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風蝕陰陽(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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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鳶走到書架下方,書架頂端距離地面的距離其實只有一米多,她努力地跳起,試圖伸手去抓書架。室內有些熱,她只跳了兩下就出了汗,腿傷被牽動,有些疼。乙的藥雖好用,但傷口到底還是沒有痊愈。 周灼祁按住她:“我來?!?/br> 他個子高、體力強,蓄力一跳就抓住了書架,另一只手立即一抓,便拿下來兩本書。 兩人各翻看一本。 這兩本書不厚,雖經過精修保存,墨跡還清晰,但紙張已經發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內容都是歷任族長的生平記事,順帶著也會記錄一些村落的信息。 根據書中記載,這個村民的村民都是漢人,且歷任族長都是雙胎。但村落文化認為雙數不祥,所以只會留下一個嬰兒繼任族長,而雙胎中的另一個嬰兒,則會被貢給村落所供奉的飛鳥神,成為侍神者,為飛鳥神禱祝,一生受困于塔中。 “什么糟粕嘛?!鳖櫷眸S看得咋舌,“怪不得村子里到處都是單數,就連書架都擺了三個。唯一的一棟二層樓的二樓,賣的是外鄉人的飯食?!?/br> 兩本書里似乎并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周灼祁仰頭細細辨認著牌位后供奉的畫像:“這些畫像有些奇怪……” 顧晚鳶抬起頭,順著周灼祁的視線望去。 那些畫像一大一小緊鄰著交替排列,雙眼在下而嘴在上倒置著。興許是畫師技術不佳,這些畫像看上去大同小異,像是流水線作品。大畫像里的人臉長一些,小畫像里的人臉圓一些,都有著繁復且累贅的裝扮,一時也瞧不出是什么年齡、什么性別。他們白得過分的臉上畫著厚厚的腮紅,黑漆漆的眼睛看不見眼白,紅色的嘴唇大幅度地揚起,詭異地笑著。 顧晚鳶驚道:“好像白天我們看見的怪物啊?!?/br> “是歷任族長?!敝茏破钣种钢切┬》漠嬒?,沉吟道,“你看那些小的,畫中人像不像嬰兒?” 臉圓、眼大、肩窄,確實都是嬰兒的特征。 “如果是嬰兒……”顧晚鳶看向手中的書,“那雙胞胎中被貢獻給飛鳥神的嬰兒,其實并沒能夠長大?” 周灼祁點頭:“大概率是死了?!?/br> 想來也是,既然認為雙數是不祥之兆,又怎么可能同時留下雙胞胎中的兩個嬰兒?說什么困于高塔,敢情是弄死后擺個牌位在祠堂里。 二人又在祠堂內耗費了些時間,卻再沒能夠找到更多的線索?;氐綐峭鈺r,夜已經深了,市集商鋪打了烊,燈籠蠟燭也都熄了,村民與家禽都睡了,這戈壁中的小村落靜悄悄的,眼前的石樓也只剩大門的兩只燈籠還亮著。 夜深寒氣重,天氣有些涼,顧晚鳶打了個噴嚏。 “我們需要去三樓看看嗎?”她仰頭望著三樓,“這個什么蜉蝣界的npc說的話,到底能信嗎?” 導游npc讓他們去二樓吃晚飯,可是一旦吃了石樓二樓的食物,可就看不見石樓背后的暗門,也發現不了地下的祠堂了。 周灼祁搖了搖頭。 于是兩個高排位的逃生試煉新手,對蜉蝣界達成的第一個共同認知,是蜉蝣界的一切都不可盡信。 顧晚鳶又連打幾個噴嚏:“奇怪,我怎么感覺越來越冷?!?/br> 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溫度驟降,竟讓人覺得一瞬間從初夏進入了深秋。 溫度還在繼續下降,二人決定回去祠堂避寒。 祠堂內的火把和蠟燭還在燒著,像是永遠也不會燃盡似的。 二人靠墻坐了下來,把木樓一樓的燒餅分著吃了。這一天又累又驚,此刻填飽了肚子,暖風陣陣烘面,不多時,原本打定主意一夜不眠的二人便扛不住睡意,沉沉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顧晚鳶是被疼醒的。 有些像兒時睡覺不老實,睡著睡著掉下床的那種感覺,只不過這次摔得有些狠。 倒立的祠堂突然就正了回來,原本睡在天花板的顧晚鳶與周灼祁二人,毫無預兆地就落回到地板上。 五六米的高度,摔得顧晚鳶眼冒金星,強烈懷疑自己摔成了腦震蕩。 周灼祁也是睡夢中被驚醒,但他醒在房間徹底顛倒之前,所以還來得糾正自己與顧晚鳶摔下的姿態,免得兩個人腦袋向下落地。 兩個向來警醒的人,卻在這個危險的世界睡得人事不知,雖說有驚無險,但二人心里都是一陣后怕。 “什么鬼地方……”顧晚鳶揉著摔痛的后背,打量著已經正過來的祠堂,用刀柄到處敲敲碰碰,指望著能找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整個房間擺正之后,墻壁上的壁畫就很容易看了,但看來看去,基本上都是些飛鳥神的圖騰與祭祀場景。 周灼祁翻著書架上的書,看了幾本卻都是大同小異的族長生平傳記,并沒有更多的有用信息。 二人下來的那條有石階的通道現在在四五米的高處,想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但好在這間祠堂里是有風的,有風就意味著還有另外的出口。 果不其然,二人很快便鎖定了一堵墻。 乍一望去,這堵墻并沒有什么不同,只是大概有一平米的部分石磚之間的裂縫較大,有風從外面吹進來。但顧晚鳶用刀柄一敲就明白了,這部分哪是什么石磚壘的,分明綿軟得很,也不知是個什么材質。 收到周灼祁的眼神示意,顧晚鳶揚起刀子扎了進去。 “噗嗤”一聲,瞬間呲出來幾縷血一樣的暗紅色液體,量雖不多,但濺了二人一臉。 那液體散發著濃郁的腥臭味,顧晚鳶一向有些潔癖,這會止不住地用袖子蹭著臉上的液體,快哭了:“這是什么??!” 周灼祁心里也很嫌棄,但表面還算淡定。他用手指捻了一些液體,湊近鼻尖聞了聞,這才道:“是血?!?/br> 是放置了很久的開始腐臭的血。 “什么東西的血?”顧晚鳶嘟嘟囔囔地吐槽,“這村里都是些什么狼人啊,在祠堂的墻里塞這種臟東西……” 不管是什么東西的血,主體應該都已經死去很久了。他們想要出去,暫時只能從這里突破。 周灼祁用力踹了一腳,那“墻體”綿軟性韌,就像是踹在棉花上??磥碇荒苡玫锻陂_。 周灼祁拿過顧晚鳶的刀,知道她怕臟,便囑咐她道:“你離遠點?!?/br> 他側著身子,慢慢地插入一刀,而后用力向下一劃,在墻體上割出一道深口。紅得發黑的污血沿著墻壁流下來,在地上積成一灘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