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校園篇床壞了?
從沈肆飽含敵意的視線中脫離,江舟在沈疏的房間里左瞅瞅右看看像個好奇寶寶,浴室門被打開,沈疏光裸上身走出來。 江舟看過去正巧和沈疏的視線對上,他瞬間紅著臉別過頭去。 “你不去洗嗎?”沈疏走到江舟面前,他的頭發還濕著,江舟不敢正視他,余光卻像是被吸了過去一樣,瞄見水珠從沈疏的發尖滑到雪白的肌膚上,流經精致的鎖骨,結實的胸膛,平坦的小腹到達被休閑褲蓋住的地方,一路洇出一道水痕。 “我去洗”江舟的臉更紅了,逃似的跑進了浴室。 剛關上浴室的門喘出一口氣就聽見當當當的敲門聲,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過那聲音離他有些距離,不像是有人在敲浴室的門,而是在敲房間的門。 之后是開門的聲音。 然后他聽見了沈肆的聲音:“哥,客房準備好了” 手還停留在門把手上的沈疏愣了一下,他也沒讓準備客房,今天的沈肆怎么這么熱情這么多事呢,他拒絕道:“不了,客房有些潮,江舟就和我一起睡吧” “好吧”沈肆的聲音透著一絲委屈和不甘。 隨著關門聲的傳來和房間的漸漸無聲,江舟的心平靜下去,快速洗了個澡,換上沈疏給他準備的睡衣,放睡衣的置物架的最底層胡亂堆著沈疏的臟衣服。 他蹲下|身,拿起一件沈疏換下的襯衫,臉深深地埋進光滑的衣料里,呼吸著沈疏留下的味道。 他一定是瘋了。 羞愧不已地將臉抬起,讓鼻尖纏繞的氣味消散在空中,置物架最底層的一個黑色內褲極其醒目地闖入他的視線,他被那一絲骯臟污穢的想法殺得片甲不留潰不成軍。 茍延殘喘地抓住最后一絲理智,將襯衫放回原位,用白色覆蓋住那炫目刺眼的黑色。他瘸著腿一蹦一跳地從浴室走出去,看見沈疏趴在床上玩手機聽見動靜往他這邊看過來,臉頓時熱得發燙。 “你這是被蒸熟了?”沈疏笑他。 江舟撓了撓后腦勺,躲開沈疏的視線。 “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的傷”沈疏一翻身坐了起來,朝江舟招手。 “不,不用”江舟慌忙拒絕。 “你不脫我就動手扒了你”沈疏威脅道。 江舟撒腿就跑,奈何一只腳有傷,一瘸一拐地往外逃比不上雙腿健全的沈疏,沈疏一把將他拽了回去,幾番掙扎下,他被沈疏牽制住雙手,動彈不得。 他羞著臉,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可沈疏卻一臉稀疏平常的表情,完全沒意識到兩人處在一個多么尷尬的體位上。 他跨坐在沈疏身上,雙手被沈疏牽制在前,沈疏一只手抓著他兩只手的手腕,一只手向后伸去撩起他的睡衣往上扯。 沈疏裸露的胸膛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晃得他眼都花了。 眼花繚亂之際,他的睡衣被沈疏脫掉了,扔到了一邊,沈疏看見他身上青一片紫一片的皺緊了眉,連禁錮他手腕的手也收緊了一分。 江舟不想看到沈疏這個表情,思慮很久也找不到安慰的話,笨拙地說出一句:“不疼了” “小跟班,以后只能我欺負你,別人誰都不許”沈疏說。 江舟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視線里沈疏的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腕,指尖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泛白,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手背的皮膚白皙細膩,手腕處帶著一個黑色護腕。 沈疏好像一直帶著這個護腕,從沒有摘下過。 當當當又是幾聲敲門聲。 沈疏在江舟后腰上拍了兩下,江舟連忙從沈疏身上下來,坐在床邊看著沈疏去開門,門口出現消失沒多久的沈肆。 “哥,我床壞了,客房潮,想和你們擠一擠”沈肆說。 “床壞了?” 沈疏不敢相信地走去沈肆的房間,看著凸起的彈簧和斷掉的床腿,他實在想象不到在這個可憐的床身上發生了什么慘不忍睹的事情。 “你怎么弄壞的?你是把他當蹦蹦床了嗎?” 過程不論,結果是沈肆如愿以償地擠進了沈疏的房間,在沈肆如蛇蝎放毒的眼神下,江舟提心吊膽地讓沈疏幫自己擦完藥,小心翼翼地鉆到床的一邊假寐。 睡在中間的沈疏渾身不舒服,江舟枕著他的胳膊睡也就算了,沈肆為什么睡覺這么不老實,他推了推把一半身子壓在他身上的沈肆,抽出被壓麻的胳膊,翻了個身摟著江舟睡覺去了。 沈肆猛地睜開眼,看著背對著他的沈疏,恨恨地磨了磨牙。 —— 江舟以為他第二天回家的時候會迎來一次比之前更加瘋狂的暴打,但顯然沈疏的錢比他想象中更為便利有用。 姨母姨夫對他笑臉相迎,告訴他——他被沈疏雇去當保姆,要住進沈疏家里,負責沈疏的一切生活起居。 姨母一嘴臉的諂媚奉承,沈疏肯定為他花了不少錢。 于是…… 現在沈疏在沙發上看電視,而他卻要下廚做飯。 不知是沈疏受不了父親的yin|亂生活還是為了顧及他,他們搬出去住了,在外面租了一個公寓住,這繁重的家務也通通落到了他的身上。好在每天會有家政過來收拾,他干的活也沒有很多,就是洗洗沈疏的貼身衣物,做做飯什么的。 將做好的炒菜放在餐桌上,擺好碗筷招呼沈疏來吃,沈疏懶洋洋地拖拉著步子挪到餐桌前,看著盤子里簡單的蒜苗炒rou,嘴角一撇,嫌棄道:“我不吃這個” 這已經是江舟做的第三道菜了,而沈疏不體諒他的辛苦就算了,還挑三揀四,這個不吃那個不吃,江舟緩緩吐出一口氣,好聲好氣道:“那你吃什么?” 誰讓這個家伙是他的雇主呢! “水煮rou片,油燜大蝦,牛排”沈疏點菜下單一樣迅速將菜名脫口而出。 江舟只會做一些簡單的炒菜,這些高級點的料理他通通吃都沒吃過:“我不會做” 沈疏丟下一句“你等等”就跑上樓去,不一會兒拿著一本菜譜過來,他將菜譜遞給江舟,江舟一看,東北大燉菜的封面,參差不齊的訂裝線和格式字體不同的書頁。 “我把所有我想吃的都撕下來釘在了一起,你慢慢學”沈疏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本菜譜至今還放在時倦隨手可見之處,在后來漫長沒有沈疏的歲月里,那本菜譜是除時倦用辯論賽的獎杯換取的沈疏的照片以外唯一的情感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