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凜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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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拉霍栩入伙這件事上, 唐凜的理由很簡單, 就三個字——戰斗力。 這里面既包括了他的文具樹屬性, 也包括了他的文具樹cao控,更包括排除文具樹因素后, 他呈現出的身體素質和戰斗天賦。 說直白點,霍栩的強是帶著光芒的,但凡有一點戰斗經驗的人, 就不可能忽視。所以他剛剛打架的時候, 圍觀者從樓上到樓下,沒一個移開眼。他們心里想看熱鬧, 可最終都專注到了戰斗本身。 不是他們想專注,只是本能地移不開眼。 “他的確很厲害,但看起來可不太好相處?!蹦细枋紫瓤隙俗约谊犻L的眼光,然后委婉地表達了擔憂。 “不太好相處?”鄭落竹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就那個脾氣,每天讓人打一頓都不稀奇?!?/br> “剛才圍觀的人里, 看神情一大半都知道他, ”唐凜樂著接茬,“很顯然他不僅沒被人打, 還在這兒混得挺出名?!?/br> “只能說集結區里的人脾氣太好了?!编嵚渲衿财沧?。 唐凜半玩笑半認真:“也可能是最初都和你一樣, 想揍他, 說不定一部分還真上手了, 結果無一例外都回了自己房間的治療室, 最后脾氣想不變好也不行了?!?/br> 鄭落竹不滿:“隊長, 你怎么總幫那小子說話……” “因為他真的很強,”唐凜收斂笑意,正色起來,“我們要組六人隊,如果叢越加入,就只剩一個位置,它直接關系到我們全隊的最終戰斗水平。我希望能給這個位置,找來最強的闖關者?!?/br> 他的眼里有光,那是一個隊長的責任感,他要找最強力的合作者,他要盡可能提高自家伙伴在關卡中的存活率。 透明的落地窗外,廣闊平坦的大陸,在陽光下,看不到盡頭。 沒人知道那里有什么,沒人知道4/10藏著怎樣的兇險。 南歌收回眺望的目光,欲言又止。 唐凜明白,說:“戰斗力是硬指標,但人品是底線,如果你們同意把他列為備選,接下來我會啟動暗中觀察,如果不行,隨時否決?!?/br> 鄭落竹悲觀地嘆口氣:“就怕他人品還不如脾氣?!?/br> 南歌忍不住樂:“那個脾氣恐怕沒有下降空間了吧,頂多就是人品和脾氣一樣?!?/br> “此話有理?!编嵚渲裆钌钯澩?,贊同完,又回過味兒,有點良心發現,“哎,你說咱倆背著人家,這么吐槽,是不是有點……那個?” 南歌搖頭:“別有負擔,我倆只是吐槽,”她說著看向自家隊長,“那邊已經把人算計上了?!?/br> 正在沉思的唐凜,聞言無辜地眨下眼睛:“特殊的人才當然用特殊的招募方式,怎么能說算計呢?” 南歌:“……” 鄭落竹:“那隊長我問一句,就他油鹽不進那個死樣,你打算怎么招募?” “暫時還都是一些不成熟的初步想法,等徹底落實成可行性方案,我們再議?!碧苿C沒忘這場討論的初衷,說完看向竹子和南歌,“也就是說,你們同意將他列為第六人備選?” 南歌第一個點頭:“他的戰斗力不是一般的亮眼,我相信很多組織都和他接觸過,以他的性格,拒絕一家就等于得罪一家,還是往死里得罪的那種。集結區好像不禁止闖關者之間的攻擊,也就是說那些組織想收拾他,隨時可以,這樣他都能平安活到現在,戰斗力就不是亮眼了,是恐怖?!?/br> “拋開個人喜好,他的實力沒槽點,”鄭落竹心不甘情不愿的,“列他當備選我沒意見,就希望人品考察階段,能搞到他的黑歷史吧?!?/br> 唐凜莞爾,這是真情實感了。 兩個人都同意,唐凜看向從始至終,都沒說過太多話的范佩陽,問:“你怎么看?” 范佩陽微微發怔,和唐凜對視了一秒,才回過神。 唐凜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思早飄了,蹙起眉頭:“想什么呢?” 找隊友屬于闖關大事,這都能不上心? “性格好不能當飯吃,”范總慢條斯理開口,“闖關和做工作一樣,出成績才是最終目的,如果讓我選,我也會挑他?!?/br> 唐凜:“……” 走神了還能接上話題,就問你服不服? 南歌、竹子:“……” 性格好不能當飯吃,這話從范總嘴里出來,莫名有說服力。 霍栩的事就算暫時定了,話題又回到了叢越身上。 給叢越留位置,只是他們一廂情愿的想法,具體還要看叢越和還鄉團的關系。所以唐凜叮囑自家伙伴:“這件事先別聲張,再觀察幾天看看,萬一叢越不想離開還鄉團,我們太積極反而讓他處境尷尬?!?/br> “這個容易,”鄭落竹說,“屋內投屏可以監視任何一個房間,我一天24小時看著他,只要有一個還鄉團的過來串門兒,就能知道他的態度了?!?/br> 說到這個房內投屏,南歌就一言難盡:“這種監控模式也就在關卡里,在外面分分鐘讓人告到破產?!?/br> 鄭落竹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男人間互相這么看,他雖然覺得別扭,但可以忍,反正你看我我也看你,不吃虧,但放在女人身上,這玩意兒就太喪心病狂了。 “你別睡臥室了,睡訓練室,”鄭落竹立刻給自家伙伴獻計獻策,“我轉了好幾遍,可以百分百確認,訓練室不在監控范圍內?!?/br> 訓練室是暴露文具樹絕對實力的地方,這里顯然并不希望闖關者們知己知彼。不過闖關者們本身,也不希望自己的能力人盡皆知就是了。 南歌也轉了房間,知道訓練室沒監控,但鄭落竹聲音里的著急,還是讓她心頭暖起來:“放心吧,床墊,被子,枕頭,床頭柜……能搬的我都搬進訓練室了,如果不是床太大,我能把整個臥室搬空?!?/br> 鄭落竹:“……” 永遠不要小看女人敏銳的洞察力和彪悍的行動力。 “那就先這樣?!碧苿C說,“這幾天就是自由活動 休息,霍栩和叢越那邊的觀察交給我,一旦有情況,我們再進行下一步,”說著他又看向竹子,“你回你的,這邊有我們?!?/br> 鄭落竹已經極力隱藏想盡快回現實的急切了,但他想,可能不太成功。 “嗯,”他朝自家隊長鄭重點了一下頭,保證道,“我快去快回?!?/br> vip在集結區的第一次小會,到此結束。 四人回到電梯里的時候,鄭落竹才想起來問:“每個隊不是六到十人嗎,我們為什么只組六個不組十個?人多力量不是更大嗎?” 電梯開始往上走。 唐凜望著變換的數字,說:“人心是最難猜的,非要日久才能見?,F在組陌生人,觀察再久也是賭,賭錯一個,我們五打一,還能挽回,賭錯五個,五打五,那就是災難了?!?/br> 鄭落竹沒想到唐凜連這些都想了。腦補一下,如果組五個霍栩……靠,人間慘劇。 六人隊,挺好。 電梯在四樓停,竹子下。 九樓停,唐凜和范佩陽一起下。 就剩南歌,孤零零在空蕩轎廂里懷疑人生。 范總不是住十六層嗎,跟唐總在九樓下是個什么節奏? 相比南歌,唐凜淡定多了,因為范佩陽在整個會議過程,注意力都是飄著的,就差在臉上寫“走神中,勿擾”了。 這種情況在范佩陽身上很少見,他是那種前一秒還在處理其他事,后一秒都可以迅速切換狀態的人,所以唐凜更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回到房間,唐凜直接帶范佩陽去了訓練室。 不管聊什么,他都沒有讓別人遠程圍觀的習慣。 訓練室很大,大得兩個人站在其中,都感覺發空,說話稍大點聲,就總覺得有回音。 唐凜沒往里走,關上訓練室的門后,就轉過身,單刀直入:“現在可以說了吧,剛才你一直心不在焉的,到底想什么呢?” 范佩陽都跟來了,唐凜就默認對方想聊。 沒想到對方第一句是:“心不在焉這個評價我不認可。整個會議從頭到尾,我都記得清楚,如果你需要,我還可以復述一遍?!?/br> 唐凜無奈嘆口氣:“行,你沒有心不在焉,你只是沒有百分百專注?!?/br> 范佩陽點頭:“這個評價比較客觀?!?/br> “……”唐凜不說話了,就看他,看他什么時候能領會,自己想下逐客令的心情。 好在,范總還不算太遲鈍。 “我去找白路斜了?!彼f。 這個直奔主題來得太突然,唐凜有點懵:“白路斜?” 后面本來還有“你找他做什么”,可話到嘴邊,唐凜就想起了神殿里,范佩陽聽見白路斜文具樹時頻頻側目的情景。 一霎了然。 唐凜看向范佩陽的目光了,多了一絲復雜。 范佩陽沒去費神猜對方是否明白,因為他本就打算和盤托出的:“我想去了解一下,他的[孟婆湯]在cao控時能不能看見目標的記憶,如果可以,或許能對你找回記憶起到一些效果?!?/br> 唐凜靜默了一會兒,問:“結果呢,他看得見嗎?” 范佩陽搖頭,平靜道:“看不見,就和cao控其他文具樹一樣,選定目標,執行,僅此而已?!?/br> 唐凜試圖從男人的臉上、眼睛里,找到一些情緒,可是范佩陽藏得太深了,他看不透。 如果是剛進地下城,不,哪怕是水世界那會兒,對著這樣的范佩陽,他都會本能地得過且過??床怀鼍筒豢戳?,大家都不提,模棱兩可地和平相處,省心又省力。 可是現在,他想要弄明白。 或許是得摩斯的神殿考核,把那些過往記憶都撕開了,讓他不得不去面對,也讓他徹底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提,就不存在了。 “你很失望?”唐凜靜靜地看著范佩陽,問。 其實這不該是個問句,可是陳述句太冰冷了。 “是?!狈杜尻柼谷怀姓J,“我以為他就算辦不到,至少也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br> 熟悉的語氣,讓唐凜恍惚間,好像又回了公司辦公室,他眼里忍不住泛起一絲笑:“你沒當面批評他能力不足吧?” “忍耐住了,”范佩陽說,“畢竟是我有求于人?!?/br> 唐凜:“……” 果然還是差一點把對方當員工。 “白路斜那個人太古怪,沒必要的話,還是少接觸?!碧苿C思來想去,還是多說了一句。 如果是別人,他不會多此一舉,范佩陽也不需要別人來提醒他小心,但是白路斜自帶的邪性勁兒,實在讓他不說不放心。 “古怪嗎?”范佩陽倒不覺得,“極度任性,自負,漠視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唯恐天下不亂,以及骨子里帶的攻擊性,除了這些,沒什么其他了?!?/br> 唐凜:“……你還想要什么?!?/br> 一個集齊這么多重惡劣性格的少年,都能召喚地獄神龍了。 “他講話還挺有意思的?!狈杜尻栒f。 這句夸贊來得沒前言沒后語,聽得唐凜有點懵,很自然問:“他說什么了?” 范佩陽回答:“他說我一直在說‘我想’,‘我認為’,‘我覺得’,問我有沒有問過你……” 唐凜:“問我什么?” 范佩陽看進他的眼睛,目光直接而霸道,像要往他心里闖:“唐凜,你想找回那些記憶嗎?” 那些可能都是讓人不開心的,可能會把現在關系都毀掉的過往,想找回來嗎? 這個問題唐凜不止一次問過自己,可是被范佩陽問,卻是第一次。 這個話題有些危險,危險到唐凜覺得自己離范佩陽太近了,應該拉開些距離,再聊比較踏實。 可他剛往后撤半步,手腕就被人扯住了。 “你跑什么?!狈杜尻柊櫭?,手上不自覺用力。 “我什么時候跑了,”唐凜被握得生疼,扯了扯手腕,沒扯開,嘆口氣認命,“我只是稍稍往后撤了半步?!?/br> 范佩陽說:“撤就是逃跑的熱身動作?!?/br> 唐凜哭笑不得:“訓練室就這么大,連個遮擋物都沒有,我能跑到哪兒去?” 范佩陽定定看著他:“跑房間里,關門,第二天開始裝傻?!?/br> 唐凜怔住。 這是他和范佩陽剛發現他的記憶有缺失的那個晚上,他給出的反應,從頭到尾,一個環節都沒落。 他以為這事兒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揭過去了。 可是此刻,他又在范佩陽眼里,看見了和那晚一樣的受傷。 “對不起?!钡狼妇瓦@么自然而然出口了。唐凜不知道自己具體為什么道歉,他只知道他忽然好心疼范佩陽,這是那一晚沒有的感覺。 范佩陽愣了愣,沒松手,但力道松了。 “別道歉?!?/br> 他不想聽,因為唐凜沒做錯任何事,一個沒做錯事的人,道歉等于拒絕。 唐凜看著范佩陽眼里的排斥,本能感覺到對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剛想再解釋,對方卻沒給他機會。 “你還沒回答,”像是怕唐凜再道歉,或者說出其他讓人不愿意聽的,范佩陽生硬將話題拉回了最初,“那些失去的記憶,你想找回來嗎?” 唐凜沉默片刻,抬眼:“你要聽實話嗎?” 范佩陽心跳亂了,好像有個人在里面抓狂,咆哮著如果是難聽的實話,就不要讓他講。 可他神情未變,連聲音都是穩的:“要?!?/br> 話音剛落,他就聽見了唐凜的回答:“想?!?/br> 干凈利落,毫不猶豫。 這答案讓范佩陽措手不及,就像砌好了城墻準備迎接炮彈,可到來的,只是一雙貼上磚石的手,柔軟,溫暖。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最好想清楚,得摩斯隨機抽取的記憶,沒有一個是……”停頓片刻,范佩陽還是直面了感情路上的慘淡,“沒有一個是讓你開心的,這樣你也要找回來嗎?” 明明是自己想聽的答案,可聽到后,范佩陽只喜悅了短暫一瞬,接著就涌起自己都說不清來由的不安。 唐凜感覺到了。 可他沒說破,只晃了晃被抓住的手腕:“能先放開你的隊長嗎?” 范佩陽想一想,松了手,但鎖定著唐凜的目光,一刻沒放松。 隊長,可以放。 唐凜,不能跑。 氣氛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松弛,可能是范佩陽坦然提到那個晚上的時候,可能是唐凜道歉的時候,也可能是他痛痛快快回答“要”的時候。 這樣的松弛,讓人舒服,也讓人更容易卸下心房。 “開心也好,不開心也好,都是我實實在在經歷過的,”唐凜斂下眸子,揉著手腕,話卻是一個字一個字,清晰遞給范佩陽,“如果我不知道曾經有這些,那就無所謂,因為直到現在,我仍然覺得自己的記憶是連貫的……” 范佩陽最在意的就是這個,最無能為力的,也是這個。 他可以用盡手段去找恢復記憶的方法,卻沒辦法讓唐凜真正生出“缺失感”。一個人從不覺得自己“失去”,又怎么會去想要“尋找”? “但是你在這里,”唐凜放下手,抬起頭,第一次承認自己在意,“你看我的眼神,你說的話,你做的所有事情,都在提醒我,那些過去是存在的,雖然我忘了,但是你記得。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你連我那份,都一起記住了,我……” 身體忽然被人緊緊抱住。 唐凜的聲音戛然而止,大腦一片空白,直到抱著他的力道越來越緊,緊到呼吸困難,他才回過神。 范佩陽用力抱著他,像要把他揉進身體,頭又蹭著他的頸窩,灼熱的呼吸讓他周身戰栗。 唐凜有點慌,連忙掙扎:“等一下,我還沒說完……” “你說完了,”埋在頸窩間的腦袋咕噥,“我都明白了?!?/br> 什么你就明白了??! 唐凜想去推那個腦袋,可手臂被擁抱緊緊箍著,抽都抽不出來。 他只能絕望地看天花板:“我是說我想找回記憶,但這只是若干重要事項之一,而且還排不上第一?!?/br> 單方面的暴力撒嬌停住了。 范佩陽抬起頭,兩個人距離極近,幾乎鼻尖碰到鼻尖。 “沒有任何事情比這個重要?!彼f得認真而鄭重,好像這樣就能給對面洗腦。 唐凜慶幸自己這時候了還有耐心擺事實講道理,可能是以前在公司被范總折磨出了深厚內力:“有。闖關,你、我、南歌、竹子的性命,每一個都比記憶重要。關卡闖不完,我們永遠沒自由,永遠要面臨隨時可能出現的死亡威脅,就算恢復了記憶有什么用?性命更不用說,命都沒了,記憶還有意義嗎?” ※※※※※※※※※※※※※※※※※※※※ 唐凜:我這個隊長當得太難了,還要教育范總,就南上加南…qaq 前200名姐妹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