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來不及說我愛你
我看得頭皮發麻,駱鷹在天豐集團的股份占了絕大部分,他是什么時候給風衡烈的我不知道,現在他這么輕易的就給葉俊,葉俊竟然還不屑要,我看出了一頭冷汗。 風衡烈淡淡的說:“你不要的話,沒人接手,那就別怪我拿來玩了?!?/br> “玩!”我低呼了起來,那么大的公司,拿來玩? 風衡烈睨著我,“當然,他兒子都不想要的東西,我更加不想要,不拿來玩,能做什么?” 葉俊煩躁的說:“你愛怎樣就怎樣,別來煩老子?!?/br> “葉俊,那是你老爸的資產,你怎么可以......”我忍不住出聲。 葉俊說:“又不是老子創立的,老子不稀罕,再說,你之前幫了我,這個是你應得?!?/br> 我越聽越糊涂,他們兩人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看著我一來的迷茫,風衡烈只是聳聳肩,葉俊抓著外套站起,“我先回去醫院,剩下的事,你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就當是我十二年前的賠償,我先走了?!?/br> 葉俊走了之后,風衡烈也立刻站起,拉著我離開了餐廳。 坐到車子里,一凡開著車,向著別墅的方向開去。 我偷偷的看過風衡烈幾次,才鼓起勇氣問他,“剛才葉俊說的,你幫他......是怎么回事?” 風衡烈撐著車窗,看著我,淡淡的說:“小事,之前葉雄用公司的錢去投資,有些文件是葉俊簽的,我幫他解決了,他還算是明白事理的人,沒有怪我把葉雄弄進監獄?!?/br> 我凝視著他將近一分鐘,才開口說:“就這樣?” “嗯,還有就是他是三太太的兒子,駱鷹開始不肯認他,還要他做出點成績才肯認他,我也幫他鋪橋搭路,談成一樁大生意,駱鷹才認他是兒子......” “就這樣?”我繼續追問著。 風衡烈皺起眉頭,“還有,他的身世是我查到的,他的女人是我趕走的,他的男人......” “你趕走了他的女人?”我驚叫起來。 風衡烈聳聳肩,“他喜歡男人,被女人纏著差點煩死,就不能出手打人,只能靠我?!?/br> “你用美男計泡走人家了嗎?”我揶揄著他。 風衡烈抓了我過去,揉著我的頭,“幼稚鬼,你想象力太好,我的手下一個個都那么帥氣優秀,隨便找個人就能把那女人撬走,哪用得著我出手?!?/br> “那你現在算怎樣?”我說出了心里最擔心的事。 風衡烈放開了我,看著窗外,淡淡的說:“事情的發展有點不受控制,我也沒想到駱鷹會出車禍,現在我掌握著公司的命脈,我卻不知道該怎么處理?!?/br> 他說的用來玩,原來是開玩笑的,我還以為他說真的呢。 那么大的公司,生意涉及世界各地,如果用來玩,也的確浪費了。 我說:“那你打算怎么辦?” 他扭過頭,凝視著我,忽然皺眉說道:“梓彤,你不恨我嗎?我之前那樣對你,還在游艇上對你說那些話,難道你一點都不生氣?” 我一怔,喃喃的說:“怎么會不恨,不生氣?!?/br> “那你現在......” “我只是,恨不起來?!蔽覈@了口氣,“我也想恨你,可是,我卻怎么都恨不起來,當時的我的確很生氣,很想將你直接推到海里淹死算了,可是,分開之后,幾個月的時間沉淀,我發現,原來恨一個人是很難的?!?/br> 我愛他,愛的無可自拔,愛的猶如飛蛾撲火,本應在游艇上,他那些絕情的話說出來之后,我當時就想,以后都不要見他,不想他,不念他。 可是就在剛才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心卻情不自禁的劇跳,體溫驟然升高,早已放下的情感,卻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濃烈。 想忘記一個人并不容易,想恨一個自己愛過的男人,更加不容易。 風衡烈抓住我的手,輕聲說:“事情到了先這個地步,我也沒什么好隱瞞,我跟駱小曼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的,我們沒有拿證,因為駱鷹剛開始時還不相信我,駱小曼也一樣,至始至終都沒相信過我?!?/br> 頓了頓,他又說:“駱小曼是駱家的話事人,她也是最近才把一切都交給我打理,只是因為,我三個月都沒去看你一眼,她以為我已經把你拋棄了,才放心的把一切交給我,現在,駱鷹的公司就在我的手上,我想怎樣都可以?!?/br> “我手里掌握了不少駱鷹的犯罪證據,他洗黑錢,開辦地下賭場,所有的黑市交易的證據都在我手里,我本來想交給警方處理,沒想到,他現在卻出了車禍......” 我聽得心驚膽戰,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著急的說:“就算他住院,你也可以交出去的啊,你掌握了那么多證據,很危險的?!?/br> 風衡烈沉吟了一會,從口袋里拿出一個u盤,塞進我的手里,冷靜的說:“這里是駱鷹所有的犯罪證據的副本,如果我有什么事,你就去找葉俊,把這個東西交出去,知道嗎?” “那你呢?”我嚇出一身冷汗。 他聳聳肩,笑著說:“我會有什么事?我還是天豐集團的話事人,駱小曼不敢對我怎樣,我只怕那個計劃一旦敗露,駱小曼就翻臉不認人?!?/br> 我緊緊的搖著下唇,死死的攥著那個u盤,沉重的山一樣。 我不知道,無間道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邊,還是發生在我最愛的男人的身上,更加沒想到,風衡烈為了幫他那幾個兄弟重新做人,會答應做這種危險的事。 如果被道上的人知道是他出賣駱鷹,他會很危險的。 看著眼前的男人,我能感覺到他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他臉上看似一切都無所謂,內心卻時時刻刻都要提防著所有人,只要一個不慎,就會丟掉性命。 “烈,不如,我們離開這里吧,我們什么都不要,不要天豐集團,不要管什么犯罪證據,什么都不管,離開這里好不好?”我抓和他的大手,泣不成聲。 風衡烈摸著我的頭,笑著說:“當然可以,不過不是現在,你也知道,我不可能丟下覃華,歐陽燁還有凌飛他們的,等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我就帶你遠走高飛?!?/br> 我哭了,哭得很厲害,眼淚一直都止不住。 我很想跟他說,我懷了他的小孩,可是又怕他因為這個,做起事來就縛手縛腳,我會連累他的。 終究,我還是忍住了,沒說出來。 回到別墅,他沒逗留多久,就匆匆忙忙的趕回醫院,因為葉俊打電話過來,說駱鷹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讓他立刻過去。 我沒敢留他,也知道就算我開口留他,他也不會留下來。 我連送他出門口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在二樓的陽臺,看著他匆匆的出了大門,上了車絕塵而去。 臨走時,他在我額上印下深深的一吻,“等我,好嗎?” 我泣不成聲,只是不斷的點著頭。 這一晚,我一夜沒睡,那個u盤我拿來拿去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里,最后想到了那只戒指。 u盤很小很精致,做成了鑰匙扣一樣的,我就用項鏈穿過上面的那個洞,跟戒指拴在一起,掛到脖子上,藏在衣服里面。 在很久以前,我就渴望著有人送我一枚戒指,前提是,對方必須是我最愛的人。 因為戒指代表著一段關系的肯定,代表著一個諾言。 風衡烈當初送我戒指,其實是想讓我在他公司工作的時候,讓全公司都以為我已經結婚,是個有婦之夫。 沒想到,那個計劃還沒實現,事情就變成這樣。 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你永遠不可能知道,下一個時間,會發生什么事。 那時候,我也只是想要一個天長地久的諾言,風衡烈送我戒指,我還誤以為他跟我求婚。 那時候的想法有多天真,現在的現實就有多沉重,這枚戒指承載了太多的東西,幾番周折卻依然掛在我的脖子上,我相信,不管發生什么事,我跟風衡烈都會走到一起,共同面對以后的風風雨雨的。 兩天后,報紙登出了駱鷹去世的消息,整個d市都炸了,各大媒體新聞雜志再次被這件事占了頭條。 風衡烈作為女婿,本應該出席他的葬禮,結果報紙上卻打出了他沒有到場的字眼。 不但風衡烈沒有到場,就連駱小曼,都沒有在場。 網絡輿論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武器,數不清的猜測紛紛炸響,說的最多的,就是他已經開始跟自己的老婆——駱小曼,計劃著怎么吞掉駱鷹的全部財產。 駱鷹突然離世,之前交給風衡烈的股權書,四個太太之中,除了四太太之外,其他三個都不肯承認,都想搶過來或者分一杯羹。 葉俊跟駱明祖都沒眼看家里的女人,紛紛躲避不見人,三個女人爭個你死我活的時候,駱小曼終于出現了。 只是她不是來調停三人關系的,而是除了自己的mama之外,她把其他三個太太都趕出了駱家,還揚言警告她們,讓她們別想得到駱家一分錢。 豪門爭家產的事,媒體報道的興致昂揚不亦樂乎,記者天天圍在駱家那個豪華別墅的大門口,等著拿第一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