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編劇_分節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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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還怕我看不成?”袁淵哈哈笑。 顧予任盯著袁淵:“那你何必舍近求遠,本尊就在你面前,你想要看,我演給你看啊。你別動,看著我的眼睛?!?/br> 袁淵臉上還掛著嬉鬧的笑容,但是顧予任已經斂去了玩笑,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不一會兒,他的眼神發生了變化,袁淵感覺到了他眼神里的情緒,深情,寵溺,如一汪深泉,幾乎能夠把人溺斃。袁淵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只聽見自己的心在砰砰跳動,有點不受控制的感覺,情緒也跟著顧予任走了。他的理智警告他:快停下來,這只是在演戲。 縱使他想溺斃在那一汪深情中,然而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情感,袁淵抬起手,往顧予任眼睛上蓋過去:“行啦師弟,我算是服了,下次別對著我放電了,汗毛都豎起來了?!?/br> 顧予任拿開袁淵的手:“師兄你真豎汗毛了,我給順順毛。我只是想說服你不去看電影而已?!?/br> 袁淵說:“你那么不想我去看你的電影?” “不是,是我看自己拍的電影特別扭,因為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覺得特囧?!鳖櫽枞握f。 袁淵說:“那你就不去看,我去就行了?!?/br> “師兄你是不是太閑了沒事干?幫我把這只兔子完工吧,眼睛該開了吧?!鳖櫽枞螐目诖锩鲆粋€東西放在袁淵手里。 袁淵看著躺在手心里的紫檀兔子,色澤紅亮,手感油潤,居然盤得有模有樣了,他有些意外地說:“你已經打磨好了?正好,我明天去買點工具,幫你把眼睛開了?!?/br> 顧予任有些傻眼:“你的工具呢?” “在北京,沒帶著走?!?/br> “那就回北京弄算了?!?/br> “我正好去縣城看望一下師父,跟他請教一下,我還從來沒刻過眼睛,怕刻不好?!痹瑴Y說。 顧予任原本想留下袁淵不去,沒想到這一舉動還把人推走了。第二天,袁淵不顧顧予任的反對,還是跑到市里去看《遇愛》了,看完之后袁淵就有些后悔了,里面除了吻戲,居然還有床戲,雖然只有幾秒鐘的鏡頭。 袁淵看完電影回來之后,只字不提電影的事,顧予任也心照不宣地不提起,就好像這事沒發生過一樣。袁淵從師父那兒學了怎么刻眼睛,但是不敢往紫檀兔上刻,先找了塊木頭試刻,覺得差不多了,這才上手去刻紫檀兔,紫檀是硬木,沒有力度是雕刻不了的,兔子有點小,被打磨得非常光滑了,頭部又是圓的,所以刻的時候刀鋒一偏,就劃到手指頭上去了,鋒利的刻刀在食指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血珠子頓時就涌了出來。 袁淵扔了刻刀,用右手掐著手指頭,趕緊去沖水。顧予任發現不對勁,趕緊過來,看見他的傷口,心疼壞了:“師兄你怎么這么不小心,疼不疼?” 袁淵說:“沒事,哪個干雕刻的不劃破幾次手指頭的。小傷,很快就好了?!?/br> 顧予任忍不住埋怨他:“你知道會劃破手指頭,還學這個干嘛?你寫劇本而已,又不用你演。等著,我去給你找藥?!闭f完匆匆跑了出去,幾分鐘之后,他拿著酒精和創口貼回來了,細心地拿過他的手幫他用酒精消毒,貼上創口貼,“算了,就這樣吧,兔子的眼睛不用刻了?!?/br> 袁淵笑著說:“沒事,就剩下最后一只了,等我手好了再刻?!?/br> 顧予任沖他嚷嚷:“刻什么刻,我說不用就不用了?!?/br> “要不都不刻,刻一只留一只算怎么回事。你別管,我會弄好的?!痹瑴Y說。 顧予任將紫檀兔子拿著往兜里一揣:“東西已經送我了,我說了算!” 第三十四章 爛片 過了兩天,顧予任看見袁淵在床頭柜里翻找東西,也沒問他。等他洗完澡出來,看見袁淵蹲在地上,雙手摟著膝蓋,低頭猛看他的行李,似乎要從里面看出花來。 顧予任瞥他一眼,還是不做聲。袁淵扭過頭,視線一直都追隨著顧予任轉,顧予任還是裝作毫不知情。最后袁淵終于忍不住問了:“你的兔子呢?” 顧予任斜睨他:“你想干嘛?” “剩下一只眼睛我幫你刻好?!痹瑴Y說。 顧予任面無表情:“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了?” 袁淵笑著說:“已經不痛了,可以刻了?!?/br> “我說了不刻了,就這樣?!鳖櫽枞瓮耆蛔尣?。 “送給你的東西都不是個完整的,我心里老疙疙瘩瘩的?!痹瑴Y說。 顧予任說:“你之前連眼睛都沒有就給了我了,怎么不疙瘩?” “也疙瘩啊,一直都惦記著要幫你刻完?,F在刻了一只眼睛,留著一只眼不刻,這比之前沒刻眼睛更疙瘩了?!痹瑴Y嘴角掛著笑容。 顧予任說:“我覺得這樣更特殊,更有紀念意義?!?/br> 袁淵從地上起來,將手伸到顧予任面前,頭微低著,把眼睛朝上看著顧予任。顧予任有點抵抗不了他這個眼神,嘴角抽了一下,轉身從包里摸出兔子,低頭看了一眼,嘆了口氣:“我說你怎么這么犟呢?” 袁淵沖他露齒一笑,拿過他手里的兔子:“我就是這脾氣,習慣就好了。放心,這次我會小心的,不會再劃到手了?!?/br> 顧予任翻白眼看天花板:“這次劃傷我就懶得再伺候你了?!闭f完轉身上了床,靠在床頭看劇本,寧秀吳已經和蔣似曾談好了價格,最后以七百萬的片酬談妥,劇組現在還沒完全籌備完善,大約到八月份開工,到時候這邊也忙得差不多了,他正好可以脫身。 酒店里條件簡陋,只有一個日光燈,袁淵拿著刀子和兔子湊到燈管下面,燈管用得有點久了,光線不太亮。顧予任原本不想搭理他,看著他一根筋地要去做這件事,只好拿了自己的手機過來,開了手電模式,給他照亮。袁淵見他給自己點燈,沖他露齒一笑,潔白的牙齒在強光下反射著光芒,令顧予任不由得想起了牙膏廣告。他粗聲粗氣地說:“笑屁笑,趕緊刻你的?!?/br> 袁淵低下頭,仔細地摩挲著兔頭,然后比劃著位置,又用鉛筆在兔子頭上做上記號,這才下刀。這柄刻刀型號非常小,也異常鋒利,刀鋒在燈光的照射下不時反射著寒光,顧予任看在眼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袁淵小心地在紫檀木上雕琢著,四周挖下去一點,中間留著一個渾圓的眼珠子,這是細活兒,費時費工,還很考驗水平。袁淵是第一回雕紫檀木,也弄得像模像樣,不像是個新手干的。 袁淵低頭干活,顧予任就幫他打著手電筒,怕說話分心,他一直都沒敢開口,只能看著袁淵垂眉斂目認真工作,他沒事干,眼睛除了看袁淵手里的雕活,就只能打量袁淵。袁淵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很舒服的人,而且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種。他的眉毛很濃,只是眉形有點寬,眉峰周邊有不少散亂的眉毛,估計從沒有修過;睫毛濃長,還微微有點上翹;他的鼻梁不算很挺,但是形狀很漂亮,鼻頭有些圓潤;嘴唇略薄,但又不會薄得很刻薄,看起來恰到好處,柔軟又紅潤,這應該是非常適合接吻的唇。顧予任一邊看著,一邊胡思亂想著。 袁淵刻了一個多小時,顧予任就打了一個多小時的手電。他終于放下刀子,鼓著腮幫撅著嘴對著兔子眼睛用力吹去,然后用大拇指在眼睛處反復摩挲了幾遍,終于說:“好了。還欠缺一點光亮,你常拿在手里把玩著,就能像其它的地方一樣光亮,在燈光下看著就好像點睛了一樣?!?/br> 顧予任移開打著手電的手,他的胳膊長時間維持一個動作,都有些發麻了,他甩了甩胳膊:“行了吧?給我?!?/br> 袁淵將兔子放在顧予任的大手掌里,只覺得功德圓滿了:“以后不雕了,太費神,還傷眼睛?!?/br> “知道就好?!鳖櫽枞芜o手里的兔子,覺得異常滿意,自己這是獨一份兒的,別人都沒這個待遇。 《遇愛》上映一周之后,票房已經突破了七千萬,這部電影又賺了,袁淵很高興,這意味著顧予任的身價會越來越高。 《臥龍》終于上映了,居然還搞了零點場,臉真夠大的,還真把自己當大片了。袁淵早上起來刷貓眼票房,《臥龍》的零點場只有二十多萬票房,袁淵心說,那些半夜去看電影的觀眾,不知道會不會氣得一夜都睡不著覺,浪費睡覺時間去看電影,結果看了個什么鬼。他看了一下豆瓣的打分,盡管王瑞澤請了水軍極力挽救,但還是跌破了5分,只有4.8分,而且評分涇渭分明,基本都是五星評和一星評,這樣下去,不知道最后的下限會是在哪里。 曾經被評為史上最爛的電影也拿到過兩億多的高票房,可見電影好壞和票房是沒有絕對聯系的?!杜P龍》如果不湊在這一時段上映,翻身的幾率還是有的,但是它命不好,先天不足,后天也沒能挑個好時機,注定沒有活路,第一天票房以兩千萬收尾,然而接下來則一天比一天少,加上大片陸續出來了,還有一部黑馬電影橫空出世,《臥龍》的排片一天比一天少。 《臥龍》的豆瓣分評一天比一天差,最后變成了3.0分,快趕上史上最爛電影了。票房最終以一點二億收官,這些票房還要分一半左右給院線,除去各種稅費,片方只能拿到五千萬左右。而整部電影的投資在一億出頭,就算是是后續還有些零碎的收益,也填補不上這個虧損的窟窿了。更要王瑞澤命的是,由于各種變故,預算超出計劃,東拼西湊湊不齊資金,他只得自掏腰包,將他所有的身家都壓了上去,差不多有兩千萬,可以說完全是兌現了顧予任的預言,王瑞澤這次虧得連底褲都要不剩了。 王瑞澤奮斗好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虧得他眼睛都紅了,看誰都想生吞活剝。陸宋這兩天日子不大好過,王瑞澤心情不好,便要找人泄憤,陸宋成了那個最倒霉的人,被王瑞澤玩了命的折騰,各種皮鞭、蠟燭都伺候上了,弄得陸宋遍體鱗傷,甚至都肛裂了,還不敢去看醫生,只能弄點藥自己擦擦。陸宋很后悔,要是早知道王瑞澤是個變態,他就不簽他的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