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怪物_分節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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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胖說道:“聽說那地方要拆了建學校,我這邊圖紙都下來了?!?/br> 聽罷杜修然一怔,反應過來后,心里陣陣鈍痛,他失態的喃喃道:“要拆了?怎么會……?” 寧小胖:“是啊,我聽說后還開車去看了那地方,誒?才發現這不是你住過的嗎?所以特地告訴你一聲,嘿嘿,有沒有覺得很懷念???趁這個機會,咱們聚聚吧,也好久沒見面了?!?/br> 杜修然呆呆的拿著電話,半天才回復道:“到時候再說過吧?!?/br> 寧小胖道:“你這個人就是沒勁,一有個聚會啥的就這樣……”寧小胖在電話里又說了他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杜修然也緩緩的把手機放到桌上,手捂著心臟的位置,隱隱的難受,才幾年時間,那里就要拆了?難道,連最后一個可以懷念的地方都沒有了嗎? 杜修然坐了一會,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遠處點點的燈光,只覺得心在緩緩的下沉,他抬手摸了摸冰冷的窗戶,半天才收回手失神道:拆了也罷,拆了也罷…… 那么多年了,即使再重要,也應該放得下了。 *** B市夜幕剛落,一輛白色寶馬飛馳而至,緩緩停在路邊,車門打開后杜修然下了車。 “修然?!避嚧皳u下,錢遠揚道:“你哥讓我在B市接你兜兜風,可沒讓我把你送這里來,你要丟了,我回去怎么跟他交待?” 杜修然笑了笑說道:“我這么大人了,還能丟?你別跟我開玩笑了?!?/br> 錢遠揚想了想,下了車,一身筆直的鐵灰色西裝外套,稱得整個人帥氣而挺拔,他說道:“我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這樣吧,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當一回你的貼身護衛怎么樣?” 杜修然急忙擺手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錢哥,我以前就住在這兒,對這里很熟悉,這不是要拆遷了嗎?所以想過來看兩眼,而且我跟那邊房子的大姨還認識,挺想進去坐坐,所以,你還是回去吧,你今天特意來接我已經很感謝了?!?/br> 錢遠揚見狀,看了看周圍,說道:“這地方真的對你這么重要?剛下火車天都黑了,還是要大老遠的過來看?誒,算了算了,尊重你的想法,看就看吧,不過兩個小時后你得在這里等我,我回來接你?!闭f話間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 杜修然笑道:“接什么???我直接打車就回去了,你忙吧?!?/br> 這時錢遠揚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意示杜修然等等,便接了電話,說了兩句后掛掉,看了兩眼杜修然,道:“我還真是天天有忙不完的事……” 杜修然忙道:“沒關系,B市我很熟悉,再說我一個男人怕什么,你還是別管我了,我隨便逛逛也自在些?!?/br> 錢遠揚想了想道:“那今晚就這樣,等我把事情全部處理好,明天,一定帶出去好好逛逛,怎么樣?” 杜修然隨即敷衍的點頭:“行啊?!?/br> 錢遠揚說完話幫杜修然理了理脖子上的圍巾道:“有什么事打電話,不用打給你哥,直接打給我就行,我絕對第一時間到?!?/br> 杜修然忙退了一步躲開他的手,勉強笑說:“好……” 錢遠揚這才放心的上了車,沖杜修然揮了揮手后滑入車道,快速離去。 目送錢遠揚的車離開,杜修然緩緩轉過身,延著沒有路燈的小道一直往前走,看著還依然是老樣子斑駁的舊墻壁,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他記得,以前,每天晚上的這個時候,那小鬼都會騎著二手自行車載著他去打工,那時候的小鬼還小,自己打兩個小時的短工,他也不回家就在自己工作地方的門外,坐在一個角落里默默的等他兩個小時,直到他下班,然后再載著自己往回騎,風雨不誤。 那個時候沒有錢,他經常只吃個半飽,省下米飯給小鬼吃,身上的衣服也穿不暖,但心里卻比什么都踏實,可是現在,什么都有了,卻再也找不到當年的那種感覺了。 杜修然覺得眼睛有些濕,他急忙停下腳步仰起頭看向天空,直到恢復了,才繼續慢慢的往前走。 院子的大門還依舊是那個樣子,鐵銹長厲害,輕輕推開后,還會發出尖銳的“吱嘎吱嘎”的響聲。 大姨的房間燈是關著的,大概知道要搬遷了,已經把屋里的重要的東西移到了別處,其它房間也都黑乎乎的關著燈,是了,要搬遷了,本來在租的人也要另尋地方住了。 杜修然移了下腳步,朝著他住過的那間房子走過去,那房子最靠北,冬天暖氣不熱,夏天又潮,但是房租比別的房間便宜五十塊錢,就因為少那五十塊錢,杜修然才租得起。 那間房子也依然沒有開燈,大概早已搬空了吧? 杜修然停在房間門口,望著那房門有些發呆,站了一會,直到感覺到冷,才動了下,緩緩伸出手握住門把,然后停了下,一用力,門被拉開了,并發出了一聲響聲,悶悶的,帶著年代已久的沉重。 里面黑洞洞的,杜修然猶豫著往前走了兩步,進了屋子,他習慣性的伸手打開墻壁旁邊的開關。 “啪”的一聲,燈亮了,杜修然舒了口氣,還好,沒有壞…… 隨著狹窄的過道,他腳步輕輕的慢慢的往里走,過了廚房就是客廳,他記有張木桌,是他教吳擎蒼功課和吃飯用的,很舊的木桌,還好,還好,它還在,還是那個老樣子。 他的視線移到桌子上的紙垃圾盒上,是他用吳擎蒼拾來的撲克牌疊的,疊了一下午的成品,此時正完好無損的放在桌子上。 杜修然的目光掃過房子,一樣的木床,及一塊打地鋪的草席,跟他走的時候一樣,幾乎沒有動過,他腳步慢慢的移動著,手輕輕的略過床柱,然后看了看手,想來大姨經常打掃上面并沒有灰塵,屋里東西簡單的讓人想落淚,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桌子,還有一個放衣服的木箱,再無其它,墻角還放著幾個空飲料瓶,他記得是吳擎蒼以前揀回來說是留著賣錢的,后來被他扔在了墻角,沒想到一直留到了現在…… 在屋子里慢慢轉了一圈后,他看向窗簾突然發現簾子不知何時被擋上了,是大姨嗎?杜修然猶豫著,然后目光掃向桌子,以這個角度他能看到撲克牌疊的垃圾盒里有一只吸了半截的煙,沒有徹底摁滅,走近了看,還在微微飄著幾縷煙霧。 杜修然心猛然一抽動,倒退了一步,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有些冷意。 他來之前這里似乎也有人來過,而且還吸了半支煙,這個人肯定不是大姨,因為她根本不會吸煙,那到底是誰會在這個快要搬遷的黑乎乎的屋子里,默默的吸了半支煙后離開的? 杜修然心里突然冒出了駭然的想法,他急忙搖了搖頭,否認了,不對,那個小鬼他……不會吸煙,這支煙……可能是路人走累了進來抽的,或者是以前住在這里的房客,也像他一樣過來看看,順便抽的…… 就在杜修然不斷的找著各種理由來說服自己時。 門突然“咔嚓”一聲被關上了。有一個人一直站在門后,很高大,很黑,很冷漠,也很熟悉…… 杜修然一瞬間覺得嗓子干澀的厲害,有些說不出話來,半天才轉過身面對著那個人,擠出了第一句話,他顫顫的說:“你……怎么會在這兒?” 吳擎蒼在墻壁的暗影里一直看著他,卻沉默著。 杜修然緊張的握了握手,眼底有些不知所措,他想過也許有一天兩人會再次見面,但卻沒想到會是現在。 “吃過飯了嗎?”杜修然又問了一句。 吳擎蒼還是沒有說話。 杜修然突然覺得難受的要命,眼睛又酸又痛,他強忍著,低頭匆匆向門口走去,邊走邊喃喃說:“天色不早,那我,先走……”話音還未落下,握上門把的手便被一只手掌鉗住。 那人手的力道特別大,似乎要把杜修然的手腕給生生捏碎,杜修然當即臉色蒼白的痛“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