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深沉的愛
“替網友們冒昧的問一下,你們誰攻誰受?”記者眼睛發光,嘴角帶著不明意味的笑,八卦地提問道。 沈疏和時倦同時道:“我是受” 聲落,兩人互看一眼,又道:“我是攻” 記者一臉明知的表情,嘴角久久不垂下:“原來是互攻” 事情告一段落,沈疏正式以時太太的身份進入大眾視線,不少記者約見采訪,時倦只挑了一家信得過的報社,誰知道來的記者是個腐女,問的問題一概讓人難以啟齒。 時倦隨便打發幾句把人趕走了,待辦公室只剩下沈疏和他兩人,伸手攬住沈疏的腰往懷里摟,沈疏推了推他,說:“你忙吧,你那個可愛的meimei約我去吃飯” “你們兩個冰釋前嫌了?”時倦不愿松手,摟著沈疏不放。 “本來也沒多大仇,當時她又不知道我是她嫂子,現在知道了,她就成了個超級小迷妹,就差找我要簽名了”沈疏沖時倦挑了挑眉“怎么樣,還是哥的魅力大吧” “對,你魅力大,我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時倦貼過去,吻上沈疏的唇。 時倦抱著沈疏在沙發上親熱了一會兒才把人放開,沈疏起身理了理被弄皺的衣服,推門出去。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走到車門旁,正準備掏鑰匙的時候聽見身后有腳步聲,聲音很輕像是刻意放輕的,他猛地回頭。 沈肆站在那里沖他笑了笑,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讓人無法產生警惕心理。 “是你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綁匪呢,從后面悄悄靠近”沈疏一邊背對著沈肆掏鑰匙一邊笑著說“你怎么在這兒?找我嗎?先上車吧” 沈肆不作回應,快步靠近,幾乎要貼上沈疏的背。 沈疏剛拿出鑰匙,按下開鎖鍵,車子發出一聲開鎖的聲響,突然有人從背后用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還沒來得及掙扎就暈了過去。 再睜眼時是在一個裝潢簡單的房間里,面積不大,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塵土味,像是好久未有人居住,他的雙手被綁在床頭,嘴巴用膠布封住,麻藥的效果還未全散去,身子發軟,虛力地掙了掙繩索,整個身體在床上折騰了幾下,都是徒勞無功,索性放棄望向窗臺上坐著的人。 沈肆扭頭看了看他,笑了一下,略有遺憾地說:“哥,你應該飛走的,不該回來”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沒關系,我們有很長時間,慢慢說”他從窗臺上下來不疾不徐走過去,坐在床邊,俯視沈疏“你知道時倦那些子虛烏有的黑料都是我弄的,但是,哥,你知道我為什么知道那么多嗎,是不是好像我一直跟蹤他一樣” “對啊,我一直在跟蹤他,他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哥也一樣”他笑了幾聲,聲音清亮卻很滲人,還隱隱透著悲傷“你和時倦做的時候我能看得一清二楚,哥哥在床上的樣子真誘人” 沈疏沒法說話,震驚地瞪大眼睛,像是認不出眼前人一樣。 沈肆理了理他凌亂的劉海,慢聲慢氣道:“我在你們的房子里車里,公司里安了針孔攝像頭,你們的所有我都看在眼里,時倦他爸把他過去的資料藏得很深,一般人根本查不到,你和于杰能查到是因為他故意送到你們面前的,而我呢,就更簡單了,從他上門提親開始,我就一直在看著他” “他姨夫姨母是我找來的,老鼠是我放的,那個半夜爬窗戶的人也是我雇的”沈肆看著他“恨我嗎?” 沈疏掙扎著想問為什么但嘴被封住只能哼出幾聲鼻音。 沈肆莫名其妙發起怒來,吼道:“是他橫插一腳,他活該,他走后,哥哥就像變了一個人,所以我只能讓哥哥變回來,我改了你的成績,買下你們曾經住的公寓,燒掉他寄到家里的信” 沈肆俯身趴在沈疏的胸口,耳朵貼緊,清晰地聽見沈疏有力的心跳聲,聲音軟了下來:“以后哥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我早該這么做的,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要把哥藏起來” 麻藥的作用散去的差不多了,沈疏小臂繃緊,抓住繩子一端往下狠扯,卯足了勁兒掙斷繩索,把沈肆推到床下,撕開嘴上的膠帶,下床騎在沈肆身上,招呼幾拳:“混賬小子,我看你就是欠揍” 沈肆還沒緩過神來就被沈疏的拳頭揍得暈頭轉向眼冒金星,嘴角和眼眶被揍出了血,半張臉腫了起來,沈疏打夠了收了手,欲起身卻聽見沈肆問:“哥,你會送我進監獄嗎?” “多大點事,進什么監獄,我打都打過了,兩清”沈疏說。 “哥,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嗎?”沈肆溫柔地笑笑,像在回憶美好的事情“我進沈家的時候,第一次見你,你給了我一塊糖,說你不會欺負我,讓我別怕” 淚水從紅腫的眼眶里流出,刺激得傷口生疼:“哥,我是害你父母離婚的罪魁禍首啊,你怎么能對我這么好” “閉嘴” 沈肆趁其不備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針管,扎在沈疏的側腰,拇指一按,把針管里的液體全部打進去。沈疏又一拳打在沈肆的臉上,拔掉針管,起身后退幾步,靠著床沿坐下來,身體開始發麻,力氣漸漸使不上來。 沈肆從地上爬起來,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破掉的嘴角,疼得倒吸氣:“嘶,哥太心軟了,才會輸,你若是剛才打我打得重一點,我現在就起不來,接下來也不會對你胡作非為” 沈疏已經漸漸聽不見沈肆在說什么,身體徹底沒了力氣,沈肆走來抱起沈疏,把人放下床上,自己坐在床邊,緩慢地解開沈疏身上那件襯衫的扣子:“哥還記得自己的第一夜給誰了嗎?大概不記得吧,哥喝得那么醉,那晚哥抱著我狠狠地要我卻喊著江舟的名字,我好痛啊,哥,我的心好痛” 淚水滴落在袒露的胸膛上,guntang的,像火星一樣燙疼了沈疏,最后的一點意識也漸漸消失,他有氣無力地說:“對不起” “哈哈哈,哥,你才是受害者啊,怎么能有加害者的愧疚”沈肆抬起掛滿淚水的臉笑了幾聲“你怎么能這么狡猾,你這樣讓我怎么狠下心啊” 解扣子的手停下了,沈肆踱步到窗邊,窗外下著蒙蒙細雨,透過來絲絲的涼意,“哥,你還記不記得你有一次接我放學,就那一次,之后就沒有過了” 他似乎在可惜什么,對著暈過去的人輕輕訴說。 “那天也是這樣的天氣,小雨淅瀝瀝地下,我們一人一把傘并肩回家,有一個女孩舉著書包擋雨從我們旁邊經過,哥追上去把自己的傘塞給她,半兇半威脅地讓她拿著,又痞又壞又那么溫柔” “然后我們撐著一把傘回家,傘很小,哥摟著我的肩膀把我完完全全罩在傘下,自己半邊身子都澆濕了……那大概是我最幸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