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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關系好,你是不是羨慕?”,陳秋蓮鬧楊樂, “過來,jiejie給你夾菜”, 她兩人說笑,倒是楊秋蓮湊到林予安跟前, “我看你倆怪怪的,吵架了?都不給我們林夏夾菜了”。 林予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吵架”, 她垂眼望著火鍋,“大家都畢業了,也不是小孩子了, 總要懂得自己照顧自己的,我也不能照顧她一輩子”。 林夏低著頭,突然就掉了兩顆眼淚。 “哭什么啊你”,陳秋蓮低下去抱著她, 林夏抬頭,擦了擦眼淚,笑道, “沒什么,我就是突然感慨了,現在大家天各一方,真的好難相聚了”。 她的話也讓同學們都感慨不已, 沉默了一會兒,更響亮的, “喝,喝嘛,難得見一回”。 林予安見她哭,心里也難受,默默的給她遞了紙巾。 “陪我出去走走吧”,林夏拿起外套說道。 林予安點頭,跟著林夏走了出去。 河水緩慢流淌著,林蔭小道涼風冷冽, 林予安攏了攏領口,把手揣到口袋里。 林夏看了她的手一眼,問道,“你有喜歡的人了?”。 林予安遲疑了下,才點頭道,“算是吧”。 她急忙向林夏澄清道, “你不要有壓力,我知道你不喜歡女生,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林予安望著林夏,路燈倒映在她澄澈而溫柔的眸子里,說道, “我以前犯傻,給你造成困擾,向你道歉,以后不會了”。 林夏愣了愣,倒也不服輸似的,“那就好”。 林予安低頭笑了笑,“回去吧,風吹著冷”。 林夏看著她走在前面,腳步很快,心中不是滋味, 又有委屈蔓延開來,腳步慢慢的。 林予安回頭看她,問道,“怎么不走了?”。 “以前你都會習慣牽著我的手”,林夏扭頭看著燈火下的河面, “林予安,你變了”。 林予安嘆氣道,“人都會變的”。 林夏伸手牽她,轉頭,眼睛亮晶晶的, “予安,我們還是朋友嗎?” , “你還會像以前一樣對我好嗎?”。 林予安低著頭沒說話。 林夏不能接受她的感情,又舍不得失去她對她的好。 哪有兩全其美的事,終究還是有那么一點的自私。 林夏牽著林予安的手,曾經讓林予安悸動而甜蜜的感覺沒有了。 她望著無邊夜色,想起的卻是那夜在海邊, 秦清秋拉著她的手,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還有酒味。 那個人,喝起酒來,利落灑脫, 可是喝完酒后就醉的跟攤爛泥似的。 王牧,這個人的名字在林予安心頭盤旋,難受的要命。 來自西北的王牧高大帥氣,在年會上跳來一曲邁克杰克遜的舞, 穿著黑西服,帶著黑色圓邊帽,跳的很好。 據說,第二天就有女生偷偷給他發郵件,想要認識他。 他跟高飛是秦清秋走的最近的兩個人,也是最忠誠的秦派。 秦清秋肯定也會跟他們說那些話,說她的理想,說她的未來宏圖, 說她要如何大展拳腳,說她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 這就是秦清秋拉攏人心的手段吧。 想及此,林予安有點難過, 興許,興許,她只是秦清秋如此對待過的,其中一人而已。 “你在想什么呢?”,林夏瞧她心不在焉的樣子,開口問道。 林予安勉強笑了笑,“工作上的事”。 “過完年你還要去非洲嗎?”,林夏問道, “可能吧,看領導安排”,林予安不動聲色的想要抽手,林夏沒有放。 “聽說南非的紅珊瑚挺好的,你幫我看看,還有坦桑藍寶石,我想要”, 林夏靜靜的看著林予安,等待著她的答復。 “好,我要是過去的話,就幫你看看”, 見林予安答應了,林夏這才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還是會對我好的”。 林予安笑了笑,沒說話。 林夏見她不冷不熱的態度,心里生氣,便松開她的手,說道, “我們公司有個男生在追我,條件挺不錯的,你說我要不要答應???”。 林予安愣了瞬,是啊,或許這對于林夏才是最好、最適合的一條路。 可是,心里也不能避免的有一點酸澀, 畢竟是她喜歡那么多年的女孩子。 “你要是喜歡就答應吧”。 林夏看著她平靜的臉,突然有點生氣,轉身就往回走,不理她。 整個春節,林夏沒有找過林予安。 以前讀書時,過年時林夏都會到林予安家蹭飯。 有次初一就過來蹭飯了。 那回是林夏父母回老家走親戚,林夏不肯去。 林夏父母脾氣很急的,直接扔下她走了。 家里沒吃的,林夏就到林予安家蹭飯來了。 蹭了一頓飯,跟林予安家人打麻將,結果輸了錢。 林夏叫苦連天的嚷,說果然,飯不是白蹭的,總要還得。 惹得林家父母笑的不行,最后把贏得錢當成紅包給了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