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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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琛面無表情,默不作聲,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樣。 司舅舅厲聲訓斥道:“夠了!你給我老實一點!” 司菁知道父親是在責備自己,乖乖閉上了嘴。 司舅舅無奈地扶額,自己怎么會生了這么一個愚蠢的女兒! 他坐在前側,容忍了半天,沒想到司菁居然一點輕重都不知道。 在爺爺的忌日當天,居然說是掃了自己的雅興! 若不是想著后面還有計劃,司舅舅絕對不會帶司菁前來給自己添亂。 司夫人自知是司菁理虧,幽幽地瞪了司夏一眼,沒有言語半分。 終于到了明德山莊,司夏期盼的心情再一次升起。 司夏看著古色古香的山莊,牌匾上寫著“明德山莊”三個大字。 司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這是離她外公最近的一次。 司夏按耐住內心的欣喜,希望母親能夠看到這一幕。 溫琛看出司夏的激動,他伸出手握住司夏的小手,滿目柔情看著司夏,仿佛在說:不要緊張,我一直在。 司菁站在兩人身后,氣憤地瞪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心里很是不平衡。 她剛想給兩人搞破壞,給司夏一記咒罵,卻看到司舅舅嚴厲的目光,只得低下頭,不敢有所行動。 司夏感知到來自溫琛的溫暖,付之一笑。 司舅舅走到司夏身邊,指著明德山莊說道:“夏夏,這就是你外公的墓地,今天是你外公的忌日,咱們一會兒就去祭拜他。山莊里面還有一些可以觀賞和游玩的地方,這幾天,不要想別的,我們好好在這里休息幾天,也算是陪你外公好好地待幾天?!?/br> 司夏面色未變,默默點點頭,收起自己的小刺,溫順得像一只兔子。 司夏乖巧中帶著難過,讓溫琛有些擔憂,注視著司夏的目光也滿含柔情和關切。 司舅舅引路,走在前面,剛要踏進明德山莊,古門吱的一聲被人從里面拉開。 一個滿臉滄桑的老人,佝僂著背,手里拿著一根拐杖,身上穿著破舊卻整潔的衣服。 雖然老人已經年邁,但不難看出他年輕時,是有些見識和膽量的。 老人一看到司舅舅,揮舞著手里的拐杖,面露憤怒之色。 老人吼道:“你來做什么?你給我滾遠一點!你這個不孝子,居然還敢來見你父親,你有什么顏面?” 很顯然司舅舅認識眼前這個老人,面對老人的轟趕,司舅舅面上沒有半分的慍怒。 他抿抿嘴,對老人恭敬地說道:“陳叔,你就讓我進去看看吧,今天是我父親的忌日,我必須得去祭拜一下啊?!?/br> 老人怒氣沖沖,直接一棍打在司舅舅的身上,嘴里罵道:“別叫我陳叔,我不是你陳叔,你給我滾遠點,你不配祭拜你父親?!?/br> 司夫人也連忙走上前,替司舅舅求情,“陳叔,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您又何必一直揪著不放呢?我們只是想祭拜父親,您就給我們這個機會吧?!?/br> 兩人語氣里滿是尊敬和哀求,但叫陳叔的老人卻沒有絲毫所動,依舊眉頭緊皺,擋在古門前。 司菁看到父親和母親這樣被人侮辱,便指著陳叔破口大罵,“你算是個什么東西?竟然也敢擋我們的路,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話音剛落,司舅舅便一巴掌甩過去,打在司菁的臉上。 “我怎么生了你這么不懂事的女兒,快給你陳爺爺道歉!”司舅舅沖著司菁怒吼,眼睛都要睜大了一圈。 司菁紅著眼眶,頭次看到父親惱怒成這個樣子,連忙對著陳叔說道:“陳爺爺,對不起,是我沖撞了您?!?/br> 陳叔冷哼一聲,他記恨的是司舅舅和司夫人,不愿跟這個小輩計較什么。 果真,他司舅舅教出來的女兒,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司夏在一旁,像看弱智一般看著司菁,“嘖嘖嘖,真是愚蠢至極,”司夏小聲嘀咕著。 溫琛對上司夏看戲的目光,立即明了司夏心中所想。 連司舅舅都要對眼前的陳叔恭敬三分,司菁上來不分青紅皂白便辱罵一通,真是笨到家了,活該被教育一巴掌! 司夏好奇地看著古門前攔著的老人,陳叔似乎沒有注視到她,只顧著跟司舅舅夫妻兩人對峙。 司夏看著兩人的僵持,心中猜測著陳叔對司舅舅如此態度的原因。 忽的,司夏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莫不是陳叔知道司舅舅對外公做了什么,所以看到司舅舅才會如此震怒? 司夏細細思索著,愈發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性。 那她無論是為了祭拜外公,還是為了查出真相,都必須要走進明德山莊,接觸這位陳叔。 正當司舅舅夫妻兩人手足無措之際,司夏走上前。 “陳爺爺,那您認識我母親嗎?我母親是司若琪,”司夏畢恭畢敬地對陳叔說道。 既然陳叔和司舅舅相識,那他必定認識自己的母親。 陳叔聽到司若琪這個名字,明顯地怔了一下。 他轉過頭來,推了推臉上的老花鏡,仔細地湊上前盯著司夏觀察幾秒。 頓時,陳叔老淚縱橫,鏡片被淚水所渲染。 他哆嗦著嘴巴,枯槁的雙手擦拭掉自己臉上的淚水。 光是看一眼,他便能看出,這是司千金的女兒。 司夏跟她母親年輕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陳叔吸了一下鼻子,抖著枯樹枝般的雙手搭上司夏的胳膊,哽咽道:“孩子,你是怎么活下來的?你母親當然被趕出司家,我和你外公都以為,你回不下來了?!?/br> 陳叔的話讓司夏瞬間鼻頭發酸,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司夏忙道:“當年母親帶我去了別的地方,她一個人撫養我長大?!?/br> “那,那你母親,若琪,她還好嗎?”陳叔關切著。 陳叔從小看著司若琪長大,司若琪像是他的女兒一般,從小便對司若琪疼愛有加。 司夏眼淚涌出,艱難地說道:“我母親她,已經去世了?!?/br> 司夏實在不想告訴陳叔這個噩耗,不想再多一人為母親的逝世傷心欲絕。 結果還是如司夏所料,陳叔雙手發抖,捂住自己的臉,不讓別人看到自己肆虐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