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為強[快穿]_分節閱讀_76
深夜,愛倫堡開始安靜下來。有人陷入沉睡,卻也有人保持清醒和警惕,等待著即將上演的好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到了后半夜的時候,有人從囚犯們的住所悄悄走出,停停走走,走了一路竟然也沒人發現,很快就與另外一人會合。如果有人細看,就能發現他們走的每一條路剛好沒有警衛巡邏,顯然對這里的警衛分布了解的很清楚。 警衛室里,數個顯示屏上的畫面正忠實地播放著愛倫堡內發生的一切,私自走出的那兩個人也被投影在上面。 有人正在逃獄。 這本該是報告監獄長的重要大事,可警衛室里卻沒有一個人動彈。 確切的說,那里面只有一個人,而他也不需要動彈。 安辰斜靠著椅子,一動不動地看著奈斯與季君歌兩人躲過獄警的巡邏,一路順利的離開了監獄,而監獄外有兩個等待多時的人一看到他們走出,便與他們交換,順著安排好的路進入愛倫堡。 他轉頭,看了看另外一個屏幕,那屏幕上是一排鐵門,鐵門內是一片寂靜,勉強能看清床上倒著的一團,那人好像已經陷入沉睡,沒有任何動作。 在安辰的刻意安排下,竟是沒有一人發覺今晚的熱鬧。布萊克失去了西奧多和希姆萊這兩個左膀右臂,一時也翻不起任何風浪來,即使第二日醒來,也只會看到與原來沒什么兩樣的奈斯和季君歌,發現不了任何問題。 為了不讓人發現端倪,他特意讓奈斯陪同季君歌一起逃獄,季君歌自身體轉好后就住到了醫務室,那里平時是沒有人的;奈斯生性冷靜,處理事務雷厲風行,卻不愛與人說話,短時間內沒人能看出替身與他的區別。再加上奈斯的能力優秀,離開愛倫堡之后,絕對能讓季君歌安全抵達帝都。 接下來……只等帝都那里來人了。 …… 季君歌兩人離開后,愛倫堡里沒有絲毫變化,醫生照常每日去處理“季君歌”的傷勢,“奈斯”照常每日做著自己的事,安辰也和平時無異,繼續做一個普普通通的監獄長。除了與“季君歌”愈發親近外,在處理事務方面,安辰確實稱得上是一個有能耐的官員。 直到某一天。 安辰接到獄警的報告時,他還在醫務室里看望“季君歌”。一聽說帝都有人趕來找他,立刻起身前往。 安辰一離開醫務室,倒在床上的東方青年猛地起身,一抹臉,等放下手時已經變成了一副陌生模樣,他動作迅速地脫下身上的病號服,換上一身不起眼的警服,乍一看只是個不起眼的警察。 他打開門,小心地走了出去。只一轉眼,他就變成一個監獄中最常見的獄警,而本該在醫務室里的季君歌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個不起眼的獄警一出現,本該在巡查監獄的“奈斯”也立刻一轉身,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取代而之的則是又一個普普通通的獄警。 安辰一進入辦公室,帝都來的人就氣急敗壞地沖到他面前:“烏蘭德!看看你干的好事!” 驟然被人罵了一頓,安辰眉毛也不挑一下,吩咐守衛為客人上茶,便走到桌子前坐下:“季先生,你千里迢迢來這里,只為說這一句話嗎?” 來人正是季君歌的弟弟,那位父親剛死就把親哥哥送進據說最兇狠可怕的監獄的季家新任家主。 “當然不是!”男人怒氣沖沖道,“我是來問罪的。你為什么放走我的哥哥?” “放走?”安辰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你這是什么話?季君歌從未離開過這里啊?!?/br> “放屁!”男人氣的都不顧家教開始罵人了,“五天前,我的屬下親眼看著他和一個男人出現在帝都!你說說,為什么一個大活人可以從愛倫堡逃走,你卻沒有阻止?” “按您的說法,您的哥哥五天前就離開了??墒蔷驮趧偛?,您的哥哥還躺在醫務室里呢?!卑渤綇某閷蟽饶贸鲆环葆t療報告,遞給男人“季先生也許是因為水土不服,來這里之后就生了一場重病,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徹底康復,您覺得,他能夠逃脫這里嗎?” 男人不耐煩地接過看了起來,越看眉峰卻挑的越高。不同于安辰古怪的說辭,醫療報告上忠實記載了季君歌的身體事實。 接手了季家后,男人開始對帝都的黑暗勢力有所涉獵,因此也看得出季君歌吸食的毒.品是什么。雖然不相信安辰的說辭,可一想到季君歌有了毒癮,心就放了下來。就算季君歌的實力和威望超過他,只要他拿出這份報告,那些一直在大事上和他作對的老頭子還不得乖乖閉嘴。那些老頭子那么腐朽,絕對接受不了一個有毒癮的家主。 一想到這里,男人便喜形于色。 安辰靜靜地看著他。這時,守衛回來,急匆匆地走到安辰身邊,低聲說了些什么,安辰揚起眉,似笑非笑道:“季先生,看來你屬下的說話是對的?!?/br> “什么意思?” “您來這里之前,我還在醫務室里和您的哥哥說過話?,F在,他已經不見了?!卑渤降徽f道,“與他一同不見的,還有一位叫奈斯的高級獄警?!?/br> 男人的臉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當季家家主的日子也不少了,這些伎倆只要想一想就能想明白。季君歌來愛倫堡后不甘沉淪,勾搭上那個什么斯獄警,兩個人合伙逃出這里,找來不知從哪兒來的冒牌貨替他們掩飾。兩人隱藏在帝都等待翻盤的機會,可惜不幸被他的手下發現,這才暴露。他一來到愛倫堡,那兩人的替身立刻消失,估計是發現暴露,變裝成獄警或者獄卒了。 這里是愛倫堡,隨便死個人都是再正常不過的。那兩人只要殺個人,再變裝成他們的樣子,就不會有人發現了。 這么一來,他們說不定已經把他來這里的信息傳達出去了! 若是季君歌趁這時回到季家…… 男人的臉色陰沉下來,他看了看但笑不語的安辰,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烏蘭德將軍,我想,這時我們是站在同一陣營的。如果讓上面知道你放跑犯人的事情,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但是如果你和我們合作,我可以讓你順理成章的回到帝都?!?/br> 看著安辰有所波動的眼睛,男人繼續說道:“我知道,撤去你的軍銜是上面的意思。我有辦法讓上面相信你沒有威脅,只要你和我合作,我保證你榮耀回歸?!币娔贻p的監獄長面容終于開始變化,男人便再接再厲繼續鼓吹道,“自從你離開后,上面先后派了不少人來頂替你的位置,烏蘭德家族內部也開始為了那個位置自相殘殺,估計不到兩年就能分出勝負。到那時你還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夠了?!卑渤降拖骂^,雙手遮住臉,顯得有些憔悴。他的聲音變得嘶啞,仿佛在克制自己。 男人適時停下??吹浇K于被剝去外殼的監獄長露出脆弱的一面,他不屑地笑了。 再怎么出名,也抵不過他的一點誘惑,隨便一挑撥就上鉤了。 戰神亞度尼斯·烏蘭德,也不過如此。 …… 在男人的幫助下,安辰暫時安全地離開了愛倫堡。 男人的意思是讓安辰幫助他捕獲逃脫的季君歌和奈斯,等到抓住后,他會向法院施壓,逼迫他們重啟對亞度尼斯的審判。 那本就是一場無罪審判,證物證人全都沒有,只靠大法官強行判決給安辰貼上有罪的標志。一次就夠牽強了,再來一次,只會讓所謂的審判變得更加蒼白無力。 到那時,被上面蒙蔽的百姓就會發現他們的守護神到底遭受了什么委屈。等到引起民憤,上面就會把過錯全都推給別人,再把安辰從愛倫堡調回來。 這是一場雙贏。 男人想的很好,他作為季家的新家主,是把哥哥逼到監獄才得到的,本就地位不穩,若能得到烏蘭德家族的助力,有百利而無一害。而安辰想要回到帝都,他這樣做能讓安辰給他一個人情,對兩人都有利。 可惜,他不知道,他所想的一切,都在安辰的計劃之中。 一回到帝都,安辰就重新拿回屬于自己的軍中勢力,很快就找到了逃脫在外的季君歌和奈斯。 和他想象的一樣,季君歌回到帝都后想要立刻把安辰的信物交給他的屬下,卻被奈斯用各種借口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