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榮耀1989_分節閱讀_52
作者有話要說:嗚~~大家都習慣于霸王了嗎? 這一章的耀仔被我寫到有點無能與神經質,其實人心慌的時候該是有些不像平日自己的。 大家會不會覺得我行文太過晦澀了,難以一眼通順的讀下去,該要輕松些? 42、逃脫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略過警方搜尋與陳樹峰兩人焦急等待援兵與消息不提,鄭少榮從昏迷中第一次醒來,頭部昏沉隱痛,只能聽到無處不在的滂湃海潮聲,感受到身子的不斷搖晃,他想睜開眼,卻被塊白布遮住,雙手亦被縛在背后動彈不能,只好用頭部感受周圍有無凸起物,用它蹭下白布。幸而老天眷顧,他被外周環境變動弄得一個翻滾,額角撞在某個硬物上,疼痛的同時也刮擦下了半邊遮擋物,能用一只眼看清周圍。 僅打量幾眼,配合環境聲與身體感受,鄭少榮確定他所待的部位是一個船艙,不大的艙室里開了幾個窗戶,以鄭少榮的角度剛好能看到海上獨有的鳥類與天際處的藍白交界,船艙的另一邊擺著張布滿殘羹剩飯的小桌,上頭趴伏了兩個散發著濃重酒氣的男人,其中一個人被鄭少榮撞上箱柜的聲音吵醒,睡眼惺忪的看了他一眼,鄭少榮忙低頭遮蓋住眼部,大氣也不敢喘。男人以為鄭少榮還在昏迷,扯松衣領,摸摸桌上槍支還在,轉過頭繼續睡了。 鄭少榮單知世道亂,卻難預料到亂到此種地步,他不是大富豪之子,僅是有些閑錢的藝人,也會被人綁票,其動機思想來去都只有昨日那事,上頭雖看他不順眼,隨著他在春晚上的亮相,最多不過用些明謀,只黑道人物才做事這么魯莽。 無論如何當前最重要是脫身,鄭少榮等著看守人再度熟睡,環顧四周尋找利器想要掙開束縛,可惜船艙里哪有什么利器能讓他摸到,只有近在眼前的箱子上有塊翹起的白鐵皮還有些鋒銳。他背過身去,估摸著繩索的中間位置對準鐵皮一側,不敢動作太大,慢慢磨蹭,悉悉索索的聲音被海潮聲所掩蓋,稍遠看過去只覺得他是側躺在箱柜旁。 這一磨也不知磨了多久,緊張與焦急令鄭少榮額頭在冬日里亦被細密汗珠覆滿,浸透了額間白布,臂上因為看不見而被劃傷的傷口越來越多,傳遞出陣陣刺痛,隨著一聲輕微的斷裂聲,粗繩終于有了些松脫的跡象,手腕能在其中稍微活動,不似之前一般無法轉動。 “起錨了!”就在鄭少榮想拼著被發現的危險動作得更快些的時候,緊閉的艙門忽然大開,一個膚色黝黑的壯實光頭男人咚咚咚走進來瞄了眼繼續裝昏迷的鄭少榮,賞給馬仔們一人一個腳印“都給我滾起來?!?/br> “大哥。?!瘪R仔甲摸著腿坐起身,有些不滿的看向光頭男“我們日日幫老板跑海路,好事輪不到,在船上自娛自樂散漫些都不成?” 光頭男抓起桌上槍支敲敲桌面“老板電臺通知,條子盯上了他,讓我們謹慎些,你們都去艙尾望風,小心水警盤查,出公海再放松?!?/br> 鄭少榮臉朝地面聽著三人腳步聲遠去,努力直起身子,感官時刻注意著周圍情況,被反綁住的手以極快速的頻率在那塊白鐵皮上摩擦,顧不得愈發多的擦傷,一心盼望早些解脫束縛。 應該說老天庇佑,在鄭少榮幾乎無可容忍住內心焦躁的時候,手部繩索終于被劃開,他重獲自由的雙手第一件事就是撕去唇部膠帶,黏性極強的膠帶將他一夜間新冒出來的胡茬子連根拔起,充當了一回不那么舒服的剃須刀。接著他又解開腿部繩索,站起身摸摸微帶刺痛的下巴,渾不在意抹去根須盡頭溢出的些微小血珠,沖到桌前握住盯了許久馬仔未曾帶走的手槍打開保險,雙手半舉槍托挪到門前。 去年在意大利,他那不熟練的使槍手法未能打中列昂,險些讓自己與林耀都魂歸西天,林耀算是是個玩槍的行家,在北京拍戲的日子,玩笑間他多次有意無意的提起使槍訣竅,雖然槍支不能帶上飛機而沒有道具給他實習,還是讓鄭少榮成功的從僅會用道具槍的良民變成了槍械知識上的巨人,至于行動上是不是矮子,得看實踐cao作如何,譬如現在。 艙門未被鎖住,鄭少榮輕輕打開一條縫隙,就著這條縫隙觀察外頭動靜,從門前甲板的前后距離看來,這條船不算大,關押他的艙室恰好在船中部,能夠看到左右情況空蕩的甲板上并沒有人。他小心的探出身子貼住墻,船尾方向陸地逐漸遠離,鄭少榮覺得自己未必能與耍慣槍械的綁匪們匹敵,近陸地區還有一旦不敵還有逃離的可能性,等出了公海,若是綁匪一時眼紅失手,等待他的很有可能是沉入大海喂魚無人知的結局。 “咚咚咚。。?!贝埠鋈粋鱽硇c甲板撞擊的聲音,這聲音逐漸逼近,鄭少榮行進到一半,進退無路只好蹲下身躲在附近唯一遮蔽物一個半人高的大木桶后。 “哪有條子?”馬仔甲從拐角處現出身,同身后抱怨“在船艙里有多舒服,老大偏讓我們去艙尾吹冷風,自己躲船長室取暖。。。來一支?” “因為他才是老大?!瘪R仔乙接過煙卷,摸遍周身都沒有找著火“有火么?” “忘在桌上。?!瘪R仔甲找不出火,拍拍腰間發現槍也不見,腳步加快了些“等我現下回艙去取?!?/br> 踢踏聲已經近在咫尺,鄭少榮的心幾乎吊在半空中,攥緊手槍抑制呼吸只等被發現。但事實與想象有誤差這種東西,并非僅在好事上靈驗,當你絕望的時候,老天卻偏要玩弄你。那腳步聲徑直從他身邊經過,竟然沒發現木桶后的藏匿者。 鄭少榮知道馬仔進入艙室用不了幾秒就會發現自己的失蹤,現在再不行動,等到另兩人被呼喊聲吸引聚集到一處,以一敵三的自己,很難討到好處,他估算了一下馬仔乙與自己的距離,飛快立起身子瞄準手扶住艙門的馬仔甲放了一槍,手臂又畫了一個弧線往馬仔乙的方向掃射出三顆子彈。 手槍子彈與音速幾近相等,在清脆槍聲響起的同時,兩人身上皆爆出血花,倒在原地。鄭少榮還待補槍,擊錘卻只發出了空擊聲,他立刻反應過來用前所未有的速度跑向倒地的馬仔乙,想拿到他被拋落在地的手槍。船長室因為要占據更廣闊的視野空間,通常都在船首或船頂層,這艘漁船只一層甲板建筑,光頭男并不需要下樓,從聽見槍聲到出現在甲板上不需多長時間,空槍對實彈,現在每一秒都值得爭取,每多一秒就多一分勝算。 “阿代?”開門聲與疑問聲幾乎同時響起,而槍支距鄭少榮還有至少三米距離,不得已他只能一個飛身撲過去勾住手槍,就著半躺的姿勢往船首扣動扳機。 能成為蔡子民的心腹,光頭男自有他的過人之處,憑借許多次火并的經驗,他雖轉動門鎖,卻并未急于打開門出去,而是用腳踹開大門,自己則躲在室內,剛好避過擊碎門框玻璃的子彈。 鄭少榮一擊未中,不敢過分輕舉妄動,光頭佬也不想出去招子彈,兩人一時僵持住,都不肯先逼近出手。海岸線愈來越遠,鄭少榮再沉不住氣,悄然靠近艙首,兩人只隔著一塊船板,連呼吸聲都彼此可聞。 不知是誰無意中踩到的碎玻璃的聲音成為了導火索,兩人同時閃出身,兩只手臂高舉的槍口幾乎重合在一起,只差擊發。 “我原以為是水警蛙人,能做掉我兩個兄弟,鄭先生遠不如外表那么無害?!惫忸^男人看著眼前為了掙脫繩索與奪槍在甲板上滾得一身狼狽的鄭少榮,不太敢相信這么個似乎手無縛雞之力的藝人敢與自己持槍對峙。 “做了這么久良好市民,是你們逼我見血?!编嵣贅s緊緊盯住光頭男人一舉一動,手指不敢稍離扳機。 “老板只想請您做幾日客人,鄭先生的反應未免太過激烈?!惫忸^男每說幾字便向前稍有移動,未等鄭少榮反應過來,手腕忽然被人大力抓住折向一邊。他試圖奪回手腕控制權,與光頭男糾纏在一處“咔。?!鄙砗髤s忽而撞到船板,失去回旋余地,危機感讓鄭少榮瞳孔止不住的收縮,額間崩出青筋,幾乎集中了全身所有力氣于爭奪中,想將槍口移回光頭男身上。 可惜他原本力氣便及不上光頭男,之前為逃脫耗去太多心力,在兩相較力中很快就落入下風,手指逐漸松脫,快要抓不住槍身,不得已只能施出男女通用防身術之必殺絕招,趁對手分神于他手中槍械的瞬間,膝蓋快速上頂,擊中男人最為脆弱的部位。 “嗷~”劇烈的疼痛刺激得光頭男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嚎,手上勁道放松了些,鄭少榮借勢猛掙,收回槍口抵在他胸前極快扣動扳機,子彈受火藥推動,從光頭男胸口鉆入,在內腹旋轉翻攪,最后透體而出,開出絢爛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