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叔,你要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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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德生不在意揮了揮手:“好了,回去吧。技不如人好好回去練,過兩年再找冷慕寒切磋?!?/br> 龍瑄點了點頭。 夏似錦聽得頭都要掉了。 這是什么跟什么?不是應該狠狠教育下龍瑄不要再找冷慕寒的茬嗎?怎么竟然說要好好回去練幾年再找冷慕寒? 夏似錦無語凝噎看著龍家的一老一小,再看看冷慕寒,后者始終一臉平靜似乎并不在乎龍老爺子說的話還帶著一點點挑釁意味。 比試結束。 不用說也知道是冷慕寒全勝,龍瑄被打得渾身都是傷,被人送去了醫院做個全身檢查。至于有沒有內傷就不一定了。 龍德生打量了冷慕寒一眼,忽然問:“你學的是什么?根骨不錯啊?!?/br> 他的眼神讓夏似錦想起了當初見自己打拳的神采。 臥槽……難道龍老爺子又想收徒?夏似錦內心鄙視,這個老爺子果然不是鐘愛自己一個徒子徒孫。 這老家伙原來是對哪個“骨骼清奇”的人都有興趣! 面對龍老爺子的打量,冷慕寒淡淡開口:“老爺子你不用猜了,我練得很雜,跆拳道,柔道,摔跤,巴西柔術都練過。最后和人對練都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br> 龍老爺子聽了詫異:“你練那么多?” 冷慕寒點了點頭:“六歲開始練,一直到了二十歲。后面都是自己練,自己琢磨?!?/br> 龍老爺子搖頭嘆息:“哎呀,可惜了。要是早點知道冷家你這個小子根骨那么好。老頭子我就算是去搶人也要把你搶過來?!?/br> 冷慕寒聽了,薄唇唇角微微上揚。對龍老爺子的肯定他還是很高興的。 氣氛緩和,三人在客廳中說說笑笑。最后夏似錦上樓做功課,龍老爺子和冷慕寒去書房不知說了什么,神神秘秘的。 到了晚間,夏似錦抱著抱枕照例去冷慕寒的房間看電視。 冷慕寒答應了陪她看電視,她就拿著雞毛當令箭準備去sao擾冷慕寒。 她敲了門,過了好半天冷慕慢慢打開房門讓她進來。 夏似錦只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好奇問:“大叔,你在干嘛?為什么這么久才開門?!?/br> 冷慕寒頭也不回:“我在洗澡?!?/br> 夏似錦看去,冷慕寒的頭發微微凌亂,但是并沒有濕。他身上的睡衣也不像是剛洗澡完出來的。 夏似錦東張西望,東聞聞西聞聞。 冷慕寒目光一沉:“夏似錦,你是狗嗎?你在干什么?” 夏似錦問:“有股怪味,大叔你聞到了沒?” 冷慕寒聽了,別過頭去冷哼一聲:“沒有。誰像你狗鼻子那么靈?!?/br> 對于冷慕寒的毒舌,夏似錦一向是不怕的。她找了一圈都找不到怪味的來源,干脆坐在沙發上開始準備看電視。 冷慕寒坐在了桌前,打開電腦。 夏似錦朝他招手:“大叔,你過來陪我看電視啊?!?/br> 沒想到冷慕寒卻拒絕:“你在那邊看就行了,我這兒一樣看得到?!?/br> 夏似錦一聽臉拉長了:“不行,你得過來?!?/br> 冷慕寒皺眉看了她一眼:“為什么?” “你說好了陪我看電視。你不能說話不算話?!?/br> 夏似錦控訴。 冷慕寒俊臉上掠過不自然。他冷哼一聲:“什么怪毛病?!?/br> 夏似錦卻不依了:“大叔,你坐那么遠叫做陪我看電視嗎?那叫做一起看電視?!?/br> 冷慕寒:“……” “這個有什么區別?”他問。 夏似錦振振有詞:“當然有區別。什么是陪?陪伴你懂嗎?懂嗎?” 冷慕寒俊臉黑黑:“我當然懂?!?/br> “那就坐過來。我又不吃了你?!毕乃棋\指了指身邊的空位置。 冷慕寒氣得一一語不發地坐在她身邊。夏似錦見他妥協,一把將他胳膊摟住。冷慕寒微微一愣。 他低頭看去,夏似錦素凈的臉上笑容很甜,像是一只饜足的小貓在懶洋洋伸著爪子。 他眼底的不耐煩漸漸消失。 也就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能讓她感覺到開心,安全,也是劃算的。 這個看似大大咧咧二哈一樣的中二少女其實很慫,很脆弱…… 夏似錦高高興興看著電視,身邊有冷慕寒在,這是她一天當中為數不多的輕松時刻。剛開始她很開心,接著她聞到了剛才進門時的怪味。 她一低頭,忽然埋頭在冷慕寒的胸口上。 冷慕寒正在看電視,猛地眼前突然出現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他回過神,看清楚是夏似錦,不由惱火:“夏似錦你是狗嗎?” 夏似錦埋在他胸口深吸一口氣,忽然抬頭很嚴肅地問:“大叔,你身上有味道!” 冷慕寒一把將她推開,怒了:“夏似錦,我身上當然有味道。你身上不也是有味道嗎?” 夏似錦搖頭,很嚴肅:“不,大叔,你身上一般都是好聞的香香的味道,今天不一樣?!?/br> 冷慕寒俊臉黑了下來:“你瞎說……” 夏似錦忽然一伸手就去扯冷慕寒的上衣。冷慕寒一不提防,上衣就被撩了起來,露出肌rou結實勻稱的胸膛。 他氣得聲音都變了:“夏似錦……”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停住。只見夏似錦伸手摸上他的胸口……在那邊,幾道淤青紅腫…… 她的手溫熱,拂過他的肌膚。 冷慕寒目光沉了沉,同時一股異樣的感覺從胸口升騰而上。他竟然忘了呵斥夏似錦,而是任由她慢慢摸著自己的淤青。 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電視上嘻嘻哈哈的笑聲也似乎很遠。 夏似錦仔仔細細摸了冷慕寒的淤青,半天抬起頭小聲問:“疼嗎?” 冷慕寒微微怔忪,半天他搖了搖頭:“不疼?!?/br> 夏似錦忽然大眼中溢滿了淚水,不一會兒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冷慕寒只覺得腦袋開始抽痛了。他惱火:“你哭什么?” 夏似錦哭得更厲害了。她抽噎:“大叔你都傷成這樣了。你看……都淤青了……你平時都不愛說話,這些傷一定很痛很痛……” 肯定很痛,不然冷慕寒這種刀砍了一下估計都不會吭聲的男人,怎么會躲在房間里面搽藥膏? 夏似錦越想越覺得事情很大條,事態很嚴重。 她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都落在了冷慕寒裸在的胸膛上。 冷慕寒有氣無力:“夏似錦,你別哭了?!?/br> 夏似錦哽咽,淚眼汪汪看著他:“大叔,你是不是要死了?” 冷慕寒:“……” 夏似錦見他不說話,忽然站起身來:“大叔,我去打死那龍瑄為你陪葬!” 冷慕寒氣得頭都要掉了。他想吃點藥緩緩。 真的,不然這一天天的,他過得這是什么日子? 冷慕寒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夏似錦,你是戲精嗎?你給我坐下來好好看電視!” 夏似錦趕緊坐下來,然后緊張兮兮看著他:“大叔,你哪兒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訴我?!?/br> 冷慕寒半天才咬牙:“我很好。只要你不要再胡說八道?!?/br> 夏似錦愣了下:“我哪兒胡說八道了?” 冷慕寒氣得有點氣息不穩:“我死不了?!?/br> 夏似錦高興起來:“真的?大叔你真的沒事嗎?” 冷慕寒不悅:“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夏似錦忽然一伸手重重按了冷慕寒的胸口:“大叔,怎么樣?!疼嗎?” 冷慕寒正心神放松,冷不丁被夏似錦的手按了下。劇痛從心口傳來,他痛得差點昏過去。 夏似錦平時就是個怪力少女,這些日子練了形意拳手上的力道更重了。而她按的傷口又剛剛好是冷慕寒胸口最重的傷…… 冷慕寒痛得額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半天說不出話來。 夏似錦看見他這樣,急了。她趕緊扶起冷慕寒,不住地揉他的胸口:“大叔,大叔大叔,你沒事吧?” 冷慕寒被她這么一揉,更痛了…… 他一把抓住夏似錦“作惡”的手,咬牙切齒:“我拜托你……別動?!?/br> “啊哦哦哦哦?!毕乃棋\趕緊不動彈。 冷慕寒慢慢靠在沙發上,這才覺得自己逃出生天。 夏似錦小心翼翼看著他:“大叔,你沒事吧?” 冷慕寒慢慢說:“你不要碰我就沒事,我謝謝你,真的?!?/br> 夏似錦茫然:“???” 冷慕寒慢慢站起身往床上走:“你還想讓我在剩下日子里面當好你的監護人,你不要再碰我了。我覺得我要折壽……” 剛才那一下……他覺得自己寧可再去和十個龍瑄對打,都不想讓夏似錦這個二貨少女碰自己一下了。 堅決不! 夏似錦淚眼婆娑看著躺在床上的冷慕寒,內心感動:大叔太好了,為了自己,竟然和龍瑄打成了這樣。 …… 醫院vip病房里,一位長發的年輕女人正在醫生的指導下做一些測試動作。 冷慕寒靜靜站在病房門口。他揉了揉胸口,胸口的傷還在隱隱作痛。 他一想起昨晚夏似錦那不經意的一下,就渾身毛骨悚然。 他下了決定,在他傷還沒好的這幾天堅決不讓這個二貨少女近身。她毛手毛腳的,萬一再給他來這么一下,他簡直懷疑自己和龍瑄的比試結果要重新改寫。 龍瑄檢查了,除了皮外傷,軟組織挫傷,骨頭一點事都沒。 可是他就不一樣了。被龍瑄下了死手攻擊胸口要害。他好不容易擋住了,本來沒什么事擦點跌打損傷的膏藥就好了。 但是他強烈懷疑夏似錦那一下把他的傷勢加重了。 嗯,等會探視完這位失憶的女人,他決定在醫院給自己預約一個核磁共振,看看自己有沒有傷到骨頭。 里面的檢查很快結束了。 醫生摘下口罩,一臉放松走了出來:“冷總,這位病人恢復得挺好的。斷了的肋骨也愈合得很好。身上其他的開放性傷口也愈合了,沒有任何感染跡象?!?/br> 冷慕寒輕輕點頭:“辛苦醫生了?!?/br> 醫生笑著說:“哪里哪里,應該的?!?/br> 冷慕寒又問:“關于她的記憶,想起來了嗎?” 醫生搖頭:“這兩天都仔細詢問了,還請了院里最好的心理醫生,好像她一點印象都沒有。聽口音應該是海市人?!?/br> 冷慕寒點了點頭,目光微閃,走了進去。 病房里,年輕的女人頻頻看向冷慕寒。她瓷白的臉上微微泛紅,似乎不好意思,似乎羞澀。 冷慕寒到了她病床前,聲音溫和:“醫生說了,你的傷恢復得很好?!?/br> 年輕女人低著頭:“謝謝?!?/br> 冷慕寒看她的樣子,漂亮的長眉微微皺起。他沉聲說:“不過監控錄像顯示這起事故是你的責任占多?!?/br> 年輕女人“啊”地一聲,茫然抬頭看著他。 冷慕寒繼續說:“不過因為是我的車撞了你。所以我會給你一定數量的賠償。數目你看了要是覺得滿意。我們可以簽一個和解協議?!?/br> “如果你覺得不滿意,可以提出你想要的數目。合理我就可以答應你?!?/br> 他加了一句:“我冷慕寒說話算話?!?/br> 冷慕寒說完,身后的助理jay適時遞上了和解協議,還細心用筆標出了和解的數目。 年輕女人看去,惶恐抬起頭:“太……太太……太多了?!?/br> 她像是燙手了一樣把和解協議丟在了旁邊。 助理jay好心提心:“這位小姐您看看,冷總給了您二十萬整,并且這期間的醫療費,營養費都包了。而且還給您包了一整年的醫療體檢和治療。在一年內哪怕您感冒發燒都可以來這醫院治療免費?!?/br> “這已經很優惠了。這位小姐您要不要考慮下簽了?!?/br> 那年輕女人猶豫了:“可是太多了……” 在海市,這種程度的車禍,又是自己全責,對方可能只給了醫療費和營養費幾萬塊。冷慕寒賠了超過兩倍還多。 她雖然失憶了,但是不代表沒常識。 這么豐厚的賠償,她覺得燙手。 冷慕寒目光微閃:“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年輕女人抬起水汪汪的杏仁眼:“冷先生,我……我不要那么多。我只是想找到我的身份……我想回家?!?/br> 這個要求……冷慕寒沉吟了。 過了半天,他慢慢開口:“好吧。這錢你先拿著。我會幫你找家人的?!?/br> 他說完轉身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助理jay忍不住抱怨:“冷總,這女人是不是裝的???裝的還蠻像的。那么多賠償款她竟然不要?!?/br> 那些賠償條款都是他擬的,都是按著冷慕寒的意思,在一般交通事故上的賠償再加三倍。 而且還包了這女人未來一年的醫療。這可以說是非常仁至義盡了。 助理jay就沒有見過像冷慕寒這么大方的人。不過話說回來,不要說三倍了,就算是三十倍的賠償冷慕寒也不會放在眼里。 畢竟這可是海市翔天集團的冷慕寒。 助理jay繼續說:“冷總,這找人多復雜。您還得托人去報案,還得查找指紋和人臉識別什么的。特別費勁?!?/br> 冷慕寒邊走邊說:“這事你去安排吧?!?/br> 助理jay哭了。 他特么的就是不想攬上這破事啊。多累啊。 他堂堂一介翔天集團總裁首席助理,西裝革履跟在冷慕寒身邊出席各種商務談判,出入必是豪車,吃喝都是米其林。 這不香嗎? 為什么要他干這種跑腿賣力的粗活? 他這堂堂的名校碩士畢業的黃金人才,不是用來收拾爛攤子的。 助理jay正在腹誹,沒想到冷慕寒一記眼神飛了過來:“jay,你飄了??!” 助理jay愣了下,苦著臉:“冷總,你怎么知道什么是飄?” 冷慕寒勾唇:“好了,別埋怨了。我允許你再招兩個私人助理,明年就讓你升任行政總助,下一屆的行政經理就是你了。好好干?!?/br> 助理jay一聽開心得要飛了。他在冷慕寒身邊快十年了,總算是熬出頭了。 整個翔天集團的行政經理,那可是絕對有分量。 助理jay喜滋滋去查這個女人的來歷了。 冷慕寒微微一笑,不過他回頭看了那安靜的病房。 這個女人……他微微皺眉。 …… 在上千萬人口的海市查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是很難的。首先程序復雜,因為不是案子。冷慕寒又不愿意因為這點小事動用自己的人脈關系。 最后報了個尋人啟事登報,然后讓助理們去每個區掛一下案子。他就專心處理公司的事了。 不過在周末的一個午后。夏似錦忽然看見李嬸領著一位怯弱瘦弱的年輕女人住進了別墅。 夏似錦吃驚地看著那女人。 這女人還穿著出車禍時那件素白的連衣裙。她一頭烏黑長發柔順披在肩頭。 夏似錦終于看清楚她的臉。瓜子臉,五官清秀,說不上特別好看,但是耐看。 這女人的氣質和白秋云是同一掛的,清純可人,楚楚動人。 不過白秋云是白富美,溫婉中帶著貴氣,而這個年輕女人則多了小家碧玉的氣質。 夏似錦指著那女人“你你你”半天都問不出話來。 她想起了這個女人倒在血泊中的樣子,下意識退了幾步。 那年輕女人看見夏似錦,不好意思低頭:“我……冷先生讓我在這兒住幾天。我……我叫小白?!?/br> 夏似錦瞪著她看了半天,這才別扭開口:“你好……我叫夏似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