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分開的日子
“這么晚才回來,你們剛才去哪里了?”駱小曼走到風衡烈身邊,很自然的挽起他的手臂。 風衡烈眉頭微微蹙起,淡淡的說了聲,“沒去哪?!?/br> 駱小曼很不滿意他的語氣,卻又不想當著他的面發火,只能忍聲吞氣的說:“難怪我去別墅沒找到人,原來來了這里?!?/br> 她不屑的將我上下打量一番,哼了一聲才說:“也對,她這樣的女人一定沒有坐過游艇吧,讓她開開眼界也好,認清楚自己什么身份地位,才能讓她知道,她連小三都不配當?!?/br> 我剛要開口說話,何管家卻突然出現在眾人身后,急急的分開擋路的保鏢,走到我面前,“裴小姐,我們該回去了?!?/br> “裴小姐,這么好的稱呼???”駱小曼咯咯的笑了出來,“她什么時候還有這樣的待遇,還有專門的管家?” 我翻了個白眼,又不是我自己想要的,我來來去去都只想要回蓮姐一個工人而已。 而且,現在看來我已經不再需要任何工人,因為,風衡烈都說的那么清楚了,我還留在那的話,豈不是被人看笑話? 剛要走,駱小曼忽然又叫住我:“裴梓彤,那個別墅我們不要了,送給你,別說我們烈絕情,就當是分手費好了,反正那樣的地方我們有很多?!?/br> 我頓住腳步,轉身冷冷的看她一眼,再次回過頭,大踏步的朝前走去,何管家連忙跟了過來。 上了車,我問何管家,“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是你通知她的嗎?” 何管家平靜的解釋著:“是駱小姐自己查到少爺的行蹤,知道他來了游艇會,她才過來的?!?/br> 駱小曼還真厲害,風衡烈也只是消失了一會而已,她就讓人查到他的行。 別墅送給我?我不禁笑出了聲。 反正我沒地方住,送給我,我就住著唄,我也要養胎啊,我可不想我的小孩跟著我顛沛流離,居無定所。 回到別墅,我洗了個熱水澡,回到房間,扯下脖子的項鏈,連帶著戒指狠狠的扔進抽屜。 一切都結束了。 我端著茶杯,站在陽臺,看著昏暗的夜色,沒有一滴眼淚。 幸福來得太快并不是一件好事,當初風衡烈所給我的一切,到了今天,卻傷的我生不如死。 我沒有眼淚,眼淚早已流光。 我沒有心痛,心早已死了。 我不想學其他人那樣,一不開心或者面臨這樣的局面時,就遠走高飛,遠離原地。 我做不到,就算我有那個能力,我也不會離開這里。 為一個人,守一座城,我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選擇留下。 何管家跟月姐一如既往的照顧著我,風衡烈再也沒有在別墅出現。 我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我很少出門,偶爾在草地上曬太陽,什么都不想,只是不斷的祈禱著,肚子里的孩子能健健康康的活下來。 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冬天過去了,春天也過了一半,整天陰雨連綿的日子,人的情緒也變得有點壓抑。 我的肚子看起來已經很明顯,幸好天氣還是有點冷,穿著薄長的大衣后,也是看不出來的。 嘔吐的現象在兩個月的時候就沒再出現過,我吃得好,睡得好,瑤瑤她們偶爾來看我,都說我長胖了。 郭婷的康復計劃進展的很好,風衡烈已經把她銀行卡的錢解凍,她有錢繼續治療,臉上有了笑容,人也漂亮了很多。 再等些日子,我就要去醫院檢查,確定小孩是否健康。 這天早上,難得一見的太陽公公,讓整個人都舒服無比,我穿著寬大的春裙,在屋子外面曬太陽,何管家給我端來水果茶和點心,在一旁很盡心的侍候著。 坐了一會,何管家突然說:“裴小姐,下個星期你就可以到醫院檢查,要不要跟少爺說一聲?!?/br> “為什么要跟他說?我跟他又沒有任何關系?!蔽亦止玖艘宦?,拿起水果茶抿了一口。 這幾個月,何管家已經不止一次在我耳邊叨叨叨,報告著風衡烈的行蹤,還有他正在做什么,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從哪里來的這些信息,每次我聽到都只是笑了笑,說一句,跟我沒關系。 何管家每次都像是沒聽到我的話,一有空就跟我說風衡烈的事,像是怕我把他忘記一樣。 何管家認真的看著我說:“孩子是少爺的,通知他是應該的,你都瞞了他這么久,也是時候跟他說了吧?!?/br> 我抬頭睨了管家一眼,裝作驚訝的說:“我以為你一早就跟他說了我懷孕的事,你沒說過嗎?” “我不是那樣的人?!彼χ绷吮臣?,“雖然發工資的人是少爺,可是我答應過小姐你,不跟少爺說,我就絕對不會說?!?/br> 我贊許的點了點頭。 他又叨叨叨:“可是現在都快四個月了,再不說,到時候也......” 我安靜的聽著他的嘮叨,卻看到保安大叔開了保安室的門,小跑著過來。 何管家立刻停止說話,等到保安走到跟前才開口說:“發生什么事了,你見鬼了嗎?” 保安大叔喘著氣說:“比見鬼還可怕,駱小姐來了?!?/br> 駱小曼來了? 她來做什么,她都好幾個月沒出現了。 保安還沒問我要不要放她進來,駱小曼已經在外面大吵大叫,“裴梓彤,你給我開門,你這個賤人給我出來?!?/br> “放她進來嗎?”保安大叔擔心的看著我。 我把水果茶放回桌子上,坐直身子,“放她進來吧?!?/br> 何管家在一旁擔心的說:“她不是好惹的,你現在懷孕了,不要跟她......” “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蔽抑幌胫浪齺磉@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三個多月以來,風衡烈的一切行蹤,都由何管家的嘴里傳到我的耳朵里。 我在電視上也看到,他已經接手駱鷹的公司,還跟國外的一個不知什么集團簽了合作發展計劃,涉及的資金達到了不知道幾個億。 我想,風衡烈已經逐步實現自己當初的想法,把駱家的一切都收于自己名下。 駱明祖生性灑脫,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爭奪些什么,根本就不在意駱家的生意會落在誰的手上。 至于駱小曼,再厲害,也算計不過風衡烈吧。 而且,一個輕易就發怒跳腳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做大事的料,沉著冷靜,才能應付自如,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才算得上是女強人。 駱小曼這種,我想除了用美色引誘那個扶持駱鷹的男人之外,我也沒找到其他有用的借口來贊美她的能力。 駱小曼趾高氣揚的走進別墅,毫不客氣的在旁邊的椅子坐下,一坐下就開口命令何管家:“還不給我倒水,我渴死了?!?/br> 我對何管家說:“給她倒杯冰水冷靜一下?!?/br> “是的,夫人?!焙喂芗夜Ь吹幕貞艘痪?。 這句話讓我跟駱小曼都變了臉色,我是驚訝于何管家對我的稱呼為什么會從小姐變成夫人,而駱小曼則是氣得臉色發青,頭頂都冒出了青煙。 看到她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我揮了揮手讓何管家趕緊去倒水。 何管家進去后,很快又出來,身后還帶著一個月姐,月姐手里拿著茶壺,和水果盤。 兩人把東西放下后,都垂手站在我的身邊沒有離開。 駱小曼厭惡的瞪了兩人一眼,掂著茶杯喝了一口,下一秒立刻把杯子扔得老遠,咒罵著:“你們想死嗎?給這么冰的水給我喝,想冷死我啊?!?/br> 我給何管家丟了一個眼神,他立刻讓月姐進去再拿一個杯子,然后恭敬的倒了一杯水果茶。 駱小曼重重的哼了一聲,拿起來喝了一口,卻呸呸兩聲吐了出來,皺著眉說:“這是什么茶,真難喝,只有你這種下等人才會喝這么廉價的茶?!?/br> 我笑笑,端起來喝了一口,平靜的說:“駱小姐進來,不會只是來評價我的茶吧?!?/br> 這些水果茶可是花王親手曬制的,純天然沒有任何添加劑,駱小曼竟然說難喝?我只能說她不懂得欣賞。 駱小曼重重的哼了一聲,“我問你,烈有沒有來過你這里?!?/br> 我好笑的看著她,“沒有,他沒有回家嗎?” “沒有,沒有,他沒有回家,你高興了嗎?你是不是把他藏起來,你快把他還給我?!彼臉幼酉駛€怨婦一樣。 何管家說:“駱小姐,少爺好幾個月都沒來過了,你是不是做錯什么,少爺才不回家?” 駱小曼呆了一下,半響才咬牙大聲的吼道:“你什么身份,我說話輪到你插嘴嗎?烈回不回來關你什么事,你給我閉嘴?!?/br> 何管家挑了挑眉,沒有再說話。 她那個表情,一看就知道何管家剛才的話戳中她的痛處,她才這么抓狂暴怒。 這個女人又干了什么好事,讓風衡烈故意冷落她,還是風衡烈根本就是找借口想要避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