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拆店日常_分節閱讀_68
“永遠不會有一個完美的人選。只是需要找一個最幸運的人,然后我們把希望托付給他?!?/br> 哈利和諾維雅商量過究竟回到什么時間點上會比較讓人滿意。 他們最終敲定了霍格莫德,蜂蜜公爵糖果店的門前。 ____ 至于所處的時間,則是稍微出了點偏差。 諾維雅臉色鐵青的站在雪地里,她展開旅程之間還只是夏天,薄薄的長袖上衣已經屬于比較夸張的穿法了。她和波特約定的也是他五年級的夏天——那個時間點沒有學生,雖然能夠嗅到恐怖的征兆,但也有一定適應的時間。 可現在擺在諾維雅面前的情況是,她快要被凍死了。 “冷···”躺在地上的托尼并沒有比諾維雅的狀態好多少。他只是從一種寒冷轉移到了另外一種寒冷的狀態。心臟的負擔減輕了不少,但死到臨頭的感受還是如芒在背。 “我也冷···”糖果店是關門的狀態,諾維雅抱著胳膊跺著腳,她和托尼都沒有更多的衣服夠彼此謙讓,“我們要快點找到一個暖和的地方!你還能自己走動嗎?” “我沒事?!蓖心釓难┑厣险酒饋?,他在糖果店的店門上看到了一則信息,時間寫的是——1997年 諾維雅被冷風吹得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她的鼻子紅彤彤的,眼睛里也水光氤氳?!拔覀兛梢匀ヘi頭酒吧碰碰運氣,那里應該是開著的···” 托尼沒有反駁諾維雅的提議,他搶了一步,走在了諾維雅的前面。 那是風迎面吹來的方向,諾維雅無意義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她看到了擋風的舉動,低下頭,沒有出聲。 純白的雪地上留下兩行腳印,天色逐漸的黑了,有送信的貓頭鷹從他們的頭頂飛過,一切顯得那么行色匆匆。 ——郵局邊上的小路口,破破爛爛的招牌,滿是污垢的窗戶和地面,空氣散發的羊膻味,所有的一切惡劣情況,在遇到‘溫暖’這個單詞的時候,就都變得可愛起來。 諾維雅和托尼對望了一眼。一起推開了酒吧的門。 酒吧里只有零星的幾個客人,他們用不同的布料遮住自己臉,餐桌上什么樣子的杯子都有,大家似乎都記得不要給店老板添麻煩,又或者是出于對衛生狀況的擔憂,自帶了杯子。 諾維雅的視線鎖定了吧臺后面專心擦杯子的老頭,他的胡子和頭發都是白的,低著頭的時候,一部分的胡須垂在杯子上,擦來擦去,似乎也總不那么干凈。胡須的另外一個作用是遮擋了這個人的長相,諾維雅對于阿不福思的樣貌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不管怎么說,記住這個人的輪廓,對于想象鄧布利多的樣子,能起到一定的幫助。 “兩杯烈酒,再要點面包,簡單一點的就可以,但是要快!”諾維雅把一枚金加隆放在了柜臺上。 阿不福思看了諾維雅一眼,他的視線確實有在諾維雅的身上停留一秒,麻瓜的裝束從進店開始就引起了小范圍的討論。這本身就是告密的好地方,這種時候,穿著這種衣服出現,這對男女估計沒有多大存活的希望了。 “不夠。三個加隆?!卑⒉桓K紕幼骶徛牟潦弥?。 諾維雅沒有和他爭辯,迅速補上了剩下的金額?!拔覀冞€需要一間房間?!?/br> “一間房間?!”托尼和阿不福思異口同聲的重復了一邊諾維雅的話。 阿不福思不說話了,他繼續專注的擦杯子,但也沒有走開給諾維雅他們留下點余地的意思。 “一間房間就夠了!”諾維雅兇狠的瞪了托你一要冷得不行了,這個家伙還在糾結房間的多少問題! “一間房間?!蓖心釘〗o了諾維雅的堅持。 那個不知道什么時候上身的詛咒,在這個時間線上停止了對他的影響。這是一種難以言語的輕松感。托尼能夠清醒的感知到周圍的變化,而他回憶起過去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很難想象自己為什么要追著一個正義形式的特工麻煩,又怎么會就這么晾著一個快要絕望員工在病房里等死。 達成統一的兩個人在轉頭的時候得到了漂浮進盤子里的面包和杯子里的烈酒?!姘窘沽?,而豬頭酒吧提供的杯子臟得可怕,生意這么好果然是后臺堅硬的緣故。 諾維雅嘆了口氣,轉頭對著托尼,生怕他大少爺的脾氣發作。 “我見過比這更加糟糕的!”托尼拿起其中一杯,對諾維雅致意。 “我是不是有些講究的過分了?”諾維雅一本正經的清了清嗓子,“來說句祝酒詞吧,為了這三加隆一頓的‘美食’,希望我們能有個良好的開始?” “祝順利!” 兩個磕破的酒杯‘?!呐鲈谝黄?,諾維雅盡量在不碰到杯壁的情況下一口吞下酒液。從口唇到胃里,似乎被點燃了一把火,等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只覺得97年的冬天也不那么可怕了。 “我不知道你們穿著麻瓜的衣服究竟是在像誰示威。但三個加隆,只能買到一頓飯,我這里沒有房子給你們??!吃完喝完,就給我滾出去!” 阿不福思在諾維雅和托尼喝酒之前,就以一種陰沉的眼神盯著他們了,他的耐心在兩個人吃飽喝足的時候戛然而止,三個金加隆的服務就此結束。 阿不福思惡狠狠的威嚇終究沒有及時趕走這對男女,酒吧的門被推開——進來的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白色的面具。 不知道酒吧里的哪位客人最先慌張了起來,有人壓低聲音說了了一句:“是食死徒!”所有人都聽見了,酒吧狹小的空間,一下給人一種空曠的錯覺。 ——移形換影是個好咒語,諾維雅眼熱的看著空掉的位置,她和托尼轉身面對那幾個食死徒,情勢嚴峻,戰斗已經不可避免。 第52章 一陣很邪氣的風吹滅了酒吧里零星的幾根蠟燭,這些分散在不同桌面上的燭火,是豬頭酒吧為數不多的光源。 現在,更純粹的黑暗光臨了酒吧,人與人之間只能看到彼此的輪廓,至于那三個穿著黑色長袍的食死徒,他們長袍的邊緣與虛無的黑暗之間,界限模糊。 “真是太天真了!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逃掉?!”為首的食死徒摘下了他的面具,他的身材略微的粗壯一些,相比身后兩個人,更像是個屠夫而不是巫師(注一)。 這幾個人應該是剛剛參加完食死徒集會。諾維雅最后面的那個巫師微微顫抖,她暗自期望這個食死徒在不久之前受到過黑魔王的懲罰,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的逃生幾率也能更大一些。 “看看我們發現了什么?兩只老鼠,藏在臟兮兮的賊窩里!” “這是污蔑,先生!我是個純血的巫師——這兩個人闖進我的店里,我也不可能篩選所有進來的人!你們來的正好,抓住他們的話,你們可以隨意處置!” 阿不福思的聲音從吧臺的后面傳出來,一片黑暗當中,諾維雅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沒有放下手上的杯子和抹布,但他的話不只是鼓勵了三個食死徒,對她和托尼來說也是逃跑的號角。 諾維雅拉起托尼的手,她們在黑暗中慢慢的后退,憑著對熄燈前店內擺設的記憶,諾維雅繞過了兩個長凳,她貼著酒吧的墻壁,緩緩后退,托尼手心的溫度不斷傳來,那只墻壁上掛著柱頭裝飾——野豬死不瞑目的盯著諾維雅他們,這個時候,阿不福思說完話的時候,諾維雅摸到了酒吧的后門。 ——突如其來的光明。另一撥人在豬頭酒吧的門口移形換影,他們的目的明確,對準了這三個落單的食死徒。 沒有統一的制服,但只要他們和食死徒打起來,他們的每一份發絲都標明了‘鳳凰社成員’的身份。 一個亮點在對面巫師的杖尖閃爍,光明驅散了黑暗,三個食死徒看到了將要逃開的托尼和諾維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