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該有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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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何炎猶如一只發怒的小獸,只緊緊的將葉杏嬌摟在懷里,將臉埋在她頸間,狠狠的吮吸著她的味道。 這如火般的舉動,使得葉杏嬌心砰砰的跳,只仗著夜色才沒讓人瞧清臉上的紅霞。 他竟然這么在意么? 葉杏嬌原就是何炎說得那般想,這會子說不上來話,只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到底是個弟弟呢…… 不知過了多久,何炎才將她放開,也不顧旁人,只緊緊的牽著葉杏嬌的手,一路將她送了回去,片刻不肯放開。 只這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起李寡婦。 今晚楊氏受了懲治,李寡婦裝暈沒被人提起。 只葉杏嬌與何炎都不是傻子,今晚的事只消想想便知道這事與李寡婦脫不了關系。 可到底是何炎的娘,她能和老葉家斷道,何炎卻是不能的…… 到葉杏嬌家門口,何炎忽地說了一句:“再不讓你受委屈……” 葉杏嬌只點點頭,沒作聲,這事她不想何炎難做——婆媳不睦,更古難題…… 只說這何炎回了家,李寡婦早被人送了回來,這會子屋里的燈還亮著。 何炎在門口站了一會,忽地推開門闖了進去。 屋里李寡婦有氣無力的靠在床上,似是剛剛轉醒,李水青正在一旁伺候著。 何炎二話不說,只端起床邊的藥碗聞了聞,說來這李寡婦暈了,自是要請大夫的,可那藥碗里卻是一股黃連的味道。 黃連,味苦,主治瀉火解毒,饒是何炎不懂藥理,也曉得這藥治不了昏厥。 想來是請來的的大夫曉得李寡婦不是真暈,又惱火半夜被折騰起來,這才直接下了最苦的藥,坑一坑李寡婦。 何炎原就猜出李寡婦是裝暈,這下更是確定了。 李水青不明所以,只氣鼓鼓的對何炎說道:“姑都這樣了,你咋還記掛著那小賤蹄子,表哥,你這是不孝!” “出去!”何炎冷著臉低吼了一句。 “表哥,我看你是失心瘋了,真讓那蹄子迷得沒邊了……”李水青一想到何炎與葉杏嬌在城隍廟里,不知干了什么勾搭,心下更是不平。 “滾!” 何炎說這話見,四周的氣氛瞬時下降至冰點,說來他是書生最是文質彬彬,鮮少發這么大的火。李水青被他這一吼,嚇了一跳,再不敢多言,連忙退了出去。 這屋里只余下李寡婦和何炎二人。 看著他那吃人般的架勢,李寡婦心虛得很,只覺今夜這事怕是藏不住了,不過到底活了這么大歲數,心眼卻是有的,只假作不明的擠出笑臉說:“今夜可唬著娘了,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她是我認準的女人,任誰都不能欺負?!焙窝桌渲劭粗罟褘D,接著又說道:“我不希望還有下次?!?/br> 李寡婦聽了這話,心下一沉,養了這么多年的兒子到底是白養了。 不!她不認,這就是她的兒,就得聽她的!她不能任由葉杏嬌將她兒子的心拐走。 于是李寡婦連忙從床上爬了氣來,抓住何炎的袖子,抽抽搭搭的說著:“炎兒,今晚這事是楊氏攛掇我去的,她只說葉杏嬌與人私通,娘一時不查才信了……炎兒,你不信我?”如今楊氏被擺在明面上,這事她便咬死不認,只推到楊氏頭上。 何炎聽得這話,只猛地收回手,看著她那張看似無辜的臉,譴責的話在嘴邊饒了三圈,到底沒說出口,畢竟眼前這個女人養了他這么多年,他叫她一聲“娘”。 “是與不是,我不想追究?!焙窝字徽f了這一句。 隔了好半晌,何炎卻定定的看著她說:“這世道各人有各人該受的本分,你我都是一樣。我叫你一聲‘娘’,你只記得守著當娘的本分?!?/br> 李寡婦見他不再深究今夜的事,心放回了肚子里,可這心里仍舊是不舒服,到底是被他敲打了,只掙扎說道:“炎兒,娘不是說葉杏嬌不好,只她的出身與你不匹配,你早晚是要回‘那頭’的?!?/br> “我再說一遍,我與‘那頭’早就沒有任何瓜葛了!”何炎冷冷的說著。 “你,你對得住‘那個人’嗎?這讓‘那個人’知道得心寒成什么樣?”李寡婦鍥而不舍的說道。 “‘那個人’早都不在了……”何炎冷冷的說道。 “你,你……”李寡婦聽得這么一說,心下悲涼,只捂著胸口說不出話。 何炎卻不想再看她,只轉身出去了,臨走時只說:“娘,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那個女人我要定了?!?/br> “還有,李水青也在這待得夠久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不想再看見她?!?/br> 說完這些,何炎大步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余下李寡婦一個人愣神。 就這么放任何炎不管?不,不行! 何炎必須得回那頭,他不屬于這里,可他要是想光明正大的回去,就不能娶村里的媳婦,更不能當上門女婿。 只有高門大戶,能給他帶來助力的女人,才能與他結親。 她不能讓他一輩子都窩在這個山溝里。 葉杏嬌與他的親事必須不能成! 恍惚間,李寡婦從枕頭下摸出一個紙包,似抱了拼死一搏的架勢撫摸這那東西,喃喃說道:“寶貝,靠你了……炎兒,娘對不住你,娘也是沒辦法……” 第二日,何炎起床時,李寡婦早早就忙活開了,只預備了整整一桌子好吃食,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沒發生過,笑盈盈的對他說:“炎兒,快來吃早飯……” 何炎看了她一眼,沒作聲,只在桌邊坐下,這李寡婦只要不惹事,他還是愿意侍奉她終老的…… 到底是養了這么多年的兒子,李寡婦哪里看不透他的心思,曉得昨天那事哪怕何炎知道就是她干的,也算是被她糊弄過去,高拿輕放了。 于是又連忙說著:“水青我這便送回家去,只她來一趟,當娘的總得給你舅家備點禮,放心,耽擱不了幾日……” 何炎掃了她一眼,李寡婦的性子最是執拗,這次卻這樣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