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夏似錦,你要胡鬧?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新婚第1天,總裁先生難招架、妖君在上:小仙哪里跑
如果夏思澤是真的幕后主謀,那這個世界就真的驚悚得魔幻了…… 靳明道的信息量很大,冷慕寒不會輕易下結論。不過這也給他提了個醒。 他一定要好好查查夏思澤,這個看似夏榮添手中的棋子,回國到底是為了什么…… 冷慕寒對靳明道說道:“你幫我查夏思澤在米國做了什么……” 他以為貪圖省事的靳明道這次會拒絕,但沒想到這次靳明道卻很爽快答應了下來。 靳明道笑嘻嘻:“我也想會一會這小小的計算機天才呢?!?/br> 冷慕寒微微一笑:“好,交給你了?!?/br> 他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一場官司也許可以解決很多的問題?!?/br> …… 夏似錦睡了一覺,看了看時間才下午三點半。她百般無聊躺在床上發現不上課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別慢。 她早上溫習了書,再做了做功課就到了中午,中午吃個飯再看一會兒書就睡到了現在。 她竟然有種一天就已經過完了的錯覺。 “啊啊啊,好無聊啊?!?/br> 夏似錦蒙頭在被子里喊。她都有點后悔自己怎么沒有忍忍去上課,就算是在課堂上睡覺也比在家里一個人強。 再說,在課堂上睡覺其實又驚險又刺激,她還覺得蠻有意思的。 夏似錦躺在床上開始苦思接下來干什么好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見了什么。 她愣了下,扭頭看去。 她看見了門外有一道陰影快速地經過。 有人! 夏似錦渾身毛骨悚然。 大白天門外有人并不可怕,因為這個別墅里面有下人零零總總起碼四個人以上??墒悄苓@樣不聲不響從門外溜過去的,沒有一個。 因為張嬸腿腳不好,走路聲音重,往往好遠就能聽見她的腳步聲。李管家很少上樓,除非吃飯的時候他會上樓查看各處的門鎖是否有被破壞。 至于女傭小a和小b那就更不可能了。她們都是早上上二樓統一打掃。 是誰?! 夏似錦趕緊翻身起來。她有強烈的好奇心,雖然有點怕但還是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她悄悄下了床,然后輕輕打開房門。 她探出頭去,可是走廊上空無一人。 不對! 夏似錦眸光一緊,因為她看見了一道很淺的陰影正在走廊的左側盡頭——那是冷慕寒的書房位置。 冷慕寒的書房很大,兩個房間一起打通,一個是正屋,一個是向西的西曬屋子。西曬的屋子那個房門被鎖死了。 但是那個屋子的門還在,也就是說,那個屋子還會透出一條光的痕跡。 但是現在夏似錦看見那條光線被什么擋住。 冷慕寒的書房有人。 夏似錦只覺得背后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在別墅里面,冷慕寒的書房是絕對的禁地,一般沒有受邀請或者是沒被允許是不可以進去的。 李管家和張嬸,還有其他下人壓根不會去碰觸這個禁忌。 怎么辦?除非是冷慕寒自己,不然進入書房的人絕對是外人,要么就是賊。 賊? 夏似錦一想到這個詞就覺得身體中的洪荒之力都快壓抑不住了。 有賊她就想抓賊呀。不然一身武藝毫無用武之地。 夏似錦想定,就躡手躡腳往冷慕寒的書房走去。她為了不發出任何聲音,脫去了拖鞋。不過她這個舉動倒是多慮了。 因為二樓的走廊鋪著很綿軟好看的現代圖案的波斯地毯。夏似錦平時走動都很少發出聲音。 靠近了……夏似錦到了書房門邊,輕輕一推,果然書房的門被打開了。 夏似錦微微一愣,不由納悶。因為冷慕寒的書房是最先進的電子門鎖,這個門鎖主動識別冷慕寒的指紋,別的人要進去只能用臨時密碼。 而且臨時密碼還得通過冷慕寒手機上的隨機設定。 是誰? 夏似錦要不是知道冷慕寒還沒回來,都懷疑在里面的不是賊,而是他。 她咽了一口唾沫,悄悄走了進去。 冷慕寒的書房因為兩間屋子被打通而呈扇形。她剛進去就看見面三面高高的書架,右手邊的盡頭是大大的書桌。 在書桌右側是另一外一間儲藏重要文件的地方。 夏似錦剛才看見的那道陰影就是在那個房間。她屏住呼吸悄悄走了過去。 “是你?” 夏似錦看著眼前半跪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女人,很無語的問。 是小白。只見她拿著一塊抹布正半跪在地上不知道是在擦地還是在找什么東西。 小白明顯被嚇了一大跳。她抓緊抹布,臉色發白盯著夏似錦:“夏夏……小姐,你怎么突然出現?” 夏似錦皺眉看著她:“這話是我要問你。你怎么突然在這兒?” 小白揮了揮手中的抹布:“我在打掃衛生?!?/br> 夏似錦眼中的狐疑更深了:“這是大叔的書房,平時是不讓人進來的。而且……平時也沒有人能進來?!?/br> 小白愣了下,眼底掠過一絲絲慌亂:“是嗎……可是我看見書房的門沒有鎖。我就……我就進來了?!?/br> 夏似錦盯著她的眼睛:“書房門沒有鎖?” 這個是拙劣的謊言吧?,F在都什么年代了,冷慕寒身為海市百億身家的鉆石王老五,怎么可能在自己重要的書房上安個落后的鎖? 這是在侮辱誰的智商? 夏似錦盯著小白,想要在她眼底看出什么來??墒切“讌s面不改色:“是的,書房沒鎖。是真的沒有鎖。所以我以為這兒是可以進的?!?/br> 夏似錦:“……” 她無語凝噎。如果小白是在撒謊,那撒謊的技能點簡直是滿點,因為她一點都不臉紅,一口咬定書房門沒鎖。 夏似錦問了幾次,小白都一口咬定書房的門沒鎖。 “不可能!”夏似錦急了,拉起小白,“我讓你看看書房的鎖……” 她還沒說完,手中一滑,小白忽然跌在了地上。她悶哼一聲,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夏似錦忍不?。骸澳憔退闶怯昧丝鄏ou計也不行……” 小白白著臉:“我……我真的很痛……” 她捂著胸腹間,似乎真的很痛苦。 夏似錦還要再說,忽然背后傳來冷慕寒的聲音:“似錦,你要胡鬧到什么時候?” 夏似錦愣住了。 身邊有人影掠過,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 她看見冷慕寒一把將地上的小白抱了起來,小心地放在了椅子上。 “怎么樣?”他問。 小白指了指胸腹間,神色痛苦:“我……我肋骨……” 冷慕寒目光微閃:“你肋骨斷過,可能是又撞到了。沒事,你先不要緊張,我讓醫生過來幫你看看?!?/br> 小白含淚點了點頭,看樣子十分痛苦。 夏似錦愣住了。一股巨大的委屈涌上心頭。她盯著冷慕寒:“我沒有推她!” 她是去拉小白了,但是她絕對沒有推她,反而是小白自己不知道怎么的掙松了她的手,然后摔在了地上。 這伎倆……夏似錦只覺得所有的血往腦門上沖去。 她定定看著冷慕寒:“大叔,我沒有推她?!?/br> 冷慕寒目光一閃,冷淡開口:“你不知道她骨折剛好嗎?你還碰她?” 夏似錦愣住了:“她難道是玻璃做的?碰都不能碰?” 冷慕寒冷聲:“反正你傷了小白,你得給她道歉?!?/br> 夏似錦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她看去,只見小白紅著眼,不停擦著眼淚。她似乎很痛很委屈,那神情都幾乎能以假亂真。 要不是夏似錦知道她是故意自己摔出去的,差點就信了。 “我不道歉!”夏似錦冷冷開口,“她自己闖入了書房,被我抓住了。我也沒推她。是她自己摔倒在地上?!?/br> 她昂著頭,反問:“我憑什么要道歉?” 書房中安靜下來。 冷慕寒臉色沉沉看著眼前倔強的夏似錦。 半天,他冷聲:“隨便你。我要帶小白去看醫生,你回房間去讀書?!?/br> 夏似錦只覺得一股怒火沖上腦門。眼淚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子掉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長到了十七歲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從前繼母宋瑤薇再怎么冤枉她,再怎么在自己的爸爸夏榮添跟前告狀,她都不哭。因為她知道宋瑤薇是壞女人。 可是…… 夏似錦的眼淚不停地掉,冷慕寒愣住,他很少看見夏似錦這樣,直定定看著自己,然后不停地掉眼淚。 冷慕寒猶豫:“你……” 小白忽然又呻吟一聲。 冷慕寒的注意力被她拉回。他看了一眼滿臉痛苦的小白,轉身將她扶出了書房。 …… 夏似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的。 天全黑了。她燈也不開,也不想開燈。張嬸似乎來了幾趟叫她下樓吃飯,她也不想吃。 夏似錦只覺得自己似乎睡了過去,又似乎沒有睡。 生平第一次,她覺得自己就這樣躺著到死算了。沒有未來,也不想幻想未來,沒有任何想法,也不想任何事。 夏似錦只覺得自己沉沒在一望無際的深海中,隔絕了空氣、聲音,甚至不想去想四周還有什么。 這種絕望的感覺第一次深深攫住了她的心。 …… 而另一個房間中,冷慕寒看著黑沉沉的對面窗戶,默默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張嬸悄悄進來:“大少爺,小小姐一直不肯吃飯,也不肯起來?!?/br> 冷慕寒不吭聲。 張嬸問:“大少爺要不要去一趟?也許小小姐就會聽大少爺的話了?!?/br> 冷慕寒沉默了半天:“隨她吧?!?/br> 張嬸欲言又止,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 …… 第二天夏似錦無精打采下了樓。張嬸早就做了一整桌好吃的早餐。 夏似錦問:“大叔呢?” 張嬸猶豫了下:“大少爺早早就出門了?!?/br> 夏似錦眼底浮起失望神色。她苦笑,自己這是怎么了?難道還期待大叔坐在這兒等著自己嗎? 夏似錦吃了幾口,索然無味。 張嬸看她的樣子,趕緊問:“小小姐多吃點啊。你昨晚都沒吃飯,怎么會不餓?” 夏似錦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病了,可是不知道自己哪兒病了。 她忽然問:“小白呢?” 張嬸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如實回答:“白小姐去做全身的身體檢查了?!?/br> 夏似錦愣?。骸笆钦l帶她去的?” 張嬸低著頭假裝沒聽見。 夏似錦忽然都明白了。原來冷慕寒是一早就帶著小白去醫院做全身檢查了。 她聽見自己胸腔有什么碎裂了一地,再也拼不起來。她難受得很想哭,但是卻哭不出來。巨大的痛苦在心中翻騰,像是一只毒蛇在拼命咬著她的心。 半天,她搖搖晃晃站起身。 張嬸很擔憂看著她:“小小姐,你臉色很不好,要不要今天繼續休息?我讓安妮小姐替你請假算了?!?/br> 夏似錦搖了搖頭,慢慢走了出去。 一整天,夏似錦就和游魂一樣在學校上課聽課。老師講了什么她一概不知,似乎都聽進去了,又似乎沒有過腦子似的。 她都覺得自己不對勁,更何況找她排練的紀安佑。 再過一個禮拜就要校慶表演了,這幾天紀安佑找她排練得特別勤。 可是……紀安佑看著眼前仿佛失了魂的夏似錦就很想把她打醒。 “你到底怎么了?” 紀安佑皺著細長好看的眉,“女人,你這個樣子像是被人打了一頓,還是打出元嬰的那種?!?/br> 夏似錦有氣無力:“我沒事。不是要排練嗎?我們排練吧?!?/br> 她正要站起來,一股大力把她從背后拉了過來。 夏似錦對上紀安佑狹長妖冶的眉眼。 她垂下眼簾,因為紀安佑的眼神太過犀利,像是要看穿了她的心。而這個時候她最不想的就是讓人看穿她的千瘡百孔的心。 “到底出了什么事?” 紀安佑很嚴肅地問。 夏似錦搖了搖頭:“沒什么,我只是心情不好?!?/br> “心情不好?”紀安佑挑眉,“你到底為了什么事心情不好?你弟弟要和你爭財產的事?” 夏似錦搖了搖頭。她的眼中透出迷茫。 她其實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樣。 大叔只是袒護了那小白而已,而且他說的也沒有太大的錯。小白是剛車禍痊愈,她就不該去莽撞碰她。 可是,她的心還是很痛很痛。 痛到不可救藥。 她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就好像是一只手狠狠把她從前的幻想都撕碎,然后讓她看清楚一個真相。 她,夏似錦也不過是如此。 她不是最重要的。 她以為是的重要,根本不是。 在冷慕寒的心中她根本就是個胡鬧的小孩。他對她的好,也可以對小白好,也可以對任何一個女人好…… 這種認知太殘忍了。 頭頂有一道溫暖撫摸著,夏似錦茫然抬頭。 紀安佑輕嘆:“似錦,你哭了?!?/br> 夏似錦茫然摸了摸自己的臉,濕漉漉的。 是的,她哭了。她竟然第二次這樣哭了。 昨天之后她的眼淚就和不值錢的一樣,不停地往下掉。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自己的心好難受好難受。 紀安佑嘆了一口氣,把夏似錦帶出了音教室。他知道今天的排練算是廢了。 到了偏僻的花園一角。 紀安佑嚴肅看著低著頭的夏似錦。眼前的夏似錦讓他覺得很煩躁。因為從前那生氣勃勃,渾身有使不完勁的夏似錦不見了。 她在哭。 她竟然在哭!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哭很明顯不是為了他。 紀安佑深吸一口氣,盯著夏似錦的眼睛,命令:“別哭了!” 夏似錦愣了下,黯然垂下眼簾。 紀安佑逼著她抬頭看著自己:“說吧,到底是什么事?” 夏似錦想了想,慢慢把事情經過說了。她盡量略去自己的情緒,只是把事情從頭到尾講清楚。 紀安佑越聽眉頭越皺越深:“你的意思是……你家的那個小白是被撞車禍的人?” 夏似錦點頭。 紀安佑又問:“她疑似偷跑到冷慕寒的書房?” 夏似錦又點頭。 紀安佑搖頭:“我不信?!?/br> 夏似錦激動了:“我沒撒謊!你竟然也不相信我嗎?” 紀安佑搖頭:“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冷慕寒會做出這么愚蠢的事來?!?/br> 夏似錦結結實實愣住。 紀安佑雙手抱肩,似笑非笑:“如果我是冷慕寒。我還那么有錢,我為什么不讓這個女人在醫院vip病房待著?” “這一方面可以保證她傷好了,另一方面可以讓她不要亂跑。一個被自己車子撞了的人,就算是失憶了,帶回家絕對是一個大麻煩。冷慕寒那么聰明不可能犯這個錯誤?!?/br> 夏似錦的腦子一下子冷靜下來。 她慢慢問:“那大叔是什么意思呢?” 紀安佑淡淡開口:“我覺得冷慕寒除非是真的蠢,要么就是那個女人特別美?!?/br> 夏似錦瞪了他一眼,破涕為笑:“不可能。小白不……不美?!?/br> 起碼沒有她美! 夏似錦低著頭,臉不知不覺漲紅了。 紀安佑微笑:“我當然知道她不美。如果美的話,是不可能步行被人撞的?!?/br> 夏似錦愣住。 紀安佑看著她茫然的表情,不由笑了彈了彈她的腦門。 “你啊,壓根就什么都不懂。你想想,能美到讓冷慕寒犯錯的女人,早就有豪車相送,過得很好了。她在大馬路上被車子撞,不就是說明她長得一般般嗎?” “啥?” 夏似錦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大馬路上被車子撞就等于長得不美? 這個其中有什么邏輯關系? 紀安佑失笑:“好了,不逗你了。其實我的意思很簡單。這女人一看就不是有錢有顏值的女人,那就是一般人。既然是一般人,冷慕寒不可能隨隨便便帶著她回去?!?/br> “所以,你家大叔要么是蠢到家了,要么就是別有所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