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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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面向著窗戶的方向,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在盯著窗戶看,司靳焱的眸光深了深,抬腳離開。 江景夕睡了兩個小時,一睜眼,還以為外面已經天黑了,仔細一看,才發現,外面不是天黑,而是有烏云了。 要下雨了? 她的眸光一閃,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 快下雨了,如果下雨的話,那外面的高壓電不是就要斷掉了嗎? 這是她期待了好幾天的事情,見烏云真的來了,她頓時一陣的激動。 連忙的從床上爬起來,江景夕有些急促的來到窗邊,看向下面,見那輛黑色的吉普車還在,深吸了一口氣。 陸霆佑肯定也是打的這個主意吧? 他肯定是早就知道要下雨了,所以這兩天才一直在這里等著。 突然的,江景夕猛地想到了院子內埋著的東西。 就算是外面的高壓電斷了,但是其他的陷阱威力也不容小覷,就拿這院子里埋著的東西來說,一不小心,定然是被炸成碎片。 她知道的還只是這些,其他的還沒見識過呢。 但這幾天,司靳焱那么胸有成竹的將她關在這里,顯然不只是說說而已的。 想到陸霆佑就算是進來了,那也是九死一生的,江景夕的臉色頓時一沉。 尤其是,她還在司靳焱的手里呢,最怕的就是到時候他們用她來威脅陸霆佑怎么辦? 江景夕的心里產生了危機感。 她突然覺得,下雨也并不好了。 下雨,就代表著,風平浪靜的結束,你死我活的開始。 忽然想到了司靳焱離開時和她說的話。 他應該也做好了分出勝負的準備了吧? 見自己站了半天,陸霆佑都沒有從車上下來,江景夕估計著是天太黑了,他沒有看見,她也就回去了。 不行。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就算是真的避免不了你死我活的命運,她也絕對不要拖陸霆佑的后退,成為他的累贅。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 江景夕想到了嵐姨那里的鑰匙,就是那個通往樓頂的鑰匙。 她應該要去樓頂才對。 想著,江景夕下定了決心。 中午喝了點湯,又睡了這么久,她想要去洗手間。 見外面沒聲音,江景夕便扶著墻邊,一步步的挪向門口,剛走出去,就看到嵐姨和司靳焱在客廳里坐著。 兩個人都沒說話,不知道坐在那里在做什么。 江景夕掃了眼,便走進了洗手間。 在里面解決完出來,她又到窗邊看了看。 這個窗戶邊,她每天都會來看幾次,目前已經看了十多次了,如果有辦法的話,早就被她想出來了,也就不用等到現在了。 要怎么拿到嵐姨那里的鑰匙呢? 江景夕皺眉,想了一會兒,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從洗手間里出去,艱難的來到了二樓的護欄邊,“嵐姨,我想換一下衣服,你能再借我一套衣服嗎?” 她今天早上換了一下衣服,但因為身上沒力氣,沒辦法洗,所以,臟了的那一套還在洗手間里扔著的,也就導致她沒有換洗的了。 嵐姨聞聲抬頭,直接起身,“好,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br> “嗯?!苯跋φ栈匾暰€,就看到司靳焱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 兩個人的視線碰撞了一下就分開了。 江景夕直接轉身回了房間,在里面等了也就三四分鐘,嵐姨就將衣服拿上來了,竟然是一條裙子。 江景夕皺眉,“裙子的話不太方便,沒有上衣和褲子分開的嗎?” “我就三套,沒有干凈的了。這條裙子是新的,你可以穿著應付一下,我去把臟衣服洗了,估計晚上就可以穿了?!睄挂陶f道。 江景夕想了下,覺得她還是不能穿裙子,太不方便了,便直接說道:“那這樣吧,麻煩您幫我洗一下臟了的吧,我先不換了,等那套干了,我再換?!?/br> 嵐姨也不強求,“那我現在就去洗?!?/br> 說著,她便放下裙子出去了。 江景夕看著她拐進了旁邊的洗手間,眸光一閃,立即抬腳夠了過去,恰好看到嵐姨從里面拿了衣服要走。 江景夕立即迎過去說道:“你就在這里洗吧,我們說說話,我見過嵐嵐幾次,我們聊一聊她吧?!?/br> 嵐姨抬眸,對上江景夕清明的視線,眸光一閃。 她看了眼手里的衣服,想了下,點頭,“好,那我去樓下拿一下洗衣液?!?/br> “嗯?!苯跋ψ岄_了門口,看著嵐姨出去,她直接在馬桶上坐了下來。 嵐姨很快的就上來了,站在洗手臺前面開始洗衣服。 江景夕的視線落在她上移側邊的口袋上。 嵐姨的這三套衣服都是作訓服,腰部的兩側各有一個口袋,挺高的。 江景夕見過嵐姨拿鑰匙,是從右邊的口袋里拿出來的,是單獨一個的鑰匙。心里祈禱著嵐姨帶在身上,江景夕定了定神,這才開口:“嵐姨,你很想嵐嵐吧?” 注意到嵐姨的動作一頓,江景夕再接再厲,“我知道,您肯定很想嵐嵐,因為她也是一樣,挺想你的?!?/br> “是她跟你說的嗎?”嵐姨回頭看向她。 江景夕抬眼,搖了搖頭,實話實說:“她當然沒有直接跟我這么說,您的女兒,您應該是了解的,她是那種不善于表達自己內心想法的人,而且,小丫頭的脾氣挺臭的,我們剛見面的時候還挺不愉快的呢,她很不喜歡我?!?/br> 嵐姨看向面前的鏡子,漆黑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頓了下,這才開口:“她自小脾氣就大,隨她爸爸!” “周先生的脾氣有那么大嗎?我倒是沒覺得,但是挺嚴肅是真的?!苯跋Φ囊暰€掃過嵐姨的口袋。 嵐姨并沒有發現,繼續低頭洗著衣服,頓了下才道:“他以前脾氣比現在還差,這幾年已經好了很多了,應該是有了女兒了,為女兒改變的?!?/br> “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呢?據我所致,他們一直生活在小島上,那個島與世隔絕的,進出都極為不方便,你肯定不會親自前去的,難道是有認識的人在島上?”江景夕狐疑的問道。 嵐姨沒有回答她的話。 江景夕原本也沒指望她會回答,她的視線再次掃過嵐姨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