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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門進去。

    顧青云視線掃了圈，手里拿著藍色文件盒，說了句，“我有事找趙宇?！?/br>
    她拉開椅子，徑直坐下。

    看她一臉不太爽的樣子。

    王楚菲沒敢多問，望著佟瑤，起身去給她另拿來一張椅子時笑笑說，“你別緊張，我只是有幾個問題要問問你?！?/br>
    佟瑤點點頭。

    等她坐下，王楚菲開腔：“首先，你未經許可使用別人的照片，侵犯肖像權了知道嗎?！?/br>
    “……”

    佟瑤剛從公安局出來。知道沒盈利，跟肖像權扯不上什么關系。

    想著前輩們關照的，沒吭聲。

    “還有名譽權，這個問題很嚴重，你在公司……”

    佟瑤忍不住打斷她，客氣解釋說，“那個，可我沒有捏造事實，也沒有誹謗造謠?！?/br>
    “沒有捏造和誹謗？那我問你，你有什么證據嗎？”王楚菲笑了笑，補充說，“我知道你好像有偷拍的視頻，這個涉及隱私權，等等還要跟你說呢?！?/br>
    “……”

    佟瑤見她眼里的輕蔑笑意。

    心涼下來，這真的不是在解決問題，而是打算解決掉她佟瑤本人。

    不說話。既然說多錯多，只能沉默著。

    王楚菲用一臉看破她真面目的表情，語氣和藹地說，“聽說你在市場部待得不順，希望調崗去設計部，所以想以陪。睡的方式在設計部獲得一個經理職位，被拒絕后懷恨在心了?！?/br>
    “……”

    “對不對？事實是不是這樣的？”

    “……”

    “你不回答是默認嗎?！?/br>
    佟瑤深呼吸，假裝沒聽懂，假裝這些話都無所謂。

    垂著眼，“不是?！?/br>
    她親自鬧大前，早就想過或明或暗，總有人會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戲謔。但真聽見，仍然覺得刺刺的。

    王楚菲笑了一下，“既然你想借陪。睡……”

    顧青云忽然打斷她，“王楚菲，誰給你的膽子？”

    王楚菲一愣。

    佟瑤猛地抬臉。

    顧青云沒有看她，只望著王楚菲，聲音不高不低地說，“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敢顛倒是非黑白，造謠誣陷我的下屬，真拿我當死人？”

    “顧總監……”

    王楚菲訕訕的，顯然沒料到她會插手多管閑事，“我們只是例行公事，調查清楚情況。您有事就去忙您的。我這也是工作不是?！?/br>
    顧青云手里握著藍色文件盒，順手豎起來敲了下桌子，“不用跟我裝模作樣。狗仗人勢也得有個程度，不管劉杰瑋跟你交代了什么，讓他自己來找我說?！?/br>
    敲桌子那一下發出的響，讓王楚菲往后縮了縮，旋即反應過來，“這事兒跟您也沒關系吧?！?/br>
    顧青云勾唇笑，“佟瑤是我部門里的人，她的事，你說和我沒有關系？”

    佟瑤：“……”

    她目瞪口呆。

    剛進門前，是誰跟她說，不管問題怎樣過分都得禮貌回答的？？

    她怎么自己說著，文件盒敲得邦邦響的。

    就差直接掀翻整張桌子了。

    佟瑤忽然又看見了什么。

    抿抿唇，垂下腦袋，肩膀一抖一抖著拼命憋笑。最后偏過臉，小幅度地抬用手按住嘴，才能勉強不笑出聲來。

    顧青云手里那文件盒都摔開來了，里面空的……

    第22章

    太陽才在灰蒙蒙的云層中間露臉， 佟瑤就被蔣君雯抓去喝咖啡，排著隊， 看見窗外的光一點點地亮起來，不由抱怨， “現在竟然才七點?！?/br>
    蔣君雯兇她，“就你睡眠不足嗎？”

    總算買好了咖啡。

    兩個人坐在清晨冷冽的微風里。

    “才進公司多久， 就把自己弄成風云人物了，我昨天還聽見部門里的小姑娘在討論你，”蔣君雯攪著咖啡，“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就你聽說的那樣唄?！?/br>
    佟瑤皺眉打量著庭院四周的環境， “為什么要來這里， 好冷。而且風一吹， 都是灰?！?/br>
    “你懂什么， 這叫環境幽靜小資……”

    話音未落。

    一陣風把樹吹得沙沙作響，佟瑤忙伸手小心護住自己的咖啡， 頭發頓時被吹得凌亂， 迎面拂過的枯葉順勢落在她的發絲中。

    嘰嘰喳喳鳥叫聲里。

    墜下來一滴濃稠的可疑液體。

    就在她們兩人眼前，精準無誤地掉進蔣君雯手中的咖啡杯里。

    “……”

    佟瑤瞬間爆笑， “哈哈哈！”

    她邊笑邊拔掉頭發上的枯葉，她捶著桌子， 笑到直不起腰來， 才擦掉眼角淚水感嘆， “真是夠小資的！”

    “……”

    蔣君雯沉默足足半晌， 把咖啡杯往旁邊挪了挪，假裝無事發生。

    “別扯開話題！我還在問你話呢，之前跟你說有事情都要先找我商量，你應得挺好的，到頭來半個字都不說？”

    “事發突然?！?/br>
    “你都有時間去印周邊了，還突然個屁！”

    蔣君雯本來想板臉兇她的，沒忍住，噗嗤一下笑開，“把性sao擾的人做成周邊……真有你的。全世界只有你佟瑤能干出這種事情?！?/br>
    佟瑤也笑了下，然后低眉垂眼地解釋說，“之前他摸了下我大腿，我沒打算怎樣的，后來，碰巧看見他在一個女下屬的辦公室里鬼鬼祟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