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情未醒,愛已濃
我不禁有點咋舌,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參加晚宴,也有專門的化妝師幫忙化妝換禮服。 剛才聽駱小曼說晚宴七點半才開始,現在才三點多,她現在就開始化妝了么? 用四個小時化妝換衣服,也太夸張了點。 我一直看著駱小曼上樓,風衡烈一直在低頭玩手機。 等到樓上的房門發出關門的聲音,我才收回視線,風衡烈也抬起頭。 他收起手機,揉了揉眉心,從沙發上站起,也往二樓走去,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卻又頓住腳步,回過頭來。 “梓彤,上來幫我換衣服?!?/br> “是的,少爺?!蔽伊⒖倘酉码s志,跟了過去。 駱小曼竟然進了自己的房間,她是想要給風衡烈一個驚喜嗎? 風衡烈在床上坐下,我去拉開柜子,順口問他,“穿哪套?” “你拿主意?!彼唤浶牡幕匚?。 “我不知道啊,我對衣服的搭配不敏感?!蔽曳朔锩娴奈餮b,拿出一套白色的,“這個吧,白馬王子,穿起來一定很帥?!?/br> 風衡烈抬頭看了一眼,沒點頭也沒回話,很快就將視線轉移到我身上。 我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還以為他不滿意這一套,連忙轉身拿出一套黑色的,“這個?” “你過來?!彼麑χ夜戳斯词种?。 我拿著西裝走過去,他沒有接,卻將我拉到懷里,按在大腿上。 我整個人頓時像是石化了一般,動也不動。 駱小曼就在隔壁,他膽子也太肥了一點。 “你跟我一起去?!彼谖叶叺吐暤恼f。 我身子一僵,下意識的問,“為什么?” “你是我的女仆,二十四小時跟隨的,你忘了?” 他挪動著身子,移到床上,我怕壓到他的傷口,慌忙用手撐住床面,想要提醒他,卻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難道要我說,駱小曼在旁邊,她隨時都會沖進來的。 這樣說,感覺我倆更像在偷情...... 想到這里,我還是把剛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我撐著床面,掙扎著跳下來,“快換衣服吧,別讓人家等太久?!?/br> 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駱小曼正在隔壁換衣服化妝,到時候就跟風衡烈一起參加晚宴,我整個人都心浮氣躁起來。 幫他穿衣服的時候,他一直用眼睛看我,我扣個扣子都扣的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直接按進他的胸膛里面去。 “你想謀殺親夫?”他抓著我的手,把手指放進嘴巴里咬著。 我抽了回來,悻悻的說:“你的未婚妻就在隔壁,別亂認?!?/br> 風衡烈笑了笑,放開我,拿著領帶自己弄好,然后拉了拉衣服,整理頭發的時候忽然說:“你也去換衣服,我下樓之前,要看到你換好出來?!?/br> 我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回答,“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br> 他的語氣強勢而又霸道,就跟上次說要帶我去駱家那樣。 頓了頓,他轉過頭來看著我說:“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二十四小時貼身跟隨的,你是不是想反悔?!?/br> 我抿了抿下唇,轉身走出房間。 說的真好聽,二十四小時跟隨,不夠就是個小女傭而已,說的好像去哪里都要帶著我,沒有我就不行一樣。 既然是他的下人,我就不能穿的很華麗,裙子統統被我摒棄,挑了一件衛衣,牛仔褲,穿上布鞋就差不多了。 我還帶了個包包,把那個裝著消炎藥的隨身藥盒放好。 那是他的消炎藥,曇花說,一定要記得吃的。 我不用化妝,速度自然就快很多,來到樓下,風衡烈已經在客廳里坐著,正在玩手機。 聽到腳步聲他抬頭看了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又低下頭,繼續玩。 我以為他會說我兩句,批評我的服裝什么的,沒想到他一句話都沒說,心里的大石頭終于放了下來,坐到旁邊,跟他一起靜靜的等著。 駱小曼花了三個多小時,才出現在二樓的欄桿哪里。 “烈?!彼龥]有立刻下來,而是在上面得意的叫著風衡烈。 我抬頭看了看,她穿了一條貼身的連衣長裙,沒有袖子的,胸口的設計很特別,深v開很大,兩個半球露出一半。 性感的裙子不是沒見過,在王都里的那些小姐,穿的比她更性感的比比皆是。 哦,一不下心就拿她跟王都的小姐比了,真是罪過。 駱小曼的妝容很精致,精致到像是換了一個人。 風衡烈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淡淡的出聲說了句,“走吧?!本吐氏日酒?,朝著門外走去。 我連忙跟了上去。 駱小曼像是跟我比賽似得,踩著高跟鞋追上我,硬是把我擠到后面,還順便瞪我一眼。 我沒有在意,只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我不能跟她鬧,風衡烈說過,他現在暫時還不能脫離駱家,我不能因為逞一時之勇,而讓他為難。 愛情是需要時間跟磨煉的,他能忍受十年的煎熬,我也可以等他更久。 歐陽燁說,風衡烈其實燒傷不算嚴重,而是真的傷到脊椎而不能走路。 他在受傷后的十年,從瀕死的邊緣活到現在,經歷過很多,過程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如果沒有駱鷹,也許,風衡烈早就死了。 駱鷹在他受傷后,送到國外治療,兩年后,風衡烈回來了,身體完好無損,行走如風。 葉雄放棄了他,駱鷹卻救了他,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在報恩。 駱鷹之所以在短短幾年有這樣的成就,風衡烈有著最大的功勞。 然而,他現在覺得累了,想退出,駱鷹卻不愿意。 其實說到底,駱鷹是害怕風衡烈一旦脫離了自己,他就會受到威脅。 在駱鷹的眼里,風衡烈就像是一只難以馴服的野獸,隨時都能反噬,將他吃的連渣都不剩。 把女兒嫁給他,大概也是駱鷹留住他的唯一手段。 我要相信風衡烈,相信他,只要時機一到,他就能脫離駱鷹,帶我遠走高飛。 一如既往的,我坐到凌飛的車子,因為風衡烈受傷不適合開車,他也只能跟駱小曼坐在同一輛車子里。 上了車,凌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問他,“你有話跟我說?” 凌飛點頭,“裴小姐,其實烈哥這樣做,是有原因的?!?/br> 我笑了笑,“我知道,歐陽燁跟曇花跟我說了?!?/br> “知道就好,所以,你不要介意烈哥跟駱小曼,他們不會有什么的?!绷栾w像個大哥哥一樣開解著我。 認識他兩年,第一次聽到他說這么暖心的話。 我想是因為他也知道,風衡烈為了讓葉俊放開我,而甘愿被他揍的事吧。 抵達晚宴所在地,是個五星級大酒店的其中一層。 風衡烈把外套脫下來,交到我手里,對著我眨了眨眼。 駱小曼挽起風衡烈的手臂,兩人走進晚會大廳的時候,風衡烈卻回頭說:“梓彤,跟緊點,別走丟了?!?/br> 我臉上一熱。 我啥時候成了三歲小孩,這里雖然很多人,可是也不至于跟丟吧。 話雖如此,可是他都這么說了,我還是快步跟來上去,緊緊的跟在他后面。 駱小曼雖然很不樂意,可是已經進了會場,她也不好意思板著一張臉給別人看,只能僵硬的笑著,跟認識的人打招呼。 還挺多人認識風衡烈的,不管是斯文有禮,還是粗魯不堪的,都一一過來跟風衡烈打招呼。 所有人都沒有看我,因為我的打扮,還背了個小包包,手里拿著他的外套,別人很自然的就認為,喔,這是他的小女傭...... 駱小曼無論從舉止還是談吐間,都跟個大家閨秀似得,根本就不像在別墅那樣飛揚跋扈,橫行霸道。 人都這樣吧,在不同的人面前,說不同的話,戴上不同的面具,盡量把最完美的展現人前。 活著,真累。 風衡烈有傷在身,跟不少人打過招呼之后,他也覺得有點疲憊,恰好駱小曼被一堆名媛拉到旁邊聊天,他就帶著我,走進旁邊休息區。 歐陽燁跟覃華竟然也在里面。 歐陽燁看到我,立刻跟我打招呼,“小白兔,快來哥哥這里?!?/br> 我憋紅了臉,看了一眼旁邊的風衡烈,他的額頭上滲出一層薄汗,恐怕是傷口痛引起的。 我立刻緊張的扶著他的手臂,低聲說:“我們去那邊坐吧?!?/br> 風衡烈點點頭,在最后面的沙發角落坐下,歐陽燁跟覃華立刻就過來了。 我拿出濕紙巾,幫他擦掉額上的汗水,剛要拿止痛片給他,覃華說:“別給他吃,吃太多會產生依賴的?!?/br> “可是......” “梓彤,不用?!憋L衡烈擺了擺手,“我不痛,只是覺得有點厭煩?!?/br>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才一個星期左右,痛是很正常的。 他說不痛,估計也是死扛著的吧。 歐陽燁說:“烈哥,你怎么又把小白兔帶出來,你小心她被別人抓走,吃掉,你就完蛋了?!?/br> 風衡烈淡淡看他一眼,“不帶出來,誰知道她是我風衡烈的女人?要防,也是你這個偽娘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