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榮耀1989_分節閱讀_6
“那榮哥的意思?”林耀有些忐忑不安 鄭少榮奇怪的看了林耀一眼才緩緩說道“世人都只道我家世不錯,卻不知我家親情淡薄,父親事業每況愈下,他送我去英國學紡織,希望能重整家業??上覍@一行實在沒有任何興趣,自己跑回香港參加了歌手大賽出道,為此和父親鬧翻被斷絕經濟援助?!?/br>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頓“我因為合約同人打官司的時候,也是經濟最差的時候,真快到走投無路的地步,可惜少年人半點不肯回頭同長輩認輸。張生是我契兄,他借了好幾個月薪水助我度難關自己吃盒飯,又為我疏通人脈,那時我想這世上大約再沒有對我這般好的人,只想抓住這分溫暖??墒窃趹賽壑邢瘸隹诘娜舜蟾趴傦@得不那么重要,最初的迷戀,現在只剩下忍受,忍受他周旋于李小姐與我之間,你之前也有看到,走出洗手間時我還給過他機會,但是他既顧慮自己前程名聲未追出來,明明我就在片場,之后十數天只見電話留聲未來探班,我也再不想給他期望,期望總是次次失望的惡性循環,他是個好人,只是我留不住,李小姐很有福氣?!彼f道最后聲音漸隱約,尤其最后一句幾不可聞,更似自我催眠般重復。 林耀只是沉默喝茶聽他述說,心頭微泛酸意,他自覺于這些天接觸中感情漸變,可一時難以分清這是愛戀或只是前世遺留的偶像崇拜,因此只能壓抑自己。心想那夜若不是我橫插一手,那場爭吵最終的結局也許是和解,他們繼續這樣的曖昧糾結,或歸于光明,或歸于地下。直到十四年后的縱身一躍才得以解脫。 不知覺間已經過去兩三小時,一直都是鄭少榮在不停說往事,說他與張生過去的一切,好似要把這些煩惱統統倒出來,再不裝回心里,今后好能忘記得快些。也許是察覺自己說得太多太久,鄭少榮不好意思的對林耀笑笑,說道:“本想謝你,才叫你出來喝茶輕松,未料讓你成了心事垃圾桶,還要多謝你愿傾聽,又欠你一份人情?!?/br> “。。。。?!绷忠聊魂嚥艔娦Φ馈皹s哥總拿我當生人般客氣說謝,我今天有點累,就不陪榮哥了?!?/br> 鄭少榮見林耀臉上確有倦色,說道“耀仔最近總拍武戲,確實應該好好休息?!庇谑歉髯苑珠_歸家準備第二日的戲份。 第二日已是最后一組鏡頭,拍完這一組,新最佳拍檔便要殺青,林耀的初次大銀幕體驗也將告一段落,大家都早早趕到碼頭準備。 新舊最佳拍檔幫助中國藍波奪回秦皇寶劍后,與香港警方同送藍波回大陸,林耀登上輪船揮手的時候,利智、鄭少榮、許冠杰、麥嘉穿著大陸公安制服,以標準的紅衛兵姿勢手持紅寶書,踏著正步出現,口中高呼口號:“發財有理!一發到底!發財有理!一發到底!”站成一排,跳起了整齊的“忠字舞”,在雄壯的進行曲中唱道:“沒有錢,就沒有明天。向錢看,不要看左右。新中國,請不要逼我走,不想移民,去,外,國!”…… 這一條依舊很順,以內地人眼光來看,算是全片里最爆笑的鏡頭,可惜林耀笑不出來,看著因為殺青興奮不已的人群,同鄭少榮與劇組眾人打招呼,假借身體不適,婉拒了殺青宴,轉身離開片場。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還是不習慣寫正常人。。 4 4、赴日 ... 有時快樂的意義很簡單,然而林耀這些天一點兒也不覺得快樂,自從殺青后,他有許多天都未同鄭少榮聯系,至于原因,他也說不清道不明。直到向強看出他為私事所困,派他去日本談談之前曾說過的與山口組合作事宜,順道散心。 經過十數小時的機程,林耀到達東京,向叔已先同渡邊芳則聯系過,出站便看見一眾黑西裝大漢背過手站在兩輛白色加長寶馬旁舉著【hongkong,林耀先生】的大木牌,寶馬車身繪有山口組組徽,周圍旅客對這行人紛紛閃避,并對往這群黑衣大漢直行而去的林耀投來異樣眼光。 待林耀走到近前時,寶馬后座車門忽而打開,從中走下一位留著板寸,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的青年迎上前同他握手“林桑遠道而來,歡迎歡迎,鄙人渡邊仁” 林耀伸出手握住渡邊仁的右手,并未像尋常江湖中人見面總得較回勁才放開,只是稍一接觸即各自放手,但林耀還是從剛才些微的接觸中感覺到渡邊仁虎口與掌心的厚繭,看來這便是向強上次說過的那位北辰一刀流的侄兒。 “聽說林桑身手很不錯?”坐在飛速行進的車上,渡邊仁似乎對林耀的功夫很感興趣。 林耀習慣性的謙虛道“微末小技,不足掛齒,只是早先學過幾年,算不得高手?!?/br> “哼,希望如此?!倍蛇吶世浜吡艘痪?,林耀不知渡邊仁的敵意從何而來,兩人相顧無言,直到到達山口組東京本部,林耀跟在渡邊仁身后,等待他引見渡邊芳則,未料渡邊仁帶著他七拐八拐,走過許多隊看見他們即彎腰行禮的組員與回廊后,竟來到了一個狀似道場的地方。 渡邊仁從道場正前供奉的劍托上取一把劍身上銘刻觀世正宗的太刀,指著場邊十八般武器對林耀說道:“你自己任選武器,與我戰斗一場。勝了,我為你引見叔父,敗了,你自己滾回香港!” 原來上次渡邊芳則去香港,向強將林耀夸得天上有地上無,都是小輩,渡邊芳則在渡邊仁耳邊難免提到過幾句,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渡邊仁心存有不忿,暗自決定要給林耀來個下馬威。 北辰一刀流與天然理心流,神道無念流,靜心明智流并稱當代日本四大劍術流派,其奧義為瞬息心氣力一致,威力極大。林耀練過許多種功夫,并不乏空手奪白刃的招式,然而在他人地頭,總不好不拿武器顯得過分看輕對方,于是挑選了一把太刀的鼻祖直刃唐刀握在手里。 雙方互施一禮,渡邊仁將刀身微微收向腹部,兩人繞著道場不停圓周移動,以尋找對方破綻。兩人都未料到對方防守如此好,場面一時僵持,直到林耀故意賣給渡邊仁一個破綻,渡邊的正宗劃過閃電般銀光,以極快的速度斜刀上挑,與林耀格擋的刀背碰在一處,迸出點點火星,一反方才的極靜,場面變得異?;鸨?,電光火石間雙方已然交手十數個回合,片片刀光讓人看不清場上局勢,鏘~~~又一聲悠長的刀劍撞擊聲響過,刀光驟分,雙方都喘著粗氣回復為一開始的僵持。 “啊~~~~~~~~~呔”終是渡邊仁先忍不住,將正宗高舉過頭頂,以全身之力往林耀要害劈下,眼看正宗鋒利的刀刃攜裹破風聲急速襲來,林耀急忙閃身避過,卻還是被劍氣劃傷了手臂,襯衫漸被血絲侵染,嗅到空氣中血腥味,林耀收起謙讓之心,眼神變為凝重。調整氣息握緊手中唐刀,從眉心橫過,左腳后移,前腳蹬地,擺出八卦刀起手式,在渡邊仁再次攻上前,腰腹用力配合上身,橫劈直斬已不知攻出多少刀,只能看到漫天刀影將渡邊仁籠罩其中再無其突破空間,止一息間便分勝負,唐刀架于渡邊仁脖子大動脈之上,渡邊仁還想掙扎,林耀微微施力拉出一絲血色,銀紅相溶令刀鋒更顯妖艷。 “我….敗了”渡邊仁頗為委頓,將貴重的太刀拋向地面“你從一開始就沒有認真與我戰斗,若是你不輕看我,你也傷不到手臂,請隨我來?!闭f罷推開道場側面的一道紙門,林耀一直未能見到的渡邊芳則正盤坐在榻榻米上,美人執壺相伴頗為愜意,顯然一直在此看戲。 渡邊芳則見兩人盤腿坐下,示意侍女為他們倒上清酒,表情嚴肅的斥責渡邊仁:“仁,爭強好勝是劍道修心大忌,意識到與強者的差距后不思反省,你的修煉還遠遠不夠?!?/br> 渡邊仁聽見叔父訓斥,立起身子改為跪坐,雙手撐地低頭應道:“讓您失望了?!?/br> 人家叔叔訓誡自己的侄兒,林耀作為外人插不上話,只能眼看著渡邊仁維持跪姿原地轉身朝自己道歉:“冒犯了林桑,對不起?!?/br> 林耀急忙雙手扶住渡邊仁“哪里哪里,快起身”又轉向渡邊芳則為他開脫道“渡邊仁先生只是一時技癢,同我切磋而已,他盡得北辰一刀流真傳,我也極難抵擋?!?/br> 渡邊芳則原本就沒有對此太過在意,只不過需要林耀給個臺階而已,因而這件事就此輕易揭過,轉而開始談論東南亞的渠道與洗錢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