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不可以拒絕哦
鞭子抽? 抗玩? 江凌月的一腔熱血,瞬間凝固。 那兩個娘子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還在喋喋不休,說著她們是如何折騰裴顏的。 在她們所使用的手段里,鞭子抽只是最溫和的手段,其它殘酷的手段,包括卻不限于:吊起來打,用工具插后xue,甚至還有變態提出了捆綁roubang的花招…… 越聽,江凌月的腦子就越熱。 裴顏之所以會遭受這些,都是因為她…… 要不是她的惡臭之名太過響亮,帶出了奇特的名人效應,又在裴顏那里連續休息了幾天,裴顏也不會…… “總之,多謝江娘子……”那兩個娘子嘿嘿浪笑著,表情要多賤就有多賤:“要不是托了江娘子的福,我們也找不到這么好玩的玩具……” 話沒說完,這兩個就愣住了,隨即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江凌月竟是,一把掐住了她們的脖子! 雖然江凌月只有一米七的個頭,身形也十分瘦弱,在這兩個娘子面前,就像是孩童在面對大人一樣。 但奇怪的是,這兩個“大人”,不論是對她的速度,還是對她的手勁兒,都毫無反抗之力。 冷凝月其實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她所掐住地地方,正巧是人最脆弱的部位,只需要稍稍用上一些力氣,就能夠輕易掐死一個力大無窮的高手。 “你們最好祈禱裴顏不要有事,不然……哼!” 在兩個娘子即將昏死過去之前,江凌月瞬間松開了手。 她如同一陣風,眨眼間就消失在了二樓的樓梯口。 青怡坊。 沒落的小院中,幾個長的還不錯的男子正圍在一個房間不遠處的地方,一面磕著瓜子,一面滿眼嘲諷地朝著房間的方向看去。 雖然房門緊閉,他們看不見里面的光景,可,這并不妨礙他們覺得開心。 “某些人啊,一天是被萬人騎的命,這一生就都是被萬人騎的命。以為踩了狗屎運,碰上了個不錯的金主,肯溫言軟語地哄你兩句,你的好日子就要來了嗎?簡直做夢!” “誰說不是呢?人家江娘子不過是圖個新鮮而已,有些人居然還當真了?” “天天扒著脖子在門口等,等誰呢?你以為,她真的會來?” “世間女子皆薄涼,這些道理我們哥幾個都懂,偏偏有些人,受了兩天的溫柔,就忘的一干二凈,如今吃了這些苦頭,也是活該!”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完之后還不忘對望著哄笑。 屋內,裴顏聽著那些嘲諷的話語,眼珠子轉了一下,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他渾身上下皆是傷,唯獨一張臉還算完整。 那些人為了賞心悅目,并沒有毀掉他的臉。 他其實,并沒有抱有什么期待的心思,不是么? 可為何,他根本就感受不到身體的痛楚? 反而一顆心,卻脹的發木? 良久,門外的人大概是嘲諷夠了,窸窸窣窣著起身:“咱們還是散了吧,人家現在可是搖錢樹,爹爹還要指望他賺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娘子的錢,咱還是讓人家好好休息吧……” 一句話沒說完,這些人就像被人點到了笑xue,呵呵笑了起來。 其余人也跟著笑出了聲,笑聲之中,滿是嘲諷之意。 突然,所有笑聲都停止了。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 院子里詭異地安靜了下來,就像這些人在一瞬間都消失了一樣。 聽出異樣,裴顏卻沒什么探究的心思。 他的心已經死了,世間的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 這個念頭剛一落下,房門就被人粗暴踹開。 裴顏驚訝看去,只見,嬌小的女子正站在門口喘著粗氣。 逆著光,他看不清她的容貌,卻憑那熟悉的輪廓猜出,那是她…… 臉上的木然一掃而光,裴顏飛快扯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的身體裹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張沒有受傷的臉。 雖然他動作很快,可江凌月還是看到了他脖子上、胸口上的傷痕。 面色沉沉,她一步步朝著床邊走去。 “對不起,我來晚了?!?/br> 坐在床邊,她忽略了彌漫在鼻端的血腥味,看著如同烏龜一般將自己藏起來的男子,小手伸出,她柔聲道:“乖,讓我看看?!?/br> “娘子,我能拒絕嗎?” 裴顏滿臉哀求。 他不想讓她看到他如此丑陋的身體。 雖說她不介意他身上的疤痕,可已經凝固的疤痕和新鮮的傷疤,還是不一樣的。 “不可以哦……” 江凌月的聲音很溫柔,下手卻是快準狠,瞬間扯開了被子。 這一下,連同單薄的褻衣也扯開了一些。 就在這露出的不多的皮膚之上,就縱橫交錯著很多鞭痕。 不對,不止鞭痕! 還有燙傷的痕跡和陣眼。 她的動作十分輕巧,更不算重,在不弄疼他的情況下,很快就將他拔了個精光。 其余地方,果然也是傷口斑駁。 甚至就連后菊,都被人撕裂了。 這些傷,并沒有得到好好的處理,只是涂了一些劣質難聞的藥膏,就任由他自生自滅。 江凌月小臉沉沉。 見她面色難看,裴顏也不開口,只是定定看著讓她,一瞬不瞬。 “呼……” 良久,江凌月吐出一口濁氣,從懷中拿出了一盒藥膏,又拿了屋里的水盆去院子里的水井旁打水。 重新回到床邊,她開始細細地為床上之人處理起了傷口。 從清洗傷口到重新上藥,總共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 處理完畢后,江凌月將藥膏盒子壓在了裴顏的枕頭旁,順手摸了摸他的墨發:“怪我嗎?” 男子眼眶瞬間紅了。 他使勁兒撐著眼睛,不想讓眼淚流下來。 良久,他微微搖頭,勉強擠出兩個字:“不怪?!?/br> “傻瓜!” 江凌月握住他的手,又俯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你該怪我的?!?/br> 給裴顏處理好傷口后,她承諾他晚上一定會再回來,便先去了茶樓處理事情。 臨近傍晚時分,她找到了一個小梁村的菜農,托對方給滕玨玉捎了個字條,說她晚上不會去了,又找杜悅瀾告了個假,便提前收工,朝著青怡坊走去。 臨走前,杜悅瀾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看這夯貨的神態,怕是已經知道了前因后果。 江凌月對此并不覺得奇怪,只是搖了搖頭:“不需要,我自己惹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你只要管好茶樓的生意就行了!” 很快,她就回到了裴顏的小院。 彼時,裴顏只披了一件披風,倚著門口,眼神飄渺。 遠遠瞥見一抹瘦小的人影朝這邊走來,他麻木的俊臉上終于漾出了溫柔的笑。 不想讓小人兒擔心,他便飛快回了屋子,乖乖回到床上躺好。 良久,房門被人推開。 他扭頭朝著門口看去,溫柔一笑:“娘子,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