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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秋翻身壓住她,“你直說吧,是不是想要?”。 林予安瞪她,“你能不能別每回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就來這套?!”。 “可是這套管用啊”,秦清秋笑著低頭親她,兩人鬧作一團,她不想說,林予安就不問了。 回家面對親戚的狂轟亂炸,林予安頭都大了。 “哎喲,都26,馬上吃27的飯了,還沒有男朋友啊”,大姨仿佛天都要塌下來似的說道, “我跟你說啊,女人到了30歲,很難嫁了,更別說30多歲生孩子,遭罪哦”。 林媽在旁邊削水果,點頭道,“正好,我說她是不聽的,你聽聽你大姨的話,總歸沒有錯”。 “媽,我有事,先出門了啊”,林予安換了外套往外走。 “你跑什么跑!跟你說話呢?”,林媽在后面喊道。 “同學會”,林予安穿上鞋,關門走人。 這次同學會是坐了個包間,做生意賺錢了的同學,26,7歲就揣著個大肚子,油光滿面的,開始招呼著同學們入座。 “蘇老板今天請客,不得了啊,做生意發財了”,男同學們一臉笑意的說道, “哎呀,發什么財,吃口飯而已”,蘇遠招呼道,“都坐下,坐下”。 “非洲回來的來了啊”,蘇遠招呼林予安, “你就別取笑我了”,林予安笑道,“今年結婚了?”。 蘇遠讀書時候追過林予安,畢業后也曾經聯系過她,但是他長的胖乎乎的,臉上都是青春痘,林予安不喜歡他。 “那不是,等不到你了嗎?”,蘇遠開玩笑道,“你看,娶了別人”。 “少來了,那天還看你在朋友圈秀恩愛,你老婆很漂亮啊”,林予安拍開他的手,“結了婚別毛手毛腳啊”。 蘇遠摸著鼻子笑,“行了,防我防的真嚴,快去坐,今晚算在我的賬上”。 3年多的時間,仿佛把剛畢業時稚嫩的臉龐,錘煉成了各種顏色的臉。 那是在社會這個大染缸里摸爬滾打留下的痕跡,有的人變得油膩了,有的人變得懦弱了,有的人變得光鮮亮麗,有的人變得沉穩了。 “予安”,林予安回頭就看到了林夏,化了妝,踩著高跟長靴,羊毛短裙,黑絲襪,黃色羽絨服,燙了紫紅的卷發。 林予安看著她晃神,想起讀書時,林夏冬天總喜歡穿著一件過大的厚羽絨服,素面朝天的臉,縮在紅圍巾里,長褲、白球鞋。 那時候,林夏的五官不算班里最漂亮的,班花是林予安的同桌,跟她關系很好。 可是林予安偏偏喜歡林夏,喜歡她的眉眼純凈而質樸,笑容干干凈凈。 喜歡旁邊男同學都在開帶色的玩笑時,林夏傻乎乎的悄悄問她,“他們在笑什么?”。 原來歲月不可回首,光陰總是無情,殘忍在每個人的眉眼都刻下了一刀一刀的痕跡。 林夏看著林予安望著她的眼神,心中驀地一軟,挽住她的胳膊,“予安,好久不見”。 “大忙人”,林予安笑她,“進去坐吧”。 “喲,林夏,手指上怎么回事?”,陳秋蓮發現大新聞似的喊道。 所有人都望去,林夏手指戴著一枚明晃晃的鉆戒,“我要結婚了”,她笑道,“家里催的很,沒辦法”。 “林夏都結婚了,天啊”,陳秋蓮喊道,“我都有第一根魚尾紋了,看到沒有?”,她指著眼角,哀聲嘆氣。 “我要結婚算什么?你看楊樂孩子都要出生了,今天同學會都不來了”,林夏笑道, “那是,班里一半的人都差不多有對象了”,陳秋蓮搖頭,抱著林予安嚎道,“就我跟予安是單身狗了”。 “你怎么知道予安沒談戀愛?”,林夏笑道, 陳秋蓮坐直身體,定定望著她,“予安,難道你也...有對象了?沒見你在朋友圈曬呢?你該不會拋下jiejie,自己談戀愛去了吧”。 林予安尷尬的笑了笑,“我去拿飲料”。 “小樣兒,臉都紅了,我看多半有情況”,陳秋蓮笑著跟林夏說,“你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到底我們予安有沒有對象?”。 “你問她去啊”,林夏笑著搖頭,望著林予安的身影。 歲月仿佛格外寬待林予安,她今天穿著素凈的羽絨服外套,牛仔褲,球鞋,仿佛跟畢業時一樣。 純凈的臉龐,干凈的笑容,澄澈眸子里,仿佛能倒映出你的模樣。 放眼全桌,唯有林予安身上,還有一種干凈的少年氣,就像從來沒被社會的大染缸污染過似的。 林予安坐下來時,林夏笑著看她,“她們都說,全班就你沒怎么變?跟讀書時一模一樣”。 “是嗎?那他們可看的不準了”,林予安笑了笑,如墨的眸子,閃動著。 男同學喝酒劃拳,個個面紅耳赤,女同學談著化妝品、電視劇,還有遇到的各種奇葩。 林予安喝著果汁,慢騰騰的吃著菜,時不時看下手機。 “你...還跟她在一起嗎?”,林夏猶豫了下,問道。 林予安點頭,沒說話。 “昨天我媽跟我說,你mama跟她聊天時,還說讓我給你介紹對象,擔心你一個人在S市也沒人照顧”,林夏輕聲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怎么過父母這一關?”。 林予安看著她說道,“我孝順父母,我尊重他們的意愿,可不代表著,我要犧牲掉我這輩子的幸福,作為孝順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