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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用這招,厲害了”,趙川笑著跟林予安擊掌,“不過打敗行政部,真的爽!”。 “林予安,過來”,陳琴招手喊道, 林予安扭頭,才看到陳琴旁邊站著兩手抱臂的秦清秋, 她穿著白色POLO衫,米色褲,白色平底鞋,清爽干凈。 林予安更高興了,蹭蹭跑到陳琴旁邊,笑道,“秦總、陳部”。 秦清秋看了她一眼,板著臉跟陳琴說道,“陳琴,我要批評你啊,為了贏,下屬連規矩都不守,不戴頭盔,出了事怎么辦?”。 陳琴無奈的看著林予安,故意冷聲說,“你自己說說”。 林予安一本正經的說道,“秦總說了,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要贏到底”。 陳琴憋了憋笑,看了秦清秋一眼,“對,是秦總說的”。 秦清秋無奈,挑了挑眉,指著陳琴和林予安,“你倆啊,強詞奪理”。 到了晚上,兩個部門一起吃飯, 林予安被陳琴叫到了秦清秋那一桌了。 “這家伙今天用不當手段獲得了勝利,正好,秦總說要好好批評批評你”,陳琴笑道。 “這種手段應該算是違背規則的,不對啊”,高飛有點不服氣的說道,“教練說過,不能取頭盔的”。 “好了,這還爭呢?”,秦清秋說道, 看了眼林予安,“下次不許這樣了”。 林予安應了聲,剛吃了幾口菜,就又喝開了。 平時里,她躲在別的桌,沒人灌她,給領導們敬過酒就算了。 結果坐在秦清秋這桌,一會兒就有人來敬酒。 分明是給秦清秋敬酒,但又要拉上一桌人,一杯又一杯。 林予安一開始還實誠的干杯,后面就不行了,偷偷小口的抿著。 因著是部門聚會,秦清秋是老大,沒人敢勸酒,到后面的時候,她就只喝小半杯意思一下,話里還是很和緩的,“隨意就行”, 但敬酒的人哪敢跟著領導隨意呢,都是一口飲盡,再馬屁的說道,“秦總隨意”。 吃飯差不多時候,林予安就聽到陳琴湊到秦清秋跟前問道,“等會唱歌,還是部長級別?”。 秦清秋低頭笑了笑,“人都少了,把科長也叫上吧”。 從前還有財務部、法務部的時候,吃飯都是最少四、五桌起。 現在少了一半的人,國際營銷部的人常年在海外,留在公司的人,剛坐滿兩桌。 等飯局吃完后,幾個科長知道等會陪秦總唱歌,都受寵若驚,激動的不行。 這是林予安第一次參加管理層的娛樂活動。 一個很大的包間,一箱箱酒往里面搬,在飯局上沒喝盡興的人繼續喝。 陳琴、高飛等人圍著秦清秋在玩骰子喝酒,趙川正在臺上邊唱邊跳,滿臉通紅。 而旁邊的行政部長也跟著扭的跟花兒一樣,不時還拿著話筒高喊兩句,“我把這首歌,送給我們最愛的秦總”。 在一群喝醉亂舞的人群里,林予安保持著難得的清醒,就像是在這里格格不入一般。 就算是木訥稟直的陳琴,也坐在秦清秋旁邊,給她倒著酒,不時起哄的笑著。 而高飛更是手舞足蹈的,鬧得秦清秋直樂。 林予安坐在角落里,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她偏頭望了望,秦清秋恰好也抬頭,在閃爍著舞球燈光的晦暗里,神情看的不真切。 林予安發現無論自己多努力,無論再朝著秦清秋靠近,可她們中間始終隔著千重山一般。 就算有一天,她真的坐在秦清秋身旁了,像陳琴一樣跟她倒酒,像高飛一樣跟她玩骰子喝酒。 可她又真的能夠屬于自己嗎? 她對自己的好,就像是對任何人的好,在自己來看,就是特別的嗎? 林予安陷入一種莫名的低沉情緒里,尤其是喧囂嘈雜的氛圍里,就顯得格外分明。 一首勁爆的舞曲響起,所有人都嗨了起來。 高飛握著酒瓶,仰頭灌著,群魔亂舞。 趙川過來拉林予安,“快點,過來跳舞”, “我不會”,林予安推拒道, “來嘛,就跟著搖”,趙川又在拉她。 “你們玩,我去洗手間”,林予安掙開了他的手,進了洗手間。 關上門,隔絕了外面的音樂聲。 她應該是很激動很興奮的,她終于能進入到除了工作外的秦清秋的圈子了, 可是,她此時此刻,感到莫名的迷茫和低落。 林予安低頭洗了把臉,散去渾噩的酒意,打開洗手間的門,就看到秦清秋正站在門邊。 “等著”,秦清秋說道。 她走進洗手間,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出來看到林予安站在門邊,秦清秋才勾了勾嘴角,拉著她過去沙發坐下,“過來玩骰子”。 “我,我不會”,林予安說道, “高飛,把規矩給她講講”,秦清秋靠在沙發上,瞇著眼說道, 高飛把玩骰子的規矩都給林予安講了。 她反而是心不在焉的,鼻尖都是秦清秋的香水味。 林予安今晚手氣不好,把把都猜錯,輸了一把又一把,幾杯酒落腹,就開始犯暈了。 “笨死了,邊兒看著去”,秦清秋推開了她,說道,“不算她,酒光給她一個人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