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編劇_分節閱讀_52
書迷正在閱讀:生命之光(獸人)、少將總在花式求愛、震驚娛樂圈的智障、嫡子(胤礽重生)、女尊之夫君五六七八個【NPH]】、[綜]學霸“交換”生、大清第一紈绔、最佳女配、夢世界攻略[快穿]、男神男神你掉了一個男朋友
袁淵笑笑,他這點暗戀的小心思怎么能夠讓顧予任知道呢。 《雙喜臨門》上映之前,顧予任說話算話,還真幫忙轉發了微博,附言“祝師兄的喜劇電影大賣”,并且艾特了袁淵,袁淵的微博開通了很久,只有幾百粉絲,被顧予任艾特之后,粉絲量暴漲,一天之內就漲了幾萬粉。 顧予任發微信給他:“師兄,你的微博趕緊去認證一下吧,以后好自己做宣傳,有人想找你買劇本,還可以通過私信直接找你?!?/br> 袁淵一想覺得也對,這也算是個聯系方式,不用非得局限在工作室里:“好,我回頭去弄個?!?/br> 《雙喜臨門》于光棍節后一天上映,避開了雙十一網購日,上映那天正好是周六,光棍節雖然是光棍的節日,但更多的人都選擇了這一天表白脫光,新出爐的小情侶去看電影,自然要看愛情片。所以《雙喜臨門》首映這天,雖然只有5%的排片率,但是票房卻非常不錯,取得了九百多萬的票房,上座率居所有電影之首。 袁淵也第一時間去了電影院看電影,發現電影拍出的效果非常不錯,演員表現得搞笑而不浮夸,笑料非常多,整個觀影過程爆笑頻頻,大家都看得非常開心。 回來上網刷影評,發現豆瓣得分只有4.6分,一星評為主打,全都批判這部電影的梗老、抄襲、不搞笑,尤其是罵抄襲的罵得非常厲害,還有一條影評點名批評編劇袁淵,說他一部電影就江郎才盡,開始走上抄襲的不歸路,徹徹底底一個電影界的敗類,影評者對袁淵恨得咬牙切齒,都恨不能喝他的血、吃他的rou、嚼他的骨頭! 袁淵一看這評論,就知道是王瑞澤一手策劃的,抄襲案還沒有開庭,他們正在利用輿論造勢,先將臟水潑完再說,嚇跑一批觀眾是一批。 “《雙喜臨門》抄襲”這個話題很快上了微博熱搜榜,連帶的,袁淵的微博下面的評論也炸開了鍋,這一天收到的私信不計其數,被問候祖宗十八代的都有不少。袁淵看著那些亂七八糟的私信,心想自己這里都鬧成這樣了,顧予任那兒必定也鬧翻了天。跑過去一看,下頭果然全都是在詢問顧予任知不知道抄襲這件事的,還有粉絲表示對顧予任異常失望的。 顧予任直到晚上才給袁淵來信息:“師兄,今天是不是被人罵死了?” 袁淵苦笑:“我已經關了私信了?!?/br> “嗯,關了就好。不用理會這些被人當槍使的網民,他們的無禮源于他們的無知。以前我媽告訴我,經得起多大的詆毀就受得起多大的贊美,我今天把這句話轉贈給你,不要受流言蜚語的影響,加油!”顧予任這信息不是語音,是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的,他一直都不喜歡打字,嫌打字太慢了,袁淵看著這么長的一句話,感動得一塌糊涂。 沒多久,他發現顧予任上了微博熱搜,點進去一看,原來顧予任發了一條微博:“《雙喜臨門》是否抄襲還有待論證,大家不要被人當槍使,以我的名譽擔保,我師兄的《雙喜臨門》絕對沒有抄襲?!?/br> 這條微博一發,評論全都炸開了鍋,作為公眾人物,誰會以自己的名譽為別人擔保啊,這未免太幼稚了些,更何況是抄襲這樣的敏感事件。下面的評論已經轉了風向:“嗷嗷,這太有愛了,師兄到底是誰,簡直太幸運了!”“那個濕胸,你不出來回應一下濕地的表白嗎?”“予帝和那個叫袁淵的編劇到底什么關系,怎么看著這么曖昧nia!”“我嗅到了jq的味道……” 袁淵覺得很無語,最后怎么變成了這樣? 當晚,《雙喜臨門》官方微博發了一條微博,說明他們拿到的劇本是在201x年就已經進行了版權登記,而所提到的被抄襲者《皆大歡喜》拍攝上映的時間都要晚于這個時間,并且曬出了版權登記的證明。誰是真正的抄襲者,法庭上見分曉。 又有人將幾條非常老的微博翻了出來,正是早幾年《雙喜臨門》與《皆大歡喜》的抄襲對照表。這條微博一翻出來,風向立即就轉了,大家都紛紛都驚嘆“賊喊抓賊”“人至賤則無敵”,將《皆大歡喜》罵了個狗血臨頭。還有觀眾將這兩個電影內容進行了比較,孰勝孰負立見分曉。 《雙喜臨門》受成本影響,后期宣傳做得很不夠,想著只要能賺錢就算了,沒想到因為抄襲事件做了次大宣傳,第二天排片率為6%,票房成績卻達到了一千五百多萬,許多觀眾表示一票難求,各大影院都抓緊時間增加排片。 袁淵注意到接下來幾天,《雙喜臨門》的票房占比逐漸在增大,第三天開始就已經到10%了??吹竭@情況他也是挺高興的,雖然票房再多跟他沒什么關系了,但畢竟是自己的電影嘛,總是期望它賺得越多越好。 《雙喜臨門》公映不久,是抄襲案開庭的日子,結果對方根本沒等到開庭,就主動撤訴了,這簡直就是一出鬧劇。他們的目的根本就不在打官司,而是在抹黑《雙喜臨門》和袁淵,總會有一些不明原因者以為抄襲者仍然是《雙喜臨門》和袁淵。雖然網上的風向標早就轉了,《皆大歡喜》和王瑞澤工作室被人罵得狗血淋頭。就連豆瓣影評的分數也在上漲,最后超過了6分。 顧予任跟袁淵說:“師兄,你應該再去告王瑞澤抄襲你?!?/br> 袁淵說:“算了,我懶得再費那個事了,大家不都已經知道結果了嘛?!?/br> “讓他給你賠錢啊?!鳖櫽枞握f。 袁淵說:“不想費那個精力了?!闭f實話,提起王瑞澤他都覺得惡心,更別說看見他。 《雙喜臨門》的票房沒有大爆,只是小爆了一下,最后賣了兩億多,這之后不久就是賀歲檔,大片云集,大家都一窩蜂去看新片了。對星美藝來說,已經是盆滿缽滿,一千多萬的成本賺了兩個多億的票房,把他們老板喜得睜不開眼了。 星美藝的老板當即就決定要再跟袁淵買劇本,袁淵新寫的劇本只有《暗戀》,而且寧秀吳已經定了下來,不可能賣給他們。袁淵就將他以前寫的那些劇本全都搬出來給劉制片看,看得有滿意的,就拿去拍,不滿意,想要什么樣的劇本,他可以重新寫。劉制片捧了一疊劇本回去,看了三天,最后挑了兩個,說要再找人改編一下就可以了。 這一次還是寧秀吳幫袁淵侃的價,兩個劇本三百萬,劉制片還不大樂意,寧秀吳就說:“《雙喜臨門》這個電影給你們賺了至少一個億吧,我們沒提出分紅,已經虧大了,現在兩個劇本才三百萬,也沒要求分紅,你還嫌貴?這是袁老師之前完成的劇本,要是你要求現在創作,沒有五百萬他是不會寫的,而且還要分紅!” 寧秀吳說得倒是實話,如果袁淵要求《雙喜臨門》的分紅,那至少能夠再分得五百萬。也是因為《雙喜臨門》這個劇本,他的身價又增加了,他的電影只公映了兩部,結果兩部都大賺,這已經足以證明他的商業價值了。就這樣,袁淵又賺了三百萬的稿酬。 顧予任結束《地獄之門》的拍攝回到北京時,《傳承》正式通過了審查,而且是第一次送審的版本,基本上沒有刪減,保證了故事的完整性。袁淵很高興,也感到非常忐忑,不知道顧予任知道這件事后,會是怎樣的反應。 顧予任一到北京,還沒回家,就被寧秀吳直接拉到了工作室。袁淵一直等到深夜,給顧予任做的滿桌子菜都涼透了,人都沒有回來。到了十一點半,門鈴才響起來,袁淵開了門,看見劉一杰架著醉醺醺的顧予任站在門口,他趕緊幫忙攙著顧予任:“怎么喝成這樣?” 劉一杰將顧予任放到沙發上,這才壓低了聲音說:“予哥今晚上陪錢總吃飯了,心情不太好,喝了不少酒?!?/br> 袁淵說:“我知道了,一杰你先回去吧,我來照顧他?!?/br> 劉一杰點頭,走了。袁淵搓了熱毛巾過來,給顧予任擦臉:“師弟,你要不要洗個澡再睡?” 顧予任擋開他的手,沒有做聲,轉過身背朝袁淵,從進屋到現在,顧予任都沒有睜眼瞧過袁淵一眼。袁淵以為他喝醉了,現在看來,并沒有醉,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說什么好,顧予任既然去見過錢一君了,肯定就已經知道審查的事了,他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師弟,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顧予任冷笑了一聲:“我怎么敢生你的氣!我這里廟小,供不起你這尊大佛,你去錢家的大廟吧,錢一君看得起你,周豐明不是跟你關系也好得很?” 袁淵耳朵里“嗡”一聲,眼前一片發黑,他只意識到一件事:顧予任生氣了。 “對不起,師弟,我……” 顧予任惡狠狠地說:“不要叫我師弟,我是你哪門子師弟!滾!我送佛也就送到這里了,祝你前程似錦!” 袁淵眼眶一熱,眼淚差點滾了出來,他轉過身,抬手抹了一把臉,把淚水咽回去。進了客房,將自己的衣服胡亂地塞進行李箱里。到了顧予任這里,他也沒怎么添置東西,總覺得是別人的房子,遲早是要搬走的,買多了麻煩。他將行李迅速打包成兩個箱子,將顧予任后來給他的那張銀行卡抽出來,放在床頭。又去了全都疊放在紙箱里,日后叫一杰幫忙搬出來。 他提著箱子出來,顧予任依舊是那個朝里的姿勢躺著,沒有動彈,袁淵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他一眼,過來拿了條毛毯蓋在他身上,掏出鑰匙,放在茶幾上:“謝謝你這段時間來的照顧,非常感謝,也非常抱歉,打擾了?!彼麤]說再見,顧予任對他應該是再也不愿意見了吧。 門被拉上,顧予任掀開身上的毯子,抬腳一踹,將茶幾踢得翻了個滾:“滾!統統都給我滾!” 第三十九章 寒冬 袁淵剛關上門,便聽見屋內傳出驚心動魄的響聲,如驚雷一樣在他頭上炸開,劈得他幾乎站不住腳。他回頭看著那堵暗紅色的門,想到自己竟然遭他如此厭惡,某種液體不受控制地朝眼淚鼻腔奔涌而來,他努力仰起頭,將它逼回去。他不能這么懦弱,這是他自己釀的苦果,哪怕是死,也要和著血吞下去,而不是像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的,這會讓他更瞧不起自己,哪怕他已經看不到。 袁淵低著頭,拖著兩個箱子艱難地走到電梯口,他從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離開。沒想過嗎?其實從方周集團回來之后,他就意識到自己可能選擇了最糟糕的一種方式,心里一直都在害怕這一刻的到來,結果它真的變成了現實。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自找苦吃,誰也怪罪不了。 等電梯的當兒,他突然蹲在了地上,有點抑制不住自己的悲傷,他從沒像此刻這么后悔過,當時就應該讓那些話爛在肚子里,誰也不告訴,就不會有現在這個惡果,他還能和顧予任開開心心在家吃飯,然后腳對腳坐在沙發里看電視。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討厭自己,顧予任無條件地對他好,他就把自己當盤菜了,得意忘形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這種事別說是顧予任,換誰能高興?顧予任大概會覺得自己養了條白眼狼吧,袁淵第一次發現忘恩負義這個詞和自己扯上了關系,他恨恨地用頭撞了兩下墻壁。 電梯“?!币宦暤搅?,袁淵艱難地起身,拖著兩個大行李箱進去。光潔的不銹鋼墻面還是他第一次來時的樣子,里面清晰地映出他的臉,他看著自己,心想,電梯的纜繩最好就在這一刻斷了吧,自己死了,顧予任可能就會原諒他的愚蠢了,人們總不會和一個死人計較的。 然而電梯沒有任何事故,順利地直下到底,中途連個搭電梯的都沒有。出了公寓樓,袁淵回頭看了一眼,以后這里他再也不會來了,從此以后,他就和顧予任成了毫不相干的陌路人。顧予任也再不會對他各種逗比搞怪了,他不再是他的師弟,自己也不再是他嘴里親切的師兄。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竭力控制住自己再次崩潰的情緒。 到了戶外,袁淵的身體也緊隨著他的心掉入了冰窟里,他出門的時候忘記拿掛在衣架上的外套,身上只有一件襯衫和母親手織的毛衣,在零下十幾度的低溫里,他麻木得渾然不覺得冷。拖著兩個箱子出了小區,在門口站了半晌,兩個大噴嚏使他終于清醒過來,去哪兒呢?還有哪里可以去?袁淵抬頭看著這個尋夢的城市,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結果全被自己搞砸了,此刻他心灰意冷,再沒有顏面待下去了,他做了個決定:回家去!那算是最后一處讓他感覺生有所戀的地方。 袁淵攔了一輛的士。司機問他:“大哥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