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霸氣護夫
車內彌漫著情愛的味道,濕漉漉膩乎乎的,時倦幫沈疏穿好衣服,把人抱在懷里,沈疏睡著了,像個小貓一樣縮在他懷里用臉蹭他。 時倦親昵地在沈疏額頭上吻了一下,給司機打電話把他們叫回來,車開進別墅區,時倦把沈疏送回于杰家后就去了警察局作筆錄。 沈疏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于杰家,立馬從床上蹦了下來,動作太猛扯到了后面不可言說的地方,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于杰推門而入,手里拿著一管消炎的藥膏,問沈疏:“你需不需要藥膏?” “時倦呢?”沈疏問。 “走了” “cao”沈疏坐回了床上,屁股還有點疼,便側身躺在床上“對了,我讓你查的東西你查到了嗎?” “呃……那個”于杰吞吞吐吐的,眼神左右飄忽。 “你有事瞞我”沈疏虛著眼睛看向于杰。 “哎呀,我坦白,其實時倦就是江舟,你讓我查他姨母,我查了,資料在電腦里,你自己看吧”于杰說。 沈疏死盯著于杰的臉,像是要從那張熟悉的臉上找到一絲說笑的意味,但是很遺憾沒有,沈疏懵了,呆了,一時間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可好像又轉過來了,感覺一切都說的通了。 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時倦對他的了解,為他做的事,他努力從記憶深處把那張乖巧的臉挖出來,太模糊了,那張臉長什么樣來著,好像挺乖的,深邃的眉骨,桃花眼,高挺的鼻梁,薄唇,劉海有點長,每一個特征都和時倦那么吻合,可就是覺得哪里不對,不像啊,氣質完全不一樣。 他心里五味雜陳,太多的東西混在一起,理不清,又好像什么都沒了,一片空白。他必須找點事情做,不然思緒會繞進死胡同,他會瘋掉。 沈疏出了房間,去客廳打開電腦,把里面的資料翻出來看了一遍,又把前前后后搜集到的監控錄像整理好放到一個文件夾里,做完這些他停了幾秒,將茶幾上的杯子通通倒扣過去,端起杯子下的托盤去了廚房,一遍又一遍地洗杯子。 于杰下樓看見沈疏神經質一樣的舉動,撓了撓頭,把餐桌上的碗筷放到了洗碗池里,毫不客氣道:“沈哥,你把這個一塊兒洗了吧,中午吃完沒收拾” 若是平時沈疏定會一腳踹飛于杰,但現在他聽不進任何話,遞到手邊的東西他就接住,往水柱下送,無章法地搓洗,洗完了扔地上。 于杰看著滿地的白瓷碎片,向后默默退了一步,小聲提醒道:“沈哥,你小心腳下,別扎著腳”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沈疏忽的轉過頭。 于杰眼神真誠地搖了搖頭。 沈疏沒再問。 三天里,沈疏忙于找尋人證拍澄清視頻,閑下來就一遍遍放監控錄像,直到眼睛發紅干澀難忍就喝片安眠藥睡一覺,不給腦子一點思考的余地。 天霧蒙蒙的,陰云要聚不聚,薄薄的浮在上空,空氣里溢滿了水汽,潮濕膩人,沈疏打開窗戶,梅雨季節的濕氣撲面而來,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稍一放松,腦子就會亂想,回放在一起時的記憶,試圖從每個細節里找到那人的所思所想,他到底為何想何又欲做何? 沈疏都不確信時倦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他好像從未聽時倦說過一句“我愛你”,也許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一廂情愿,自作多情,一個人在演深情,而時倦只是在冷眼旁觀看猴耍戲。 他要不要問一問,手機剛拿到手就摔了出去,在床上蹦噠幾下。 時倦三天沒給他打電話了,沒叫他寶貝或者小疏,沒有溫柔地提醒他早睡。他越想越覺得自己被騙了,以前那么討厭重逢后突然那么喜歡,太蹊蹺了,明顯是在說:我在騙你,我來報復你了。 “至于嗎,我不就使喚使喚你,對你兇了點,這么記仇”沈疏委屈地靠墻蹲下,恨恨地用手掌拍地,手掌火辣辣地疼“混蛋,不管你算了” 平生聽到的所有臟話全罵了一遍,沈疏站起身擦了擦眼睛,拿起床上的檔案袋出了房間。 —— 攝像頭的反光晃得他頭疼,無論他怎么解釋,質疑聲總能蓋過他的聲音,像是沉在海底。 你會來嗎?知道我騙了你,你還會喜歡我嗎? 時倦坐在長桌后,無數鏡頭落在他身上,手拿著話筒不停地輕微顫抖,指尖攥得泛白,眼睛盯著那扇通往這個會場的唯一入口,周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只是在靜靜地等待著那個人向他走來。 證據都在你手里,我的去與留由你來決定,但我希望你能來。 你若來,我此生便再不放手。 他等的人一直沒出現,所以他又不要面子地把想法收回去了。 不管你來不來我都不會放手,我的去與留你定不了。 在他暗想哄回沈疏的方法時,“哐”的一聲,門應聲被踹開,潮濕的空氣一涌而入,沈疏站在門口,黑白分明的鳳眼里裝著復雜的情緒,他大步流星走過去,站到時倦旁邊,搶過時倦手里的話筒。 下面紛紛亂亂詢問沈疏的身份。 沈疏一巴掌落在了桌子上:“都他媽給老子肅靜,消逼停聽著” 秘書落座于時倦的旁邊,沈疏把檔案袋交給秘書讓她把里面的東西投放出來,秘書踩著高跟鞋起身去了后面的大屏幕控制臺,細細的鞋跟叩地面發出悶響,聲音在沉寂的會場里回蕩。 眾人一時間有些愣怔,大概是想不到會有人在鏡頭前如此不斯文,“他媽”“老子”“逼”不文雅的詞連成了一句話,這是哪來的不良? 身后的大屏幕緩緩放下來,白色幕布亮起了藍色的光,不過一會兒屏幕上出現了一張照片,沈疏指著屏幕上的病歷圖:“你們說累死的那個員工本身就有心臟病,是他自己瞞而不報,想訛公司一筆錢給女兒治病,故意把自己累死的,這是他的病歷” 會場里照相機的快門聲驟然響起,將面前一幕記錄下來,記者們紛紛屏氣凝神認真聆聽沈疏的話,欲將送到嘴邊的新聞囫圇吞咽。 “時倦就去了兩次酒吧,都和我一起,這有監控錄像,看清我的臉沒?還有那次去酒店,是我和時倦在一起,秘書jiejie進去后馬上就出來了,要發生什么也是我和時倦發生什么” 屏幕上接連播放了三段監控錄像,酒吧門前的,酒店走廊的,還有海岸路旁的。 “海邊接吻的神秘情人也是我, 這是路邊的監控錄像” 三段監控錄像結束,緊接著播放了一段視頻,視頻的主人公正是趴時倦家窗戶的那個男子,他對著鏡頭闡述著那晚的經過?!斑€有時倦不是推人而是在救人,先擦亮你們的狗眼看清楚再說話” “最后”沈疏頓了幾秒,看了眼時倦,時倦低著頭,只能看見一頭濃密的黑發,額前散亂的劉海被籠了上去,梳了個背頭,西裝革履,斯文有禮的。 白幕布上出現照片,白紙黑字沾滿了整個屏幕,“時倦原名叫江舟,他母親過世后就寄養在姨母家,這是真的,但是姨母對他曾有過施暴虐待,時間長達五年,這是警察局的備案,當時被他姨母花錢壓了下去,被我翻出來拿捏在手威脅他姨母將他交給我照顧” “他回國后,給久未聯系的姨母打過一筆錢,后來姨母順藤摸瓜找到他,前前后后他總共給了他們三百萬”照片換到下一張,出現了匯款單子的照片。 沈疏把時倦拉起來,拽著時倦的小臂把人拉近:“忘說我了,我叫沈疏,和時倦是高中同學,我們一見傾心,互相救贖,從此定下婚約,而今他來赴約,我來護夫” “我的身份證,我和時倦的結婚證,夠清楚了吧”屏幕上的照片,紅本本打開,上面的紅底合照與身份證上下擺放著。 “還有疑問嗎?”沈疏的目光懶散地掃了一圈,會場還是一片沉寂,只有不停歇的照相機快門聲“沒有的話,我說點,聽好了” “我什么長相,什么身材什么家世,你看你又挫又胖又矮又丑還有臉說自己是時倦的老婆,自己沒點逼數嗎”沈疏的手臂搭上時倦的肩膀,臂彎一收“這是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