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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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的靈魂一離開陳寧的身體,尖銳的哭泣哀嚎聲瞬間響徹幽靜的樹林,他的魂體幾乎不成人形,溢滿黑氣的表面不住地膨脹扭曲,好似有無數身影在里面瘋狂掙扎著想要逃出囚籠,畸形而可怖。 他爆射而出,攜著無數枉死之人的怨氣與憤怒襲向前面依舊冷漠的白袍少年,所過之處枝枯葉敗,陰寒氣浪蝕腐一切。 電光火石之間,慵懶的女聲突然在兩人耳旁響起,拖著長長的尾音,說不出的自在懶散。 “不過是才出竅的小東西,也敢在本尊徒兒面前大放厥詞?!?/br> 空間突然扭曲,樹木間縈繞的黑氣蕩然消散,一道艷紅身影驟然浮現在魔修身后,她右手隨意地探出,五指微曲猛然一扣,魔修飛射向前的身形便如同靜止般停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魂體上扭曲顫動,凄厲尖叫聲更甚。 唐原一直冷漠的面容猛然觸動,他想上前阻止女人的幫助,他相信自己可以對付這個魔修,可他卻像腳上生了根,灌了鉛水一樣,只能愣愣地凝視著女人,囁嚅著:“師尊……” 細小的聲音淹沒在回蕩滿整個樹林的刺耳尖叫聲中,連他自己都沒有聽到。 “吵死了!” 季雨石不悅地撇嘴,被耳旁尖銳的噪音吵得細眉緊蹙,她右手微曲的五指突然握緊,響徹樹林的慘嚎聲驟然消失,魔修的靈體不受控制地蜷曲,像一張破舊的紙團,被她隨意地團吧團吧扔到了面前的枯枝爛葉上。 她看著在地上掙扎顫抖的黑色小球,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之前又丑又吵,這樣好多了?!?/br> 唐原幾步走到她身旁,眉眼中又是失落又是欣然。 “師尊,我并不怕他,您不必如此小心?!?/br> 上一世墜崖后他明知是被利用,但還是修煉了仇臨自創的功法,進境飛速只差一點便直入大乘,若不是那一世他被墨云劍蠱惑心神,只想一心求死,他也不會毫不抵抗地被仇臨奪舍。 如今他沒有仇臨的意識引領,無法修煉那功法,但他的靈魂已經無比凝練,別說只是出竅的魔修,就是大乘期的靈體,他也能與之周旋。 在腐土中翻滾的魔修小球終于掙開一點束縛,他發出微弱而充滿不甘與驚懼的聲音:“紫霞宗只有兩個合體期修士,沒有女人,你到底是誰?” “……” 季雨石沉默了,萬萬想不到,她在修仙界的地位如此卑微,竟然連兩個師侄都不如。 “聽說過‘布雨真人’嗎?”季雨石自暴自棄地問。 “那個只會哭的女人?嗤,開什么玩笑,她才不會……”魔修的掙扎越來越小,突然醒悟過來,“是你?你就是‘布雨真人’,你以前在外界都是裝的?” 季雨石對自己人盡皆知的臭名聲很是不滿,她再沒心思跟地上的黑團貧嘴,悠然慵懶的表情一收,周身氣勢驟變,上位者的氣息盡數壓到魔修身上:“說吧,你是怎么來的,來做什么?” 大乘修士全修仙界跟魔界加起來也不超過十人,本就是實力的象征,他碰到的‘布雨真人’又與傳聞中軟弱窩囊的作風大不相同,浩瀚如海的威壓讓他根本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心。 魔修直接收起了拼命一搏的心思,將來龍去脈盡數脫出,只求事后一個痛快。 這事說起來也是他倒霉。 他本是在修魔結界旁路過,碰巧遇到結界動蕩不穩,看著面前那道豁口外面的修仙界花紅草綠,充滿靈氣與生機的美好景象,他便滿是欣喜興奮地跨了界。 想到修仙界數之不盡的修煉資源,無數的凡人百姓,他的心就止不住地顫抖——他卡在出竅期一百二十年,此番機緣巧合到了修仙界,只要他小心謹慎著躲開那幾個大派,便可以肆無忌憚,等他滅了兩個小城躲起來,到時便可一舉突破入合體期…… 等他跨過結界,美好的念頭還在腦海里打轉,便被撲面而來的一道劍光直接斬斷了rou身,要不是他專修靈體,怕是直接就被一劍殺死。 萬幸那出劍的白衣劍修過于自負,斬出一劍后頭也不回地離開,才給了他一線生機。 他這才驚覺自己運氣太差,竟直接來到了修仙界第一大派蒼劍宗的附近,他怕蒼劍宗的劍修突然回返,直接忍痛脫離了rou身一路南遁。 一路逃命到了青林鎮,正巧碰到外出游玩的陳府二少爺陳寧,便直接霸占了陳寧的身子,沒想到這紈绔看著酒色膿包,身虛體弱,求生欲望卻很強烈,他一路逃來,靈體幾乎潰散,只能先讓陳寧的靈魂在身體角落里茍延殘喘。 兩個靈魂互相爭奪許久,將本就羸弱的rou身折騰的幾次大病,他終于占了上風,然后就是偷偷摸摸地采補了幾個少女,他想著反正這里是紫霞宗的地盤,而紫霞宗現在沒落的很,根本不足懼怕。 聽說紫霞宗來人除魔,看到三個筑基小豆丁,他還嗤之以鼻,卻萬萬沒想到竟惹來一位大乘期的祖宗藏在里面裝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