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變
書迷正在閱讀:超級手表、與死對頭互換之后、逆襲女王 男人請繞行、丁小白的種田生活、你在哪里、我想被綠得發光、農家俏廚娘:啤酒愛上小龍蝦、總裁大叔,咸魚少女要翻身、新婚第1天,總裁先生難招架、妖君在上:小仙哪里跑
飛機如常起飛,不同的是沈煉的心情已經變了。 從接了陳橫江的電話后,沈煉就陷入了一種難以自拔的恐懼當中。 不是怕執行各種任務,而是怕自己剛剛步入正軌的人生因而走向岔道。 三號鐵獄,一個連沈煉都只知其皮毛的地方,里面關押著的無不是各國的間諜,要犯,名聲不顯,卻重要的難以想象。牽扯到那個地方,可能動輒就會讓國際為之沸騰。 那里是z國的禁區,也是其它國家妄圖窺探的地方,去那里面執行任務,就算是他,多半也是九死一生。 他不怕死,十年軍旅生涯讓他早將生死看得極為透徹。但他怕的自己若是出現任何意外,家人該怎么接受,以前的他憑著一股信仰支撐著,沖勁兒十足,但這種信仰在都市生活中已經被逐漸消磨殆盡,他開始更多的考慮身邊人的感受,考慮母親,考慮厲紅蝶和她的孩子,考慮柳青玉…… 然而,陳橫江一個電話把他逼到了絕路之上,那個看似慈眉善目的老人,真的能干出來把他抓走的事情。而且也正如他所說,他可以輕而易舉找出無數送他上軍事法庭的理由。 側目顧云海,各種情緒涌上,惆悵難明。 沈煉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天會被他一直尊敬著的人親手送上絕路。 他還有選擇,那就是殺了陳橫江,只可惜這個選擇對沈煉來說他想都不會去想。 陳橫江再為難他,也是出于公,他為此徹底跟他撕破臉,卻是小人行徑。 …… 飛機呼嘯著落在桑博利亞機場。 沈煉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沒打電話讓人來接自己,出了機場后找了輛的士往居住酒店趕了過去。 時至深夜,拿護照在前臺另開了一個房間,洗了個澡直接睡了過去。 煩惱無用,這個沈煉知道,目前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把手頭的事情做好。 這一覺徑直睡到了早上九點鐘,殷若敲響他房門的時候沈煉才惺忪睜開眼睛,簡單穿衣前去開門。 他睡前發過信息,讓殷若早九點半來他這里。 有一陣沒見到她,并沒什么明顯變化,穿著一套黑色女款小西裝,卡地亞皮鞋,氣質嫵媚夾雜著清冷,勻稱高挑的身形猶如模特,只站在哪兒就給人一種莫可名狀的吸引力。 殷若上下掃了沈煉幾眼,沒察覺到異樣,笑著調侃:“沈總,你可真是神出鬼沒,說來也就來了,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沈煉微微搖頭:“我先去洗漱,你隨便坐!” 說著,轉身朝浴室走了過去。 殷若漫步而入,坐在客房沙發上,沖了兩杯茶水等著。 沈煉這方面一向很是迅速,三分鐘不到也就走了出來,毫不顧忌殷若,換了身較正式的西裝,坐在了她對面。 “領帶打的不成,該這么弄才好看!” 殷若很挑剔的欠身幫沈煉整理了一下領帶,俯身間,胸口縫隙微揚,有種很幽的香味兒隨之而來。 沈煉泰然處之,任她忙碌,等她重新落座后才道:“資金這兩天應該可以全部到位,三天之后我準備召開新聞發布會,對外宣布收購泰禾的事情?!?/br> 殷若驚訝:“怎么這么著急?!?/br> 沈煉沒解釋,抿了口茶微微低首。 所有事情他都要在一周之內甩出去,不急又能如何?他也知道眼下和泰禾的收購事宜處理的并不完美,可等不了。 “我一周后可能會有些事情需要回國一段時間,這邊我想交給你暫時主持大局!” 抬頭,沈煉很正式看著殷若道。 殷若呆了一下,指著她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我?” “除了你,沒有任何人可以勝任這邊的事情!” 殷若下意識就要拒絕,鬼才愿意呆在這個暴躁的都市,而且萬一粘上自己甩不掉怎么辦?她可不想長期呆在國外。 沈煉看出了她想法,緩道:“當幫我忙如何?我回國后一定托人盡早物色合適的人選。暫時性,只能是你!” 殷若一腔情緒全被堵在了心里,定了定神,她道:“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兒了,怎么感覺這次見你有點反常?” 如果說剛見面殷若還看不出什么,聊了幾句后她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之前的沈煉跟她說話的時候習慣輕佻,笑著,聲音溫和?,F在卻無形中帶著些嚴肅,有命令的意思,不容商量。 沈煉溫聲道:“你不用多想,好好做事就行了,該用到的人才我也已經提前打過招呼,這兩三天會陸續趕來?!?/br> 不去看殷若越皺越深的眉頭,他起身道:“我需要去拜訪一下格瑞克,你現在去跟泰禾那邊再接觸一下!” “沈……” 殷若還想說幾句,沈煉卻打斷她道:“我來桑博利亞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戴蘭,等瞞不住的時候再說!” 殷若反應不過來,下意識點頭,等回過味來的時候沈煉已經走出了酒店大門。 古怪,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殷若心里盤算著,有些擔憂。 不管跟沈煉之間那些不清不楚的關系,還是職責所在,她都有關心沈煉的必要。只可惜這個男人的心事一向都藏得太深,任何人都不要想讓他輕易抱怨傾訴。 …… 格瑞克站在拳臺之上,雙拳不住碰撞,發出砰砰砰的沉悶聲音。 “再來一個!” 他站在拳臺之上沖一旁觀看的拳手們大喊。 所有人都縮了縮腦袋,不去看他。剛剛跟他戰斗的一個拳手被打的口鼻噴血,慘不忍睹,誰還敢輕易上去。 格瑞克變了,從十幾天前跟那個東方男人的一場打斗之后就變了。 暴躁,好斗。 不輕易登上擂臺的他這十幾天都在打公開賽,接受任何人的挑戰。 這世界永遠都不缺為了名利不顧性命的人,是以雖然格瑞克厲害,但還是有許多拳手站到了他對立面。當然,結果是一定的,能在格瑞克手下撐三分鐘的人都鳳毛麟角,哪怕很多慕名而來的外國拳手,依舊難以對格瑞克造成任何威脅。 “你們連登上擂臺的勇氣都沒有嗎?身為一名黑市拳擊手,是要無所畏懼的,誰敢上來!” 格瑞克很擅長激將,粗豪的聲線讓底下很多拳手無地自容也躍躍欲試。 一個拳手控制不住走上了擂臺,跟格瑞克打在了一起。 眾人心里默哀著,果然,一分鐘不到,那個熱血上頭沖上擂臺的家伙被格瑞克舉著生生扔了下來,摔的七葷八素,痛苦的在原地打滾。 格瑞克感覺到了無趣,丟開面面相覷的眾人,從擂臺上走了下去。 公開賽前幾天倒是有些人前仆后繼,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敢上擂臺的拳手也越來越少,直至今天,再沒讓格瑞克有興趣動手的人出現。 “格瑞克,有人想要拜訪你!” 助理愛麗絲嫵媚扭著蛇一樣的身體走了過來。 “不見!”格瑞克大手一揮,倒了杯水,牛一樣幾口飲下,坐在了沙發上。 公開賽是個挺消耗體力的事情,就算是格瑞克,放松下來的時候也會累。 愛麗絲有些怪異:“我想,你可能會有興趣見他。是沈,那個東方男人!” 格瑞克視線凝了一瞬,起身抓住愛麗絲肩膀道:“愛麗絲,不要開這種玩笑!” “格瑞克,你要把我肩膀抓斷了。你知道,我從來都不跟你開玩笑的!”愛麗絲拍了一下格瑞克手面,嗔怪。 格瑞克松開愛麗絲,拳頭握了起來,也意識到那個東方男人真的來找他了。 他竟然還敢過來,難道他不知道我現在撕碎他的心思都有? 格瑞克猶疑,但少頃心里就完全被暴戾充滿。 跟那個東方男人的戰斗是格瑞克歷年來最狼狽的一次,哪怕他是勝利者,下得臺來,格瑞克也感覺別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是被人從上拽了下來,甚至因此成為了很多人的笑柄。 他這些天私底下到處在找那個東方男人,只可惜前些天聽說他回國了,格瑞克一腔火氣壓著,壓著,越壓越深。 血的教訓只有鮮血才能夠洗禮,格瑞克做夢都想堂而皇之的跟那個東方男人再打一場,他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格瑞克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輕易戲弄的,更不是一個東方猴子可以戲弄的。 沒去理會愛麗絲眉眼橫飛的挑逗,推開她。格瑞克大步朝外走去,他得親自去迎接,然后不由分說先揍的他人不人鬼不鬼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