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
我把臉扭到別處,雙手抵在他解釋的胸膛上,指腹感覺到一片炙熱。 風衡烈湊了過來,溫熱的氣息直撲我的耳~垂,“看一眼?!?/br> “不看,我不想做噩夢?!蔽疫€是倔強得很。 他真變~態,明知道自己長成那樣,還強迫別人看他。 “算了?!?/br> 他的聲音有點失望,熾~熱的身軀離開我,一陣怪異的聲音響起,我以為他把面具重新戴上,忍不住偷偷把眼睛打開一條縫。 我:...... 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眼前的男人,面容冷酷完美,猶如漫畫中的男豬腳,眉毛濃黑,眸如星,鼻梁挺直唇如血,更重要的是,他的臉上,根本沒有半點疤痕,皮膚白~皙光潔的不像話。 我呆了呆,又閉上眼睛。 我一定是產生幻覺了,這個人,不是風衡烈。 心里默默數了十個數字,我才又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依然是剛才那張完美的令人嫉妒的俊顏。 我暗暗用手捏了一下大~腿,媽呀,好痛,我不是在做夢。 ??! 本能的發出一聲尖叫之后,我猛然將他推開,指著他,“你......你......你是誰?” 風衡烈摸著光潔的下巴,笑容捉狹,“你說我是誰?” “你是風衡烈?你......” 我還是不敢相信,他怎么會由原來那個丑陋的樣子,變得如此的帥氣。 一定是幻覺,我一定是還沒睡醒。 風衡烈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你看到我的真面目了?!?/br> 我一怔,“什么意思?” 他的眸光瞬間變得冰冷,“看到我真面目的人,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br> 他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劈在我的頭上,五雷轟頂的感覺讓我瞬間心如死灰。 驚恐瞬間爬上我的心底,慌亂的看著他,“是你、你讓我看的?!?/br> 他蹙著濃眉,再次欺身壓著我,“我讓你看的時候不看,我已經說算了,你還看,是不是該死?” 啊,這樣也算嗎? 我剛才只是以為他覺得我害怕,就把面具戴回去的,誰知道他沒有戴,只是拿著那個銀色的面具在手里把~玩,其實眼睛一直盯著我。 我被耍了嗎? 我懊惱無比,早知道他是這種jian詐小人,我剛才就不睜開眼睛,等他出去才睜開了,這下給他有了殺我的借口,怎么辦才好? 我局促不安卻又驚慌失措,下意識的把眼神瞄向門口。 風衡烈冷冷的開口說道:“別想著逃走,你逃不掉的?!?/br> 他的大手鉗制我的腰,將我強行帶回房間,并排著坐在沙發上,他修長的手指挑起我的長發。 我怯怯的看他一眼,還沒開口,他已經開口說:“你終于長大了,可是還是很幼稚?!?/br> 我撇了撇嘴,我才二十歲,經歷再多,也沒有他二十八歲那么成熟的心智啊。 “大叔,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完成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嗎?”我厭惡的看著他。 “大叔?” 他微微擰起濃眉,忽然啞然失笑,“你以前叫我烈哥哥的.....”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蔽也荒蜔┑拇驍嗨?,掰著他圈在我腰間的手臂,“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系,麻煩你放開我?!?/br> “關系這種東西,我想有就會有?!彼创奖⌒?,站起去酒柜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復又說道:“你想死嗎?” “廢話?!?/br> 誰會想死啊,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 風衡烈淡然說道:“我剛才說過,你看過我的樣子,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br> 我嗖的一聲站起,握拳大聲的說:“你是不是神經病啊,看一眼就要死,那很多人都看過你的樣子,你都要他們死嗎?” “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憋L衡烈高大的身軀往我面前一站,微微傾身說道:“不過,我決定從今天開始,以真面目示人?!?/br> 我緊繃了一下唇角,他該不會是為了我吧。 他接下來的話卻當頭澆了我一盆冷水,他說:“你已經是我的人,我也不必再在葉家面前裝神秘,寶貝,你說是不是?!?/br> 我的后背冒出一層冷汗。 他搞這么多事,就是為了得到我嗎? 我跟葉俊還有婚約,我現在卻跟他上了床,那算不算是,出軌了! 我給葉俊戴了綠帽子!而且,還是好大的一頂。 風衡烈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我現在跟他睡到同一張床~上,葉俊知道后估計會殺了我。 風衡烈拿著酒杯,坐到沙發上,話里透著陣陣涼意,“跟著我,還是死,你選一個?!?/br> 那個可怕的想法立刻就被他一語道破,我捏著拳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終究,骨子里的那一股倔強,還是戰勝了我的懦弱,一轉身,我朝著門口大步走去。 “別忘了,你所做過的承諾?!迸R走時,我還是善意的提醒他一句,“如果你敢騙我,我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br> 我不是傀儡,出賣自己的第一次,也是為了郭婷,現在交易完成,我們也應該各走各路。 就算葉俊要殺我,我也認了。 拉開門,走出總統套房時,風衡烈并沒有再開口挽留。 走出王都酒店,迎著陽光,我長長的噓了口氣。 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中午時分,我回到住處,泡了一碗泡面,剛吃兩口,卻因為那顆事后藥的副作用,讓我再也吃不下。 下午在床~上躺了一會,突然收到一份快遞,拆開一開,竟然是我遺留在風衡烈家里那臺手機。 看到手機,我才想起他說過,我之前偷走的那一臺,讓他損失了幾百萬的生意。 我又有點擔心起來,我今天走的這么灑脫,他會不會覺得臉上掛不住,又拿這件事來要挾我? 惴惴不安的過了一個下午,手機突然響了,我看了一下,是醫院張醫生的號碼,然而,上面卻沒有顯示出任何的名字。 我疑惑的接通,張醫生說,讓我有空就去醫院一趟。 我不懂,為什么郭婷的父母都在醫院,還要我去一趟,難道就是因為當初郭婷住院時,是我送過去,我簽的名? 掛斷電話之后,我翻開手機的通訊錄,意外的發現,上面除了風衡烈的電話之外,竟然沒有任何人的號碼。 他把其他人的號碼,都刪了! 真是個怪人,手機是我的,又不是他的,憑什么刪我通訊錄啊。 狠狠的把他的電話號碼也刪除掉,我才摔回床~上。 也許是過于疲憊,我竟然一覺就睡到第二天下午四點多。 洗刷完,換過衣服,準備回王都。 那晚的一~夜~歡愉,讓我身上到處留下愛的印記,過了一天,那些痕跡依然很清晰,這個樣子的我,根本就不敢穿那套性~感的舞衣。 手機依賴過于嚴重,我想了好久都記不起莊尼的手機號,只能回去跟他當面請幾天假。 兩天只吃了半個泡面,我整個人都覺得好虛,身體像是被掏空一樣。 回到王都的化妝室坐了好久,喝了兩罐功能飲料,這才稍微有點精神。 紅姐很快就出現在化妝室,一看到我就開心的裂開涂著暗紅色口紅的嘴,笑得好夸張。 “彤彤,怎么樣呀,舒服嗎?”她扶著我的肩膀,看著我包到脖子上的衣服。 我下意識的拉了拉外套的前襟,抬頭看她,“看到莊尼了嗎?” “他呀,大概又去房間里陪哪個大老板了吧?!奔t姐的語氣透著不屑。 “在幾號房?”我又問。 “206,你找他干嘛?”紅姐彎下腰,神神秘秘的說:“你還沒跟我說,那晚感覺怎樣?老板有沒有對你......”說話間,她不斷的用眼神瞄著我的脖子,似乎想在上面看出點端倪。 我今天穿了高領的襯衫,把那些吻痕都遮住,密不透風的裝束雖然讓我很不舒服,可是就是不想讓她這樣的人看到我的窘態。 被她看到的話,估計又要出去說三道四。 我勉強的笑了笑,“還好,沒有想象中的痛?!?/br> “那你有見紅嗎?”紅姐又問。 我臉上一熱,呢喃道:“有吧?!?/br> 紅姐咧嘴笑道:“就知道你不清楚,我已經叫收拾房間的人給我拍了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我嗖的一聲站起,聲色俱厲,“你說什么?” 她一怔,繼而咯咯的笑了出來,“這么緊張做什么?我說的照片,不是你跟那個老板那個時候的照片,而是,你第一次的證據?!?/br> 她在手機上戳了幾下,然后屏幕向著我,“你看,是不是很有紀念價值?!?/br> 照片中,床單上那一抹刺眼的紅,讓我瞬間感到羞恥無比。 簡直不知所謂,她怎么有這種專門收集此類照片的癖好,在她的手機里,竟然連瑤瑤跟mary的都有。 心理變~態的跟風衡烈有一拼。 我沒在理她,將她撇在化妝間,朝著808包房走去。 其實我大可以問她要莊尼的電話,可是我就不是跟她說話。 來到包房門前,我敲響了門,里面卻沒有任何回響,此時剛好有服務員經過,我便叫住他,讓他進去幫我把莊尼叫出來。 他進去了,過了一會出來說,莊尼喝醉了,出不來。 才剛開場就喝醉?怎么可能。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門推開一條縫,往里面瞅了一眼。 里面的燈光不算太黑,大概也能看到有兩三個男人正坐在沙發上,一人摟著一個小姐動手動腳的。 莊尼就躺在沙發的最邊上,身上被另外一個男人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