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反被套路誤[重生]_分節閱讀_88
月光映出月衛冷峻的面容。等看清接頭的人,月衛眼里是藏不住的驚喜:“主上!您、您這是全想起來了?” “記得一些。西山的生意還在繼續么,如何了?” “一直很順利。只是近日總舵出了事,一些胡商認為我們無法擔保瓷器的質量,聯合起來對新貨壓價……” 祝玉笙思索片刻,問道:“是乎赤烈領頭?” “是。他也是我們的老顧客了,這次竟乘火打劫!” “有點意思。派人以流寇的名頭去他們的商隊鬧上一番,讓他們知道,西山這塊地,沒本座的庇佑,休想賺一個子。必要時,給乎赤烈本人放血?!?/br> “是?!?/br> 祝玉笙揮手,轉身要走。 “主、主上!” “還有事?” 月衛猶豫道:“總舵內已安插好內應,人馬已在山下候著了。過幾日賀彥君會回山莊一趟,您一聲令下,就能奪回總舵!” “誰叫你擅作主張的?” 月衛愣住了,回道:“這都是早就安插好的,只是先前無法聯絡到您,才沒能及時上報。若不是當日您出了事,總舵群龍無首,怎會被武林盟這群渣滓乘虛而入!是屬下無能,這教主令應物歸原主?!?/br> 祝玉笙瞥了眼月衛奉上的教主令,冷淡道:“當日的事本座記不清,但既給了你,絕不收回,不要便扔了?!彼D了頓,接著說道:“奪回總舵一事,你自行取舍,本座不會插手。只有一點,無論如何,絕不能動賀彥君、林鶴兩人分毫,懂了么?” “是。您保重身體,屬下告退?!?/br> “嗯?!?/br> 月衛重展縮骨術,鉆進洞內,祝玉笙見人走了,這才轉身回房。一推門,便見到被子落在地上,賀燕飛四肢大敞,竟是霸占了整張床。 祝玉笙搖搖頭,把被子撿起來蓋在人身上。稍稍運功,去除屋外沾染的寒氣,等身子暖和點,這才褪了衣衫,把賀燕飛稍微挪了挪,躺在床上。一上床,賀燕飛便自然地把四肢掛在他身上。 這是醒了?祝玉笙小聲試探道:“賀賀?” 回應他的,是平緩的呼吸聲。原來還睡著,祝玉笙安下心來,把人摟在懷里,繼續補眠。 三天后便是動身去山莊的日子。 這些天,賀燕飛在總舵內四處搜刮。鬼醫的藥典搬走,祝梓豪的書畫搬走,連廚房的糕點也揣上,還跑到山下的小樹林去搜。祝玉笙支開顏氏兄弟,自己去做苦力,幫忙把東西搬上搬下,全堆在臥房里。 第三天該出發了,賀燕飛看著眼前的大包裹,坐著不動。 祝玉笙便拎起包裹,準備往屋外走,見人沒有跟上,催促道:“你哥在外面喊,快跟上?!?/br> 賀燕飛扯著祝玉笙的袖子,頗有些垂頭喪氣:“我怎么也找不到你的笛子。出教的時候放包裹里了,本以為留在小樹林里,結果沒找到??偠嬉卜榱?,還是沒有。這是你娘留下的東西,被我弄丟了……對不起?!?/br> 祝玉笙想起他說過出教的事,兩人處境那般慘烈,哪里顧得上一支笛子,便安慰道:“不怪你。雖說可惜,但這笛子送你,必定是希望你開心。若因丟了它,你便整日自責,還不如不送。別想太多,大不了以后再回來找?!?/br> 得了人安慰,賀燕飛心里的失落散了些,緩了會,便回道:“我們走吧?!?/br> 賀燕飛一行人要到山下乘馬車離開,林鶴一路把人送到小樹林里,看著他們上了馬車。 馬車動了起來,賀燕飛想了想,把頭探到窗外,喊道:“林哥,沒事記得到山莊聚聚??!” “自然,把酒給我備好了!”林鶴揮手告別。 祝玉笙與賀燕飛同坐一輛馬車,見他臨別前還發出邀請,似乎太過熱情:“賀賀,我記得你說過,林鶴曾被我收作男寵?!?/br> 賀燕飛順口答道:“是啊?!?,便從包裹里翻出糕點,拿出一塊給祝玉笙,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塊。 祝玉笙一直捏著糕點沒吃,等他嚼完了,接著問道:“那你怎和他這般好?” “都是武林盟的,我們自然是盟友啊?!辟R燕飛繼續嚼糕點,不明白祝玉笙怎么突然對林鶴感興趣了,催促道:“快吃啊,糕點都要化了?!?/br> 祝玉笙“恩”了一聲,平平靜靜地嚼著糕點,不再問了。 趕了半天路,馬兒該歇息了,他們便在附近的城鎮停了下來。幾人找了間茶樓小歇,聊天喝茶嗑瓜子,好不愜意。 賀燕飛正給祝玉笙講山莊發生的趣事,說到精彩之處,眉飛色舞手腳并用,祝玉笙頗給面子,又是叫好又是鼓掌。兩人這一唱一和的,好似戲班子里合伙說相聲的。顏氏弟兄在旁看了,只覺得他們兩這捧哏逗哏的表演比故事有趣得多,憋笑憋得很是難受,表情頗為古怪。賀彥君只覺他兩渾身冒著傻氣,本想勸一聲,但看弟弟說的高興,就隨他去了,只是偶爾露出神秘的微笑。 “打擾幾位了,敢問這位白衣公子,可是落塵山莊的賀小少爺?” 問話的是個陌生的小丫頭,一身下人打扮,怕是誰家的丫鬟。賀燕飛突然被人打斷,頗有些不盡興,但他對女孩子一向溫柔,便耐著性子問道:“確是賀某,不知喚在下是有何事?” 小丫鬟行了禮,從袖子里拿出一枚翠玉的手鐲來,回道:“我家小姐派奴婢送來手鐲,想問問公子,還記得拂提樹下的情義么?” 這一問倒是把賀燕飛問蒙了。什么拂提?這是哪門子追來的情債?他不禁陷入沉思:他之前混是混,但很有原則。撩姑娘的時候,也全都說的很明白:順其自然,一切發乎情,止乎禮。大家你情我愿,好聚好散,他也從不留下半句虛假的承諾。他這病了大半年,形同死人,這些浮萍般的情義,也早該煙消云散了啊。究竟是誰這么惦記他? 祝玉笙見他不說話,不動聲色地握住人的手,開口道:“不管有沒有這份情義,也都是過去的事?,F在,他的情義全在我這,請姑娘收回手鐲?!?/br> 這聲音好聽!小丫鬟轉過頭,注意到這位帶面具的公子。雖只露出半張臉,卻頗有美人遮面的誘人感。他方才說什么來著?等她回過神,頓時驚住了,脫口而出:“你、你是公子的男寵?!” 祝玉笙回道:“是?!?/br> 賀燕飛反駁道:“不是!” 兩回答自相矛盾,到底怎么回事。小丫鬟也不管了,一鼓作氣道:“我家小姐就坐在那邊,公子若心中無愧,敢去見她么?!?/br> 賀彥君捂臉道:“二弟,該不是你當初招惹的那幾位……” 賀燕飛見黑歷史要被自家人捅出來了,趕緊打斷:“哥——”,慌忙去看祝玉笙表情。 祝玉笙微微一笑,顯得很是云淡風輕,握他的手卻發了狠,溫柔道:“不如去看看?”,說著便起身,頗有技巧地掐了一把賀燕飛腰間軟rou。賀燕飛頓時顫了顫,差點叫出聲來,心道不妙,立即跟道:“必須去!定要還我清白!” 等隨著丫鬟見到那位神秘的小姐,賀燕飛只覺得眼前一黑:這不是陳閑這瘟神,天要亡我??!竟直接掛在祝玉笙身上,便要暈倒。 祝玉笙把人摟著,仔細去瞧那小姐,也是一驚。雖說生得唇紅齒白,膚如白玉,他也絕對能認出來,這是個男人,還是作女子裝扮的男人。 陳閑見到丫鬟帶著人來,面露喜色,便拿下遮面的扇子,等瞧見賀燕飛與身旁男子親密無間,形同愛侶,頓時怒了,一拍桌子叫起來:“賀郎,他是何人!你不是說你不喜男子么?你難道是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