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驚詭古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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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平地上,逐漸升起一座幾十平米、約半人高的圓形平臺。圓臺正上方, 有十幾束強光直射而下, 直照得那片空間明晃晃得很是耀眼,比別處都亮了幾個度。 辛、眼睛男和眼鏡女圍攏了過來。 “啥意思?”辛仔細聽著那帶著回音的童音, 瞠目結舌道, “住宿費是一名逃生試煉者?” “……的命?!毖坨R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冷靜地補充道。 辛倒吸了一口冷氣。 須得獻祭一名試煉者,其余人才能夠繼續呆在這里。這不是擺明了要他們自相殘殺嗎? “那……”辛看著幾人,遲疑道, “那我們……” 話未說完,就被一陣尖利的“救命”聲打斷。 對面四位試煉者的反應速度很快, 他們已經用繩子綁緊了一人,往圓臺處拖去。 是癸, 排位最末的試煉者。 看來他們選擇了獻祭實力最差的隊友, 從而避免其余試煉者自相殘殺、全軍覆沒。這是現階段性價比最高的解決方案了, 但對于被選中的人來說,卻又何其殘忍。 癸是個年輕的小姑娘, 被四個人抓住后, 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簡直毫無還手的能力。她無助地看向顧晚鳶這邊, 歇斯底里地叫著救命,祈禱著有人肯來幫她一把。 顧晚鳶遲疑了, 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小姑娘被推向死亡, 她有些不忍心。 想了想, 她向圓臺甩出了一張爆炸卡。 那張卡尚未飛至圓臺處,就輕飄飄地打了個回轉,重新回到了她手里。 蜉蝣卡對那個圓臺無效,這個逃生世界未免也太過霸道了些,說要一個人的命,就要一個人的命,誰也阻止不了。 “你干什么?”眼鏡男與眼鏡女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顧晚鳶似乎是想救癸,而選擇了與規則對抗,于是一把拉住了她,阻止她再次丟出蜉蝣卡,“你若是真想救她,就代替她去死好了。你別禍害我們成嗎?” 陳語晨將顧晚鳶拉到一邊,輕輕對她搖了搖頭:“沒用的。我們抓緊時間,在收取下一次住宿費之前,找到離開的辦法吧?!?/br> 癸終究被四個人推上了圓臺。 圓臺的邊緣似乎設有禁制,癸一旦進入,無論再怎么拍打、撞擊,都無法再逃出來。 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驟然響起,圓臺里忽然下起了雷雨。 但很快大家就發現,從天而降的不是雨水,而是無數鋒利細小的長針。 那些長針自上而下,一根一根地扎在癸的身上。有些穿透了她的身體,釘在地面,而有些,就停留在她的身體里。 那些針眼極小,針眼處只有血珠滲出。但因為針眼密密麻麻,渾身上下到處都是,所以不多久,癸的身體表面就被糊滿了鮮血。 她凄厲地慘叫著,蜷縮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 一些試煉者紛紛轉過身去,物傷其類,看著活生生的人接受這種酷刑,在他們面前漸漸死去,實在是一件太殘忍的事。 隨著燈光的熄滅,整個空間重又變成了房間與走廊的格局。 不遠處,隔著幾個房間,還能聽見癸在痛苦地哭叫著。只是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微弱,怕是生命即將到頭了。 顧晚鳶、陳語晨、辛、眼鏡男與眼鏡女又再次進入了新的房間。 新的房間還是那樣,無甚變化。只是鏡子的上的字不時地更新著,隨著人、人數的變化,那些字也變化著。 連續幾次之后,癸徹底沒了聲響,而顧晚鳶與陳語晨也終于確定,她們兩個,再加上辛,他們三個人與其余七位逃生試煉者是兩個不同的陣營,只是不知那方陣營才是這個逃生世界的背叛者。 眼鏡男與眼鏡女應該也發現了這件事,因為他們下意識地與顧晚鳶三人拉開了距離,只有辛似乎還不知情,傻兮兮地一會跟著顧晚鳶二人,一會又與眼睛男女在一處。 辛又踹開了一扇門,門里一如既往,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見。正要進入,忽然迎面沖出來一個獨眼壯漢,讓辛撞了個滿懷。 這個房間里竟然有npc在,它竟然不是空的。 男人的頭發許久沒理了,亂糟糟地糊在一起,隨意地扣在頭上。他毛發旺盛得很,半張臉都是胡子拉碴的。皮膚又黑又糙,毛孔粗大,鼻梁卻低矮得好似陷進了皮膚中。一只眼睛睜得又大又圓,白眼珠上布滿了血絲,而另一只眼睛卻緊閉著,像是很久沒有睜開,已經萎縮變形了。眼部周圍布滿了新舊刀疤,看起來很是猙獰。 他手里抓著一把帶著鐵銹的舊電鋸,電鋸正“滋滋滋”地響著,刀刃上暗黑暗黑的,像是干涸的血跡。 辛的大腿不小心撞了上去,瞬間就被割出一條深深的口子,只差一點就割到骨頭了。 獨眼壯漢顯然是沒想到一出門就會有人往他電鋸上撞,一時間有些愣怔,停在了原地。好在辛反應夠快,彈跳起來轉身就跑,邊跑還邊提醒隊友:“快跑快跑!有電鋸人!” 顧晚鳶、陳語晨、眼睛男和眼鏡女下意識地各丟去一張蜉蝣卡,可那些蜉蝣卡依舊未到獨眼壯漢身上,便又各自返回自己主人手中。 看來這個npc也是免疫蜉蝣卡攻擊的,只能跑了。 畢竟是逃命的事,五個人使出了吃奶的勁,跑得飛快。拉開獨眼壯漢后,幾個人一個拐彎轉去了一條分岔的走廊中,仗著有拐角阻攔視線,獨眼壯漢無法看見他們,迅速分成了兩撥,躲進了兩個房間里。 顧晚鳶與陳語晨都是瘦子,便鉆到了床下,關了手電,面朝大門安靜地趴著,大氣也不敢出。 不多久,就聽見了緊追而來的沉重腳步聲與電鋸的“滋滋”聲,是獨眼壯漢跟過來了。 那些聲音在門口停了,因為她們兩個與另外三位隊友躲藏的房間是對門,所以也不知那獨眼壯漢到底想進哪個房間。 在這樣一個黑暗的陌生環境中,一想到也許房間里悄無聲息地站著一個可怕的npc,顧晚鳶就沒來由地一陣緊張。她屏著氣,手心汗津津的。 可轉念一想,不就是一個npc嗎?打不過,跑就是了。 正糾結著,門外的聲音突然就沒了。 一片黑暗中,竟連一絲聲音也無,顧晚鳶只能隱約聽見自己與陳語晨微弱的呼吸聲。 是獨眼壯漢走了嗎? 在沒有確認之前,兩個人依舊不敢動。 又等了許久,直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以及辛的大嗓門聲音:“npc走了嗎?” “走了吧?!?/br> 這是眼鏡女的聲音。 辛又問:“那乙和她朋友呢?也走了嗎?” “乙?”眼鏡女的聲音有些驚訝,“其中有一個是乙?” 她看見顧晚鳶時,顧晚鳶就已經隱藏了頭頂的標識,她完全沒想到,敵對陣營里竟然還有一個乙。 “那你的排位是什么?”見辛不答,她也不追問,又道,“乙她們大概也走了,我們三個一起吧?!?/br> 辛樂呵呵地道:“行啊?!彼龘乃麄儾粠?。 三個人的腳步聲遠去了。 門外動靜這么大,獨眼壯漢也沒出現,看來是真的走了。 顧晚鳶這才小聲問:“阿陳,我們出去嗎?” 陳語晨道:“好?!?/br> 兩個人打開手電,眼前出現的一幕卻嚇得兩個人心跳都漏了一拍。 一張又黑又糙滿是毛孔的臉正杵在眼前,睜開的一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們看。 那獨眼壯漢無聲無息地趴在地上,沒有發出一絲動靜,甚至連周遭空氣的溫度都沒有改變分毫。 它竟就這樣關了電鋸,耐心守著兩個人,甚至連房間外明目張膽說話聊天的另外三人也不搭理。 顧晚鳶嚇了一跳,拿出短刀就往它臉上戳去。 一刀入rou,臉上肌膚被戳破,卻沒有血流出來。 獨眼壯漢吃痛,張嘴似要叫痛,沒有聲音發出,卻從他嘴里涌出了一堆蟲子。 那些蟲子像潮水一般,噴涌而出,往顧、陳二人臉上爬來。 正是顧晚鳶最初來到這個世界時,在房間里見到的蟲子。 這太惡心了。 陳語晨拉著顧晚鳶鉆出大床,轉頭往走廊里跑去。 蟲子依舊沒能離開房間,涌在門口出不來,但獨眼壯漢卻開了電鋸,“滋滋”地跟在她們身后緊追不舍。 拐進一條岔路走廊,兩個人與另外兩人迎面撞上。 那是一男一女,都有些胖。 胖女人腳步不停:“我們后面有電鋸人!” 顧晚鳶一把把她拉?。骸拔覀兒竺嬉灿??!?/br> 胖女人聞言就愣了,兩頭都有電鋸人,往哪個方向去都是死路一條啊。 胖男人一腳踹向旁邊的門:“先進來躲著?!?/br> 房間的門開了,與其它房間不同,這個房間里燈火輝煌,擺設也很不同尋常。 沒有床、衣柜和梳妝臺,取而代之的是正中間擺著的一張長桌,鋪著金色的華麗桌布,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與玩具,地板上也堆著、擺著無數形態各異的娃娃。 四個人正納悶著,走廊上的燈忽然亮了。 像之前一樣,周圍的物體又以飛快的速度向下坍縮,消失在地板下面。幾秒后,眼前已是一片開闊,房間不見了,房間里的家具不見了,只除了地板、天花板和吊燈還在。 整個世界又合并為一個大而空曠的空間。 這個空間里沒有了電鋸人,只遠處能看到兩撥人,正是逃生試煉者。 “叮咚?!?/br> 帶著回聲的稚嫩童音再一次響起。 “請上交今日住宿費,費用為——” “一名逃生試煉者?!?/br> 又來了。 這里的一天也太快了。 熟悉的圓形平臺在遠處升起又落下,幾秒種后,眼前的墻壁與長桌重又出現,長桌上與地板上的物品一件一件歸于原位,走廊里的燈盡數熄滅,只他們眼前的房間還亮如白晝。 顧晚鳶:??? 他們還沒上交試煉者呢。 “剛才我們的一個隊友被電鋸人殺了?!迸帜腥嘶腥坏?,“看來只要有試煉者在這個逃生世界里死去,就算我們上交了住宿費?!?/br> 說到電鋸人,胖男人忙把門鎖上,生怕剛才的電鋸人再順著路摸過來。 “你們在干什么?” 稚嫩的童音帶著好奇在角落處響起,這聲音與剛才“叮咚”收住宿費的聲音像極了。 四個人一驚,順著聲音看去,在房間的角落里,那一堆大大小小的娃娃中間,坐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小女孩大概五六歲的樣子,微卷的褐色頭發用紅色蝴蝶結扎了兩個高馬尾,額前的劉海長到了眉毛,她穿著紅白色的公主裙和紅色的小靴子,手里抱著一個洋娃娃,一雙大眼睛看著他們眨巴了幾下,唇紅齒白、玉雪玲瓏,一眼看去,倒比她懷里的洋娃娃更可愛。 小女孩“咯咯”地笑著:“你們來陪我玩嗎?” 也不知為何,明明知道她在笑,可在她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笑意,一雙大眼睛空洞洞的,“咯咯”的笑聲也沒來由地讓人感覺到一陣寒意。 陪她玩可能不是一個好選擇。 四個人遲疑了。 小女孩站起身,繼續笑著:“外面有很多很可怕的叔叔哦,會把你們砍成兩段。嘻嘻,兩段?!彼闹?,似乎很開心看見這樣的事情,“不陪我玩,就把你們丟給叔叔,你們就統統都會變成兩段啦?!?/br> 這是威脅。 這么小的孩子,就懂得如何威脅人了,白瞎了這么可愛的模樣。 顧晚鳶清了清嗓子,在滿地的玩具中走向小女孩,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著腰,笑著問她:“小朋友,那你想玩什么呢?” “玩游戲?!毙∨⑾訔壍乜戳怂谎?,“我不小,你也不配做我的朋友?!∨笥选齻€字,你以后不要再說了?!?/br> 顧晚鳶尷尬地揉了揉鼻子。 這小姑娘脾氣可真差勁,說話也不好聽。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到長桌邊,費力地爬到一個高高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把一個大蛋糕拽到眼前,美滋滋地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把手邊的三個娃娃挑出來,丟到四人面前:“三個娃娃,你們選一選?!?/br> 胖子男和胖子女兩個人拿起了一個娃娃,剩下兩個娃娃,顧晚鳶和陳語晨便各拿了一個。 四個人都是一頭霧水,這娃娃和游戲有什么關系? 小女孩見他們分好了娃娃,滿意地宣布:“游戲開始了?!?/br> 話音一落,只見胖子男和胖子女的身形瞬間縮小了,一眨眼的功夫,二人的身高便縮小到只有十厘米左右。兩個人懸空著浮起,腳下的空氣便變作了一張棋盤,那棋盤由虛變實,撐住了兩個人的重量。 這張棋盤從左到右,由一條方格子組成的蜿蜒小路貫穿,胖子男與胖子女就站在棋盤左邊第一格,而右邊第一格則標注著“終點”二字。 胖子男和胖子女手中的娃娃不見了,而一顆雞蛋大小的娃娃的頭顱落在棋盤上,滾了幾滾,滾至兩個人身前。 那頭顱上寫著從1到6六個數字,竟是一個骰子。 那這個游戲是什么就很明顯了。 看來是需要他們投擲骰子,按照骰子的數字決定前進的步數,率先走到終點的人獲勝。 每個人在童年大概都玩過這種游戲吧。 至于輸掉游戲的人會怎樣,四個人都不知道,但都覺得最好還是當贏家才好,萬一輸就等于死呢? 小女孩切了一大塊蛋糕塞進嘴里,小嘴鼓囊囊的,說話也囫圇了:“你們快開始呀?!?/br> 胖子男與胖子女對視了一眼,男方毫無紳士風度地率先搶奪到骰子,丟了出去。 先前還很是團結的兩個人,瞬間變成了你死我活的敵人。 骰子咕嚕嚕地轉著,最終停在了數字“6”上。 先手,又是大數字,胖子男看起來有些高興,他覺得自己運氣很好,也許很快就能先到終點了。于是立即連走六步,走到了第七格。 只是,他還沒站穩呢,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推著,推著他倒退回了遠點。 看來第七格是特殊格,會讓玩家倒退回遠點。 變故一起,胖子女一直吊著的心放了下來。那個男人搶了先機又怎樣?說不定最后還說她獲勝。 骰子重新滾回胖子女手邊。她開心地投擲著骰子,最終走到了第六格。她穩穩地站在那里好半天了,什么也沒發生,這才松下一口氣。 小女孩不耐煩地催促:“快點快點?!?/br> 胖子男忙不迭地丟出了骰子。 棋盤上的兩個人忙得腳不沾地,觀戰的顧晚鳶卻也站得累了。她拉著陳語晨走到桌邊,坐在了椅子上。她甚至還拿了一顆糖,聞了又聞,因為不確定能不能吃,所以又放了下來。 小女孩看了她們一眼,沒什么反應。 幾輪過后,胖子女暫時領先。又到她擲骰子了,她擲出了一個“1”。這數字太小了,她不情不愿地挪了過去。 她身形剛站定,忽然一陣刀風刮過,她還沒反應過來,左臂就被齊根削掉了。 噴濺的血液和斷臂齊刷刷地消失在空中。 胖子女凄厲地慘叫著,蹲在了地上。 骰子又回到了胖子男腳下。 胖子男也擲出了一個“1”。 他上前一步。 一瞬間,他和胖子女所在的格子里都涌出了熊熊燃燒的火焰,那火焰瞬間吞噬了兩個人。 這個格子竟會同時懲罰所有參賽者。 胖子女剛失去了一條胳膊,轉瞬又遇見火燒,痛得她凄厲地罵起了胖子男。 胖子男也沒好到哪去,掙扎著想爬出這個格子,卻被禁錮得死死的。 顧晚鳶擔憂地看了眼陳語晨,這是要兩個人都去死的節奏嗎? 約十秒后,火焰熄滅了,兩個人身上的火苗也都消失了。 胖子男和胖子女渾身皮膚燒得黢黑,頭發一根不剩,蜷縮在地上茍延殘喘著,但幸好命還在。 骰子來到了胖子女身邊,可她渾身痛得要死,卻再無力去投擲了。 小女孩不開心地噘著嘴,道:“難道還要我幫你擲嗎?” 她隨意揮了揮手,那骰子就滾了起來,最終停留在數字“3”上。 她再一次隨意地揮了揮手,蜷縮著的胖子女就被看不見的力量推動著,前進了三格。 那力量很大,也絲毫不憐香惜玉,胖子女的皮膚經過火燒,本就脆弱得很,如今在地上一摩擦,瞬間破了皮,流出了血。 好在這個格子平安無事。 輪到胖子男了,再疼他也強撐著站起身,自己丟骰子,自己前進。 剛在新格子里站定,他就覺得左臂一痛,整條胳膊竟活生生地被扯斷了。而一眨眼,那條帶著碎筋碎rou的斷臂竟出現在胖子女的身上,嚴絲合縫地與胖子女的身體長在了一起。 裝上胖子男的胳膊后,胖子女的胳膊瞬間就不痛了。只是,新胳膊的型號比原生的右胳膊大了一圈,看起來有些不協調。 一系列cao作看下來,看得顧晚鳶瞠目結舌,還能這么做? 小女孩兒興奮地拍著掌:“好玩好玩!” 一邊歡呼著,一邊大快朵頤。 很快,胖子男率先到達了終點。 在他到達終點的那一剎那,他的身形瞬間膨脹,變成了本來的模樣。 而另外一個人,卻隨著棋盤一起,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現在?!毙∨旱哪抗庠陬櫷眸S和陳語晨身上來回度量,而后盯住了顧晚鳶,“該你了?!?/br> 她的話音剛落,顧晚鳶就覺得有力量推動著她,促使她連同椅子一起離開桌邊,而后,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鏡子,橢圓形,木質邊緣雕刻著華麗精美的紋絡。 小女孩兒拍了拍手,顧晚鳶懷中的娃娃消失不見了,而一顆足球大小的娃娃頭和一柄小刀同時掉落在她雙腿上。 “可以開始了,你把娃娃的皮膚和頭發削掉?!毙∨⒋蛑栢每聪蝾櫷眸S,“記住,不許斷哦?!?/br> 顧晚鳶發現自己被禁錮在椅子上,動彈不得。于是挑了挑眉,她一手拿起娃娃的頭,一手拿著小刀,比劃了一下,思考著該怎么下手。 這是芭比娃娃的頭顱,所以骨骼與皮膚是塑膠的。 刀子很鋒利,她一刀下去,刀刃輕易地就陷進了娃娃的臉頰。 與此同時,毫無征兆地,變故突起。 這顆原本塑膠做成的頭顱迅速發生質的變化—— 干硬的皮膚變得滑嫩,干枯的頭發變得順滑,拙劣的五官變得生動…… 眨眼之間,顧晚鳶懷里的,便已經是一顆真實的剛被切割下來的人類的頭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