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絕命水城(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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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鳶只覺得攔在她腰間的東西燙而有力,死命地拽著她往后拖, 低頭一看, 竟是一簇火苗。 那火苗細細長長,在她腰間圈成一圈, 雖說燙是燙了些, 但也只是燙罷了,并沒有將她的衣服燒著,也并沒有將她的皮膚燎出水泡?;鹈绲脑搭^,他們正后方不遠處, 立著兩團篝火狀的抖爆衛士,一看便知是火屬性的抖爆衛士。它們正將顧晚鳶與周灼祁往自己本體處拉扯。 顧晚鳶與周灼祁被火苗扯住, 裴子昉與陳語晨被枝條纏住,四個人都行動受限。尤其是裴、陳二人, 此時已面色紫紅、呼吸困難, 被枝條纏縛處的衣服也滲出了血, 性命危急。 但顧晚鳶看見腰間的這圈火苗,卻心中一喜。木屬性的抖爆衛士力氣大、跑得快、樹枝纏人, 她正愁該怎么火燒掉呢, 火屬性的抖爆衛士簡直是送上門的工具。 周灼祁顯然也想到了。他已經先一步將繩索甩了出去, 一頭死死地纏住眼前的兩棵樹苗, 另一頭則拴在了纏在他腰間的火圈上,打了個死結。 兩棵樹苗原本一直在往前逃竄, 這般突然被阻攔, 氣得它們立刻將枝條伸了過來, 想要抓住罪魁禍首,被顧、周二人腰間的火圈與手中的火把一燒,又嚇得忙縮了回去,逼出一陣哀嚎。 顧晚鳶趁機將手中短刀甩出,割斷了纏住裴子昉的那根枝條。 裴子昉跌落在地后,身上束縛了好幾圈的枝條自動脫落。他反應迅速,立刻撿起刀子閃至一邊。樹苗忙著躲避火源,也無暇顧及他,他便依樣將陳語晨也救了下來。 裴、陳二人終于能呼吸新鮮空氣,不免大口地喘著氣,手中動作卻不停,立即掏出了火把。 二人身上都沒有攜帶酒精之類助燃的物品。陳語晨一想,干脆掏出了一大瓶香水,甩在樹苗腳下。玻璃瓶砸在地面,立時四分五裂,濃郁的香氣四處發散,好聞得很。 她又將火把一扔。想來是因為香水里含有酒精,火勢瞬間就猛烈起來,眨眼便吞噬了兩棵樹苗。 黑色濃煙沖天而起,樹苗的凄厲慘叫不絕于耳。 那兩叢篝火卻不管同僚是否有危險,仍舊在不斷地將獵物拉向自己。 拴住周灼祁的那叢篝火還拴了兩棵樹苗,而兩棵樹苗正拼命往相反方向掙扎,兩相力道抵消,倒使得周灼祁能維持原地不動。 可顧晚鳶就沒那么幸運了。即便她用盡了全身力氣,可還是不敵篝火的強大力量,此刻終于快被拉至篝火邊了。 雖說這伸出來的一圈火苗不會傷人,但誰知道篝火本體會不會傷人呢。 顧晚鳶掙脫不得,心中正焦急著,卻看見眼前那兩棵拼死掙扎、凄厲慘叫的樹苗忽然就被燒成了灰燼,最后一聲慘叫蕩進風中,漸不可聞。 而下一秒,由于繩子一端的力氣驟然消失,扯住周灼祁的篝火大力之下竟急急向后跌了個跟頭,一個不小心就將周灼祁給甩了出去。而與此同時,因為兩叢篝火距離很近,拴住顧晚鳶的篝火也被絆得站立不穩。 顧晚鳶覺得腰間火圈一松,立馬脫身鉆了出來。 趁著此番變故,兩叢篝火尚未反應過來,四個人不約而同地齊齊往河邊跑去。水能滅火,必須要將火屬性的抖爆衛士引至河邊。 這排房子的盡頭就是錯綜復雜的城中河。 也不知何時,那河中竟飄來一條小舟,與他們初入這個世界時的一般無二。四個人想也沒想,直接進了那小舟。 像是被提前設定好了一般,試練者已進入船內,原本風平浪靜的河水便開始翻浪,水浪將小船搖得顛簸晃蕩。 眾人生怕這河不像先前一般,翻起巨大水浪,顧晚鳶甚至不停地低聲念著:“快起浪呀!快起浪呀!” 身后緊跟著的兩叢篝火眼看就到了眼前,可船下的水浪也越翻越洶涌。終于,一波幾人高的水浪生成了,眼看就要迎頭拍下。 就在這時,兩叢篝火像是沒看見水浪一般,只盯著眾人就撲了過來。但也幾乎是同一時間,那水浪也翻騰著向著小舟里的眾人蓋了下來。 顧晚鳶只覺得“轟”地一聲,被巨浪狠狠地拍得坐了下來。 周灼祁卻拉住了她的手。 “快上岸!”他大聲喝著。 又一波巨浪生成了。 四個人來不及修整,立刻就往岸邊爬去。 火屬性的抖爆衛士此刻尚且在茍延殘喘,他們還得以回到岸邊,若是它們徹底消亡了,那這條小舟怕是又要扣住一個試練者了。 巨浪再一次兜頭拍下,而在這次水浪消逝之后,船上的抖爆衛士已經不見了,應該是徹底被澆滅了。 眾人松了一口氣。 “啊,是金屬性的抖爆衛士!”陳語晨突然道,“它們過來了?!?/br> 顧晚鳶定睛一看,果然,在路的盡頭,兩具嶄新的鐵骷髏正一步一步地向著他們而來??墒撬麄儾]有找到能夠溶解或是腐蝕掉鐵的東西。 也不知為何,她忽然就想起了巨蛇的唾液,那東西看起來就腐蝕性很強,也不知是否能融掉鐵。但就算能融掉,他們又該如何將巨蛇召喚出來呢? 她剛說完自己的想法,周灼祁便道:“能召喚?!?/br> 裴子昉與陳語晨沒見過巨蛇,聽著二人的對話頗有些不知所云。 顧晚鳶卻是一愣:“什么?” “我從儲藏室里拿了這個?!敝茏破铍S身掏出一團rou餅。 那rou餅小了些,不過一個手掌大小,看起來像是邊角料,向來是他在時間錯亂、一個人在儲藏室時,悄悄藏下的一塊。 周灼祁只是將那塊rou餅拿出來,還并未做任何動作,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水面便又開始翻涌了。在水面翻涌的過程中,還“嘟嘟”地吐著泡泡。也不知怎么的,也許是因為肚子有些餓,顧晚鳶覺得眼前景象像極了大火煲濃湯時,湯面上出現的泡泡。 正是這種rou餅才能召喚出水里的巨蛇。 周灼祁將握著rou餅的那只手伸到水面之上,又看了眼已在不遠處的鐵骷髏,對顧晚鳶三人道:“小心,你們退開?!?/br> 鐵骷髏眼看著四個人都在眼前,想必是開心極了,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一門心思地奔著四人而來。 而懸在水面上的rou餅卻終于召喚出了那條巨蛇。 巨大的浪花翻到岸邊,打濕了眾人的衣服,而浪花中心突然涌起一條高且粗的水柱,水柱中伸出了一個三角形的腦袋。正是那巨蛇。 巨蛇的小眼睛貪婪地盯著周灼祁手中的rou餅,巨大的嘴里一邊吐著蛇信,一邊滴落著腥臭的口水。 之前站在樓上,又被屏障所擋,還不覺得著巨蛇有多么可怕。如今在地面上,見著那龐大無比的怪物,用身形將自己全部籠罩,居高臨下地望著自己,顧晚鳶不由得緊緊貼住了墻壁。 裴子昉見狀,便擋在了她面前。 眼看著那巨蛇張開了血盆大口,就要沖著周灼祁兜頭咬下。周灼祁卻突然掉轉身,將rou餅用力一丟,不偏不倚的,剛巧卡在一個鐵骷髏的身體中間。 那巨蛇一直緊盯著rou餅,見rou餅變了方位,就立馬調轉方向,沖著那兩只鐵骷髏咬下,將rou餅與貼骷髏一起吞入腹中。 巨大的蛇身橫在四人頭頂上,被蛇身帶出的河水又淋了四人一身,甚至顧晚鳶都能隱隱聞見蛇神的腐臭氣。不知它可會為難他們? 好在那巨蛇吃掉rou餅后,便不再與眾人糾纏,心滿意足地用蛇尾拍打著水面,而后調轉了腦袋,一頭扎進河水中去。 直到水面漸漸平息,顧晚鳶才松了口氣。 現在金木水火四個屬性的抖爆衛士都已消滅干凈,就只剩下土屬性的抖爆衛士了??烧f來也奇怪,無論眾人如何尋找,卻始終找不到剩下的兩個抖爆衛士。 在將這塊區域挨家挨戶翻個底朝天卻依舊什么也沒找到后,眼看著漆黑的夜空泛出了魚肚白,天要亮了。 “怎么回事呀?不應該呀?!鳖櫷眸S穿著半干的衣服,走得又冷又累,“難道是在河那邊?我們是不是要過個河呀?” 沒有人回復她,因為誰也不知答案是什么,也許真的只是因為土屬性的抖爆衛士不在這片區域罷了。 她皺著眉,思忖道:“土屬性……土屬性……還是說,土屬性抖爆衛士被埋在泥土里?” 眼看著前方種了棵樹,樹周邊有些泥土,便當先跑了過去,拿出短刀在土里一刨。她甚至只是淺淺地撥動了一層薄薄的泥土,一張黑色卡片就瞬間從土里跳出來,蹦到她眼前。 不是蜉蝣卡又是什么。 顧晚鳶:??? 敢情那金木水火土,前四個是指抖爆衛士的屬性,而后一個卻是指蜉蝣卡被埋在土中。 終于拿到了這張蜉蝣卡,顧晚鳶干脆坐在了地上,這一晚可把她累得夠嗆。 “女士優先?!彼龥_著周灼祁、裴子昉與陳語晨招招手,笑瞇瞇道,“阿晨,這張卡你來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