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掃墓_分節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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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止了笑,目光柔柔地看著我,問:“浪費時間與否,我說了算,至于強人所難,小逸,我讓你很為難嗎?你到底在為難什么?” 我一下被噎住,掉轉視線,不客氣地說:“夏先生,你我階層差得太遠,價值觀,對事物的認識也差得太遠,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既不愿沾你的光,也不想承你的恩惠,更不想讓自己為那點恩惠喪失自我。我想,我們實在不適合過從甚密?!?/br> 夏兆柏吁出一口氣,說:“小逸,你知不知道,真正高高在上的人,其實是你?!?/br> 我詫異地看他。 “你說了這么多,其實只在跟我說一句話,夏兆柏,你滾開,別人要巴結你,可我告訴你,我看不上你?!彼⒅业难劬?,問:“是這樣沒錯吧?” 我愕然不語,他又微笑著說:“別人這么說,我可能會說他假清高,可你說這樣的話,我知道,你是真的很驕傲。你口口聲聲說與我階層差得太遠,可你心里,其實是反過來認為,我與你差得太遠,無論是靈魂上,還是精神上,對不對?” 我臉頰驟然發燒,他嘆了口氣,托起我的下巴,看著我,目光有些癡迷,隨即松開手,轉過頭,說:“我實在不愿與你說這些,可是,不說,又對我自己不公平?!?/br> “你說我有所圖,說得對,我從不做虧本生意。只是這一次,我要的東西,并非以物易物那樣簡單明了的東西,我要的是平靜?!彼囃?,說:“你大概不知道,我在你身邊,會覺得平靜,跟你一起回憶世東,我會覺得,仿佛時光倒流一般?!彼仡^看了我一眼,呵呵一笑,揉揉我的頭發,說:“又胡思亂想了?放心,我不是在尋找世東的替身。你是你?!?/br> “可是林先生早已死了!”我口氣僵硬地回他:“被一輛車壓死了?!?/br> 他笑容一僵,面上浮現痛苦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因為這個怨恨我?” “不敢,”我口氣尖利起來:“可他去世前,公司內憂外患,恐怕那始作俑者,就是夏先生你吧?!?/br> “住口!”他暴怒地吼起來,我嚇了一跳,本能往后一縮,但夏兆柏雙手一下攛緊我的胳膊,用勁之大,疼得我皺眉頭,可話到如今,我卻想豁出去,冷笑著看他說:“再告訴你一件事吧,就算林世東不出車禍,他也打算自殺,你逼得他欠下巨債,家族股東,全涌了上來,個個撕下往日畫皮,化作追債厲鬼,你逼得他四面楚歌,背腹受敵,再也看不到一點活路,你說,你有什么資格裝成林世東的朋友?他一世人最恨那個的就是你!” “恨我為什么不來報復?恨我為什么不多等兩日!”夏兆柏眼睛通紅,失控地大吼起來:“只過兩日,我的人一接收林氏,他又何需負債?他只欠我一個人的錢,我又哪里會讓他還!他那家公司體制古板,經營不善,周圍人一個個如吸血鬼一般,只會逼著他給錢,他那個堂弟,寵得跟寶似的,可背地里干的混賬事,我就算派人將證據堆他面前,他還能覺得別人造謠誹謗!他過得什么日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比他更清楚!林氏那樣的老古董,早就該關門大吉,不是我出手,他在別人那里,會死無全尸,連渣都沒得剩!你說我害他,在商言商,不是我也有其他人,我害他什么?!我甚至為他留好了后路,我還想過,干脆給他一個機會,讓他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只要他再等兩日,只有兩日而已!”夏兆柏的聲音哽咽起來,放開了我,雙手捂臉,如受傷野獸一般嗚咽道:“就他媽兩日,他都不等,這個王八蛋,他什么時候聽過我的,什么時候正眼看過我?他媽的對誰都好,其實心里,又真正看得起誰?!” 第章 我從來都覺得,夏兆柏是個窮兇極惡的壞人,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就算心里也明白,當年技不如人,輸得很慘,可我還是愿意相信,夏兆柏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他是害我破產喪命的罪魁禍首。 更何況,他還與俊清里應外合,狼狽為jian,夏兆柏不僅毀了我林氏八十年的基業,還奪去我一直守候的愛人。 所以我恨他,也怕他。 可是,在今天,這個男人低吼著告訴我,原來那一系列我以為不堪的事情背后,卻另有解釋,我以為該仇恨的人,卻有可能,完全是不應該背負那等罪責的無辜者。我心里震驚萬分,剎那之間,仿佛一直以來認定的許多事,均被徹底顛覆,我所深信不疑的真相,瞬間有分崩離析的危機,我睜大眼睛,看著夏兆柏,除了一片空白,便是感到一陣茫然無措。 我不想相信他的片面之詞,我告誡自己,這個男人詭計多端,謊話連篇,如何信得他的只言片語?但是,在看到這個男人掩面悲傷,高大的身軀竟有嶇僂的錯覺;看到向來強勢威嚴的男人,語調身形之中透露如此深重的哀傷,如此痛恨的無能為力,我在一片茫然之中,漸漸的,品味到一絲苦澀。 一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苦澀。 拋開所有的恩怨不提,我在剎那之間,仿佛看到另一個林世東,也曾躲在車廂內,如此巻縮著身體,如此無聲地痛哭。 要遇到什么樣的事,才能讓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流露真實情緒?當年的我,是因為哀告無門,眼睜睜看著家族心血毀于一旦;今日的夏兆柏,是因為想起那個死去的男人,我以為那個男人活得窩囊而無價值,可沒有想到,不僅有親人掛念他,也有敵人在掛念他。 忽然之間,他抬起頭,臉上已無淚痕,只是眼眶通紅,模樣有些可怖,卻更多的是凄慘黯淡。我長嘆一聲,終于別過臉去,要怎么辦?難道對著他表情戚然的臉再去唾棄罵你活該你應有此報?罵他你卑鄙你自私你就該承受這種懲罰?不,我說不出口,在這一瞬間,我明確意識到,我對夏兆柏無怨無恨,我也不是苦大仇深的苦主,我做不出來,在一個背負痛苦的人面前,再做那些多余而無用的道德仲裁。 我尚來不及多想,忽被他伸手抓住,隨即緊緊擁入懷中,他抱得那么緊,仿佛剎那之間,我便會消失不見。我想掙扎,卻聽他低聲說:“讓我抱一會,小逸,只要一會?!?/br> 我尚未做出回應,夏兆柏的力量與氣勢已霎時籠罩下來,令人頭暈目眩。被他置于臂膀與胸膛之間,如此緊密相連,我連動一動的可能性都沒有,只能聽任他一寸寸摩挲我的背,來回撫摸,炙熱的氣息噴灑在我頸邊耳后,正有些發軟,忽然被他托起臉頰,下一刻,他的嘴唇已經勢壓壓下,帶著期待和探詢,帶著饑渴和難耐,猶如尋找活命水源一般,輾轉反側,纏綿不休。他的吻太熱烈狂暴,令人根本做不出其他反應,只能被動地隨著他的唇舌糾纏掠奪,一股酥麻自背脊涌起,我幾乎坐不住,軟在他的臂膀中,大腦缺氧,意識模糊,慢慢的,身下一軟,竟被他放在車子椅墊之上。我一驚,微微掙扎,口中發出“嗚嗚”之聲,他卻一概不理,以一種更為方便的姿勢由上而下蹂躪我的嘴唇,訴說他那些隱忍,壓抑,痛苦和說不出道不明的欲望。 就在我幾乎要被他吻得背過氣時,夏兆柏終于放開了我,我大口喘著氣,愣愣地看著他,還沒從剛剛那么要命的親吻中回過神來,他微微一笑,半趴在我身上,溫柔如水地看著我,伸手細細替我拂開額上亂發,頭一低,又一個深吻隨即而至。 這一次他的吻溫柔得多。仿佛要細細品嘗佳肴一般,仔細刷過我的唇齒口腔,靈活的舌頭侵入腹地,將我的舌頭引逗起來,帶著它一塊起舞纏綿,我綿軟無力地承受著,前世今生,從未試過與誰如此親吻。他的吻仿佛不僅是親吻本身,還包括傾訴,包括表達,包括不容拒絕的給予和于此截然相反的乞求。這些矛盾的心緒,奇怪地綜合在一個吻中,又奇怪地傳達到我的內心,令我渾身一陣陣戰栗不安。我驟然清醒過來,用盡力氣,推開了他的臉,緊跟著想也不想,一個左勾拳打了過去。 車廂內砰一聲,我力氣不足,只將夏兆柏的臉略微打偏,他轉過頭來一臉錯愕,隨即眼露黯淡神色,我氣喘吁吁地瞪他,他苦笑了一下,舉起雙手,后退了一點,說:“別怕,小逸,我不吻你了,我保證?!?/br> “你的保證就跟過期支票一樣,有用嗎????”我怒斥道,適才我還有些心軟,如今一看,此人果然豺狼本性。我舔舔被他弄得痛癢火辣的嘴唇,那上面鐵定腫了。我心里尷尬難堪,這樣的傷,出去與人怎么解釋?我吼道:“王八蛋,你把我當什么?出了點錢,你就以為能想干嘛干嘛?你夏兆柏能這么廉價,我還不至于要那么賤賣!” 夏兆柏搖頭,微微一笑說:“相信我,我沒有把你當成什么。我是真心實意想幫你?!?/br> “你想幫我我就要接受嗎?”我罵道:“現在是有人逼你還是求你做那些事啦?你自己一廂情愿撲上來充好人,就該有做好事不留名的自覺!不要指望我受你那點小恩惠就要感激涕零,停車!”我高喊起來:“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