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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安把文件遞給她,“笑笑,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個人負責,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田笑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林予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后面你別管了,我來吧”。 林予安之前做過單證,按照南非的報關資料做完,連夜趕到倉庫,拿著發貨指令,讓貨運公司連夜把出庫的兩批貨發到了南非的地址。 等到眼睜睜的看著貨運公司把貨物都搬上船,出了港。 林予安松了一口氣,給孫遠打電話,“貨物出港了,我把相關的貨運資料給你發過去,你給客戶解釋一下,還有部分緊急的物料,我按照客戶要求走的空運,這部分費用我跟陳琴溝通過,部門承擔沒有問題”。 “師父,你簡直救了我??!”,孫遠在那頭喊道。 “秦總呢?她在南非怎么樣了?”,林予安開口問道,“她沒事吧”。 “這兩天很忙,我沒怎么見過她,她一直在跟法務團隊開會,而我這邊則是去跑客戶,希望客戶能撤銷對三豐的起訴”。 “現在,有了這兩批貨的發貨證明,我心里有底氣多了,謝謝你,師父”,孫遠在那頭說道,“只要空運的那部分先到貨,能把已到貨的構件組裝起來,客戶就能先動工”。 “加油,孫遠,你肯定能勸服客戶撤銷起訴的,我相信你”,林予安說道,“所有困難,我會在國內支持你”。 她頓了頓,聲音有點發哽,“你告訴秦總,我會讓她安全回國的”。 “知道了,法務那邊的事,我不太清楚,但是,你放心,三豐不會讓秦總涉險的,況且還有大使館在出面協調”,孫遠說道,“畢竟是中國企業”。 林予安掛掉電話,又給秦清秋撥了微信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 林予安低笑了聲,滿是心酸。 新的股東大會在三豐召開,林予安站在辦公室門外看著里面,徐微和王德勝意氣風發的跟各位股東寒暄著。 過了會,汪權和陳琴也過來了,跟徐微打了個招呼。 林予安沒看到魏明的身影,心里正奇怪,就看到陳琴從辦公室出來了。 “陳部,魏董怎么沒在?他們是不是要阻止公司上市?”,林予安問道。 “予安,這件事不是你該管的,這是高層和股東會內部的決策”,陳琴拍著她的肩說道。 “我不能讓他們毀了秦總的心血!”,林予安聲色俱厲,“秦清秋她做系統、做流程,為了公司上市付出巨大的心血,不能就這么付之一炬!”。 陳琴有點驚訝的看著她,“予安,你怎么了?”。 林予安察覺到自己的失控,勉強笑了笑,“魏董怎么也不在?”。 “林予安,我給你說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現在,立刻,回工位上去!”,陳琴嚴厲的看著她。 “里面股東要投票決策上市問題,你跑這里來搗什么亂?!”,陳琴說道,“你沒法左右股東的觀念”。 “我有!我有的!”,林予安舉著資料說道,“王德勝為了阻止秦清秋協助魏董上市,故意扣下了發往南非的貨物,讓秦清秋分身乏術,然后,借機勸說股東阻止公司上市!他們這是在損害公司的利益!”。 “予安!回去!這些話不該由你說,也不該由你做!”,陳琴厲聲說道。 “陳部”,林予安笑了笑,“你總說,想要在三豐安安穩穩的干到退休,所以,你收斂了脾氣,做事圓滑,兩面都不得罪,可是,不止秦總有理想,有遠方,我,一個三豐,小小的員工,也有理想”。 林予安靜靜看著她,“我的理想,就是完成秦總的理想”。 林予安握著資料,風風火火的擦身而過,徑直闖進了會議室。 徐微正撐著桌子,在上面高談闊論著,“各位都是跟三豐共同成長起來的,跟三豐有很深的感情,也是在三豐能說上話的人,但是,諸位想想,一旦三豐上市后,股權分散,三豐就落在別人手里了!別忘了,我們才是...”。 徐微聽到聲音,看到林予安闖進來,頓時愣了瞬,“你進來干什么?!”。 “我有話想說”,林予安胸前起伏著,臉又緊張的,不爭氣的紅了,她舉著手里的資料,說道, “徐總說,三豐上市后,會落在別人手里,可是,為了不讓三豐上市,三豐人竟然損害自己的利益!”。 “哪兒來的人,滿嘴胡說八道的”,徐微怒了。 “你,你,那個,國際營銷部的吧”,王德勝吼道,“汪權,你就是這么管員工的嗎?”。 汪權同樣傻眼了,“林予安,出去!”。 “王德勝,把發往南非的兩批貨,扣在了倉庫里,現在南非客戶要起訴三豐!”,林予安大聲說道,“三年前,我們因為產品質量的官司,徹底失去了南非市場!”。 她哽咽道,“是我們竭盡全力,才把南非客戶爭取回來的,是我們付出所有心血,才讓南非客戶重新信任我們,愿意跟三豐合作”。 “可是,為了不讓三豐上市,王德勝不惜犧牲公司的利益,這就是你們的做法嗎?”。 林予安說道,“魏董、秦總,在為南非的事奔波,解決,而你們,只會在這里,為了自己的利益,做些有害公司的事情!”。 底下的股東嘩然,不敢置信的望著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