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紈绔_分節閱讀_30
胤禛點頭,道:“回頭你幫我找個人帶路,我想見他一面?!?/br> 見胤祚有些遲疑,皺眉道:“怎么,不成嗎?” 胤祚搖頭道:“見他當然沒問題,但恐怕瞞不過皇阿瑪。當初我安置戴梓的事,皇阿瑪應該也是知道的,我并未特意隱瞞——我覺得皇阿瑪也不是不看重他的才華,只是先晾著他。說實話,他那副目無余子的模樣,的確很不討人喜歡?!?/br> 胤禛點點頭,手指緩緩摩挲著著茶杯,半晌無語。 都說康熙重才,但這件事上……他記得清楚,直到康熙過世,戴梓也不曾起復,他被流放的又早,以致前世胤禛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 胤祚見他盯著茶杯發呆,知道他正琢磨事兒,便不打擾他。 但過了好一陣,胤禛還是眉頭深鎖,嘴唇也越抿越緊,胤祚嘆了口氣,開口道:“四哥怎么忽然關心起這個事兒來了?” 又笑道:“若四哥只是要找會做火1槍的人,倒不一定非他不可。我和那邊莊子之間一直有聯系,數年前他們曾送信過來,說戴大人看中了兩個小廝中的一個,想收為弟子。我是答應了的,且消了他的奴籍?,F在想必也學了他幾分本事,四哥若點頭,我這便寫信讓他回京?!?/br> “再不然還有我呢,四哥找個有些資質的,到我這兒來學段日子,不說教出什么名堂來,起碼照貓畫虎是沒問題的!” 胤禛搖頭道:“這個倒先不急?!?/br> 頓了頓,才又道:“我在想,怎么樣,才能讓火1器在大清昌盛起來,不至……” 不至當槍炮架在國門的時候,束手無策。 胤祚道:“這個事兒,除了皇上,誰也做不到?!?/br> 胤禛苦笑,暗悔先前的頹廢……果然身體年齡便小了,心也會變得幼稚起來嗎?為什么自己會為了那些兒女情長,忘了國仇家恨? 若不是胤祚將他打醒,說不定他現在還鉆在牛角尖里出不來呢! 嘆口氣道:“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br> 胤祚略一思索,道:“有三個選擇,四哥要不要聽聽?” 三個選擇,而不是三個法子,胤禛微微皺眉,還是點了下頭。 胤祚道:“最穩妥的辦法,便是先將人護好,然后四哥去爭一爭那個位子,若四哥榮登大寶,想怎么做都成?!?/br> 胤禛搖頭,這個法子雖穩妥,卻嫌太緩。 康熙在位六十一年,等康熙沒了之后,他只有十三年好活,即使真的再次當了皇帝,為了補康熙留下的窟窿,他這個刻薄皇帝只怕還得繼續做下去——這一點,連他的后人對他都是不贊成的。 十三年,他能做到什么地步?最重要的是,那個時候,戴梓這位天才還活著嗎?而且,他能保證他的后人不會如弘歷一樣,將他的一切否定,全心全意去學他十全十美的皇瑪法? 胤祚又道:“第二個便是將戴梓偷渡出來,自己悄悄的做。但這個法子太過冒險,一旦被發現就是大逆不道……不管是皇上,還是新君,都是不能容的?!?/br> 胤禛點頭,他所顧慮的,也正是這一點,問道:“最后一條路呢?” 胤祚道:“當然是說服當今?!?/br> 胤禛何嘗不知道這條路最快最穩妥,搖頭苦笑道:“我已經試過了,被狠狠斥責了一頓?!?/br> 他委實不明白,為什么康熙會反對研發火1器。 說是路而不是法子,意思是人人都能想到的,胤禛自然也不例外。胤祚說的這些,他方才也一一斟酌過,實在不行,就只能第一條第二條一起走了。 一抬眼便看見胤祚正看著水中新嫩的荷葉走神,那雙向來清凈的黑眸竟顯出幾分迷離來。 忽然心中一動,他這位弟弟可不是愛說廢話的性子,明知這些東西他早就能想到,怎么還會這樣一二三的再說一次?除非——他想說的話還沒說出來,或者,還在猶豫要不要說。 “六弟可是有說服皇阿瑪的法子?” 康熙在某方面可以說是相當固執的,即使對胤祚,胤禛也沒抱多大的希望。 胤祚回過神來,揉揉額角,苦笑。 “老六?” 胤禛瞇起的眼睛帶了幾許危險,胤祚苦笑道:“倒是有個損陰德的法子?!?/br> 胤禛正色道:“你說?!?/br> 胤祚遲疑了片刻,低聲道:“皇阿瑪之所以限制火1槍的研究和使用,一方面是如今三番已定,四海升平。二則,是也是怕漢人用它行不軌之事……但,若是我們還沒用上的技術,亂軍先用上了呢?” 若是叛軍有了研制火1器并大量制造的跡象,并用它鬧出點不小的動靜來,康熙還敢忽視火1槍這玩意兒嗎?他就不怕哪天漢人人手一把,把他的天下掀翻了? 胤禛沉吟片刻,正色道:“六弟?!?/br> “嗯?” 胤禛道:“這句話……我沒聽過,你沒說過?!?/br> 胤祚嗯了一聲,胤禛起身離開,正要步下臺階時,胤祚忽然開口喚道:“四哥!” “怎么?” “能……只死該死的人嗎?” 胤禛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胤祚自嘲一笑:該死的人?誰算是該死的人呢?誰有資格決定誰是該死的人? 胤祚,若有輪回,你是要下阿鼻地獄的。 施施然喝了口茶,心想,到底還是不及貢品…… 第24章 胤禛剛走,陳拙就進了水閣,臉色陰沉:“你這是什么意思?” 胤祚心情正不怎么美好,皺眉道:“什么什么意思?” 陳拙冷聲道:“你答應不動劉氏的,回頭就將她找來,你到底什么意思?告訴我你無所不能?” 胤祚皺眉看了他好一陣,將杯中的茶慢慢喝完了,隨手將茶杯扔進荷花池,淡淡道:“爺的杯子掉了,去幫爺撈起來?!?/br> 陳拙勃然大怒,壓低聲音咬牙喝道:“胤祚!” 胤祚淡淡道:“你以為爺不動你是動不了你怎的?不要將爺的容忍當成了理所當然!萬歲爺都管不了我,你以為你是誰,敢管我的事?既然要當小廝,就守好自己的本分。要不給爺把杯子撈起來,要不滾得遠遠的這輩子別再讓爺看見你!” “你!” 胤祚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等他走回住處,陳拙已經渾身*的在那里等著了,看見他過來,臭著一張臉將杯子拍在桌子上,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胤祚知道他能做到這樣已經是極限了,也不為己甚,這件事便算揭過。 ****** 等禁足時間要過的時候,胤禛送了一疊地契過來。 胤祚翻看厚厚的地契,咋舌道:“我知道四哥你很有錢,但沒想到四哥你原來這么有錢!” 足足七十二張地契,且每一處都十足的大,再加上籌建、裝潢、人員、進貨等等,需要的錢是個天文數字。 胤祚苦著臉道:“我原想將自己的銀子投進去,多少占點份子,現在看來,是杯水車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