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荒山鬼影(3)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他每天都要離婚[穿書]、王爺很純情、子夜十、總裁夜夜寵妻無度、四夫爭寵:萌乖夫君養成記、我的女友是女鬼、華夏大宗師、萌寶鮮妻:總裁爹地有點酷、最強捉鬼煉妖系統、特工二小姐:毒妃好俏皮
顧晚鳶抬頭,一張熟悉的臉幾乎就貼在她眼前。 嬌俏白凈的小臉上, 一雙清透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看, 看一會,歪了歪頭好奇道:“你為什么長得這么像我呀?” 聲音清清脆脆, 帶著些小疑惑。 這是年少些的顧晚鳶啊。 顧晚鳶默默地退后幾步, 與它拉開距離。 乙盯著顧晚鳶看了會,又盯著像顧晚鳶的鬼臉看了會,訥訥道:“就是這東西?你別說,還真是像……” 那張鬼臉薄薄的一層, 聞言皺了皺鼻子,道:“你這人怎么回事呀?你說誰是東西吶?” 像是生氣了。 顧晚鳶沖乙擺了擺手, 急道:“你離它遠些呀?!?/br> 一邊拿出短刀,擋在身前。 鬼臉見著那把鑲了紅寶、雕鏤了狐貍圖騰的短刀, 大驚失色:“我的刀怎么在你手中?你、你是誰?” 顧晚鳶撇了撇嘴, 道:“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br> “人”字話剛落, 整個人疾沖向前,刀尖直指鬼臉。面對著與自己相似的一張臉, 竟毫無憐香惜玉之意。 “??!”的一聲低呼, 鬼臉似是被眼前之人的凌厲氣勢所驚, 晃了晃就消散了。 顧晚鳶松了口氣。雖說知道剛才那眼前之物不過是個蜉蝣界的怪物npc, 可讓她沖著自己的臉下狠手,心中還是有疙瘩的。 一旁還沒來得及出手相幫的乙“嘖”了一聲, 道:“小姑娘下手挺狠啊。哎, 你排位是啥?” 顧晚鳶學著他也“嘖”了聲, 答了個“甲”字。 乙一呆,道:“怪不得,怪不得?!彪S后又搖頭自嘲道,“虧我剛才還擔心你?!?/br> 夜涼,山風一吹,顧晚鳶就有些冷,抱著胳膊揉了揉,嘀咕著:“哎其實我武力值也挺低……”又望著能避風的木樓,道,“我們進去吧?外面說不定更危險?!?/br> 說罷,也不等乙回答,徑直走了進去。 乙思忖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這木樓里也并未有取暖的東西,但顧晚鳶一走進大門,就周身皆暖,舒泰地嘆了口氣。 正想尋個座椅歇一歇,就聽聞二樓傳來一聲慘叫。 顧晚鳶、乙與一樓聊天的兩個男人紛紛抬頭望向樓梯方向。兩個男人的鬼臉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不知在說些什么。顧晚鳶與乙倒是想也沒想,就往聲源處走去。 慘叫聲是從二樓的衛生間里傳出來的。 衛生間大門緊閉,但從門下的縫隙中,卻緩緩流出了血水。 顧晚鳶皺了眉,正要推門看看是什么情況,門已經被拉開了,一個滿臉黑色毛發的女人從里面沖了出來。見到門前的兩人,還順手拉了他們一把,急道:“快走快走?!?/br> 兩個人被她拉著跑上了三樓,隨便找了個房間鉆了進去,這是間臥室。 顧晚鳶這才看清楚,這女人是丁。 她的后腦勺全是血水,順著她的頭發把后背都染紅了,怕是那流出衛生間的血水就來源于此。但她似乎也沒覺得痛,只揪著臉上長的黑發,罵罵咧咧地拿出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地剪了起來。 顧晚鳶道:“你……” “我知道你要問,為什么要躲來這里?!倍“蜒劬μ幍拈L發剪光了,視覺大亮,心情似乎也好多了,“因為一樓有兩個鬼臉人,二樓有一個鬼臉人,而三樓只有我們,占山為王先?!?/br> 她繼續剪著頭發,嘴里不停:“我知道你還要問,我怎么了?!彼詥栕源?,答得干脆,“我把我后腦勺的鬼臉給削了,血就是它的。也不知那種東西到底是個什么,真是邪門,竟然殺不死?!?/br> 她喋喋不休地念叨著,顧晚鳶聽了個七七八八。 原來被著鬼臉附身之后,丁的意識竟回到了幾年前,將從前發生的事情,重又經歷了一番。只是那些過往斷斷續續的,都是一些片段,且像是被人按了快進鍵——丁不過是被鬼臉附身了幾個小時,竟已經回顧了幾年的舊事。最可怕的是,沉浸在回憶里的丁,雖明白自己不過是在重溫舊時回憶,卻絲毫不覺得有不對之處,也并未想著要掙扎著逃出回憶。 顧晚鳶一邊聽著,一邊若有所思。 乙問道:“既然當事人不想逃出回憶,那你是怎么醒來的?” 丁拍著胸口,后怕道:“幸好我發現了不對之處?!?/br> 原來在蜉蝣界,她養成了個習慣,就是每天睡前一定要查檢一番儲物卡中的防身物品,才能睡得著,這種習慣已經形成了肌rou記憶。她進入蜉蝣界兩年,重溫的卻是三四年前的記憶,經歷睡前回憶時,下意識地想要查檢儲物卡,卻發現根本沒有儲物卡這種東西,這才覺出了不對之處,掙扎著逃離了回憶控制,并割掉了附在后腦勺的鬼臉。 乙又“嘖”了聲:“看來保命之法是要好好想想,現在的我與三四年前的我最大的不同之處是什么了……” 三個人警惕地在大床上坐到后半夜,見什么事也沒發生,顧晚鳶與乙便又尋了另外兩間臥室,打算休息一會。 顧晚鳶幾乎是剛躺上床,之前在木樓外遇見的那張鬼臉就出現在她眼前。 年少的顧晚鳶的臉上滿是疑惑,盯著床上的顧晚鳶,道:“多好奇呀,你究竟是誰呢?” 顧晚鳶平靜地側躺在床上,輕聲道:“等你很久啦,你倒是戲精得很?!?/br> 鬼臉見顧晚鳶毫不反抗,也不再拿出短刀威脅她,便輕笑一聲,道:“你與我相貌一樣,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東西,但我才不怕你呢?!?/br> 它又在空中晃了晃,這次竟沒消失,而是俯沖著向顧晚鳶飛來。 在擦過臉頰的瞬間,顧晚鳶渾身如浸冰窖,冰寒刺骨,但寒冷也不過只是一瞬,轉瞬又趨于溫暖。 咸濕的海風吹著額角碎發,顧晚鳶睜開眼,看了看腳下沖刷著巨石的海浪,一時有些愣怔。 她……她這是在哪里???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溫聲道:“晚晚?” 顧晚鳶側臉望去。 身邊的男人是個高個子的年輕人,二十多歲的年級,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鼻梁上架著一副金色金屬邊框的眼鏡,穿著用料考究裁剪得體的白色襯衣、黑色馬甲、黑色西褲與黑色皮鞋,一絲不茍地打著一條深藍色調的領帶,雙臂上還戴了金色的金屬袖箍,五官精雕細琢,身形挺拔如松,氣質清冷疏離。但看著她的雙眼,柔情似水。 顧晚鳶想了想,哦,原來是周灼祁,便道了聲“阿祁”。 周灼祁笑著擁住了她:“怎么了?不過是送了你一張退出卡,你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