂似的,喻緋又把話給掰碎了說道,“今天我參加她新歌發布會的時候,她忽然到化妝間來跟我說了一些她過去的事。我聽她那意思,好像她跟她那個初戀分開是跟你有關…?” 喻緋自己都有點摸不清張奚的意思了:“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但我老感覺她對你好像敵意蠻深的?!?/br> 林厭好像完全沒那場事似的,還在電話里笑,“就這個啊?!?/br> 那要是說這個的話,張奚豈止是對她有敵意了,她甚至是巴不得她早點死,最好是死于非命的那種死法。 但這種話林厭是肯定不會告訴喻緋的,先不說怎么跟喻緋解釋她跟張奚之間復雜的關系,就單憑喻緋那簡單的思維來說,知道了以后肯定又會提心吊膽的。 她可不想喻緋因為這件事而擔驚受怕,在日后戰戰兢兢的過日子。 “是有過那么一點過節,但也不至于像你說的那樣?!绷謪挼?。 喻緋聽了這話之后更加的著急了,可能是因為她本就是出生在一個平民百姓的家庭,過著的日子也是小康安穩的日子的原故,她處事的風格和林厭在本質上就是不同的。 因為她的成長環境完全跟林厭不同,她家家庭和睦,兄弟友恭,上行下效,完全沒有像林厭家那樣光是個繼承問題便能挑得整個林家上上下下不安穩,斗上近十年,最后以林厭的父母過世為句號,所以她對生活的態度從來都是積極向上的,看待問題也是樂觀的,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俗話說得好,寧愿多一個朋友也不愿多一個敵人。 可林厭不同,在林家那種家庭里長大出來的孩子,從來就沒有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說法,他們奉行的永遠都是“睚眥必報”。 你若犯我,我必相報。 “那你還在這里悠哉悠哉地說著什么屁話,還不趕緊找個時間跟張奚見個面,咱們吃頓飯握手言和下?”喻緋有些碎碎念的說道,“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她又年長你幾歲,更明白這道理。 況且我聽她說完之后也仔細推斷了一下,從時間上來看你倆結仇的時候,你年紀應該不大,就說你年少不懂事罷了,想必她也不是什么記仇的人,兩家人坐下來好好說說,有什么仇是過不去的,非得搞成這樣有意思嗎……” 林厭:“……” 你怕是還真是小瞧了你的偶像,她愛記仇這事也不是一兩天了,要不然的話,你以為她為什么會在離了婚之后把那位劉先生搞成那種地步。 “我跟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林厭就是再傻也聽出來喻緋對她的在意了,所以她的心情十分的好:“我在聽啊,只是我覺得她可能不太會愿意跟我坐在一起好好說話吧?!?/br> 喻緋罵道:“你到底干了什么缺心眼的事,讓她這么記恨你?!” 林厭把事情簡單的總結了一下:“也沒有做什么特別缺心眼的事,只是她當時找我借錢的時候我沒有借?!?/br> 喻緋:“……?” 默,喻緋問:“當時你多大???” “好像十五六歲?”林厭想了下,道。 喻緋:“……” “你十五六歲的時候能有什么錢借她?算了算了,改天我找個機會好好跟她說一下?!庇骶p在那邊嘀咕了兩下,可能覺得這事兒她自己都還沒搞懂源頭在哪里,多說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于是便掐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后,林厭收了手機,抬目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笑:“不好意思,接了一個電話,我們剛剛說到哪里了?” 丁夫人那張臉上神色是格外的難看,她的性格本就是剛硬不肯低頭的,沒想到林厭的脾氣比她還要更甚,這么些年了過去了,林厭從不肯跟她好好說話,坐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陰陽怪氣的,恨不得她馬上去死的樣子,跟她多說一句話都是犯了惡心。 “你跟喻緋結婚的事為什么沒有告訴我?”丁夫人問。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呢?與你有關系?”林厭問。 丁夫人皺眉,“你每次跟我這樣抬杠有意思嗎?我是你在這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你說你結婚的事會跟我沒有關系?” 林厭笑了,又是丁夫人熟悉地嘲諷:“丁夫人,我還是那句話:我的親人們就葬在城外西郊的墓地里,你跟我,沒有關系?!?/br> 這句話像是提醒了丁夫人什么事似的,她終于撕開了看似冷靜的面孔,露出了猙獰的怒意:“林厭!” 她呵斥道:“我花了那么多心思來培養你,可不是為了讓你用這張嘴來忤逆我的!” “你培養我?”林厭問,“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說話繞彎子呢,你不就是想要通過我得到林氏嗎?” 丁夫人盯著她。 “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你為什么執念那么深呢?”林厭道,“但我現在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去過問了,我如了你的愿退出了娛樂圈,馬上就會進入到林氏工作,與之相應的,我希望你對喻緋和我的事不要再多嘴一句話?!?/br> 丁夫人暴怒,失言斥責道:“好好好,這就是我不顧一切生下并養大的孩子對我該有的態度嗎?!” 這句話說出了口之后,丁夫人便馬上感到了后悔,但已經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