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該洗洗睡了
采辦完這一切,他倆才往客棧走,客棧掌柜的見他們夫妻倆采辦的東西不少,再看穿著打扮,就知道是大老遠的來趕集的,只是瞄了一眼這兩人置辦的東西,就覺得這兩人出手大方,因此也殷勤了不少,特意喊了店小二幫忙將東西都搬到客棧的房間里。 進了房間店小二就將東西放下出去了。 房門吱呀一聲被關上,阻隔了外面吵鬧的世界,屋子里瞬間只剩下一片寂靜。 客棧也是一家小客棧,房間里面不大,偏偏房間里的床也不大,白文靜看了一下,兩個人湊合著睡,幾乎緊挨在一起了。 看著面前的東西,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瞬間顯得有些怪異。 盯著面前堆成山似的東西,白文靜尷尬的開口道:“沒想到這一趟出來東西還買的挺多的?!?/br> 被這么一問,薛長安也點點頭道:“是挺多的,娃們都長大了,要用的東西也多。就這也沒給你買啥東西?!?/br> 白文靜一聽這話立馬道:“你又不是錢多,買那么多做啥。對了,這次花了多少銀子?你不是說你的銀子就剩那點了么……” 白文靜瞥了一眼面前的薛長安,這男人倒是怪會騙人的。 都說相信男人的嘴,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這話還一點都不摻假。 薛長安沉默了好一陣子,接著開口道:“先前是我騙了你,都是我的不對,你打我也好罵我也罷,我都認了。不要生氣成不成?” 打他罵他?她可沒那個閑工夫。 白文靜就這么悠悠嘆了一口氣也不理薛長安,轉身給自己倒杯茶。 薛長安見狀就更加著急了,看樣子他媳婦又生他氣了,于是上前一步坦白道:“今天出門逛,總共花了五兩又三百文錢。娘子,你不要生氣了,成不成?” 薛長安說著,已經伸手抓著他的手腕,讓她拍自己的臉了。 白文靜還在喝茶,薛長安突如其來的動作將她嚇一跳,再加上這男人抓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招呼,她一個不小心一口茶水就噴在他的臉上。 “干嘛動手動腳的?松手松手?!?/br> 白文靜將自己的手從薛長安的手中抽開,又看著這男人滿臉的茶水,瞬間紅了臉頰。 她發誓這一口水不是故意噴出來的,此刻趕忙撩了袖子給這男人擦拭臉上的茶水,卻被薛長安一把抓住手。 薛長安的手力道極重,白文靜掙扎了兩次都沒掙扎出來,此刻又羞又惱道:“放手,我讓你放手,聽見沒有?” 然而這句話說完卻被薛長安加大了力道拽向懷中,她就這么撞進了薛長安結實的胸膛上,男人粗重的喘息直直的碰撞到她脖頸間,讓她心中一陣悸動。 “你還是疼我的,對不對?” 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又在耳邊響起,將她一顆心撩得火燒火燎的。 白文靜只覺得那顆心又開始亂跳起來,甚至開始罵自己沒出息,又不是沒見過男人,此刻只不過是離薛長安近了些,竟然自亂陣腳。 白文靜有些不好意思,她實在是不想跟這男人有過多接觸,這男人的心思她都懂,倘若她今日服軟,怕是會被就地正法了。 但她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說服自己就這么坦坦蕩蕩的當了三個熊孩子的媽之后,就又接著當了這男人的媳婦。 她沒有過洞房花燭夜,沒有過婚禮,更沒有談過戀愛,憑啥要被這男人稀里糊涂的給睡了? 所以白文靜冷哼一聲道:“是,心疼,能不心疼么?你是孩子他爹,若是一個惹你不高興,給孩子換個娘那還不是眨個眼的功夫?!?/br> 薛長安的心被狠狠刺痛了一下,說到底,白文靜還是沒能原諒他。 此刻房間里又恢復了先前的安靜,這讓白文靜不禁自我審問,她剛剛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重了? 正說著就見著那男人走到背簍邊上,接著從里面拿出一個包袱。 包袱打開里面,五六只珠釵呈現在眼前。 那些可都是她先前在小攤販那里看過的首飾的,而且還是看了一遍又一遍的,這男人竟然給買回來了?? 白文靜的心里有些激動,三兩步跨到薛長安面前將那些珠釵拿起來,即心疼又興奮的開口:“你咋都買了呢?花了不少銀子吧?你瞧瞧你不是敗家子,這些東西若是換了糧食能吃多長時間呢?!?/br> 白文靜一邊抱怨,一邊將這些珠釵仔細觀察著,每一個款式都是她愛極了的模樣。 雖說是在抱怨,可語氣卻溫柔極了。 “只要是娘子喜歡的,都是值得買的。我外出賺錢也就是為了讓你們娘幾個過上好日子,只要你們高興,再苦再累都值得?!?/br> 白文靜再次感受到心臟砰砰亂跳的滋味,抬頭就見著這男人,從她手中抽出一支珠釵輕輕別在了她的發髻上。 男人的眉目如畫,此刻眼神里布滿了柔情,她就這么仰頭看著他,一切恍惚的像是一場夢。 “真好看?!?/br> 薛長安淡淡的夸了句,回眸就對視上白文靜的眸子,那張微紅得唇此刻也充滿了誘惑,讓薛長安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將白文靜的腰肢摟住,隨后低下頭朝著她逼近。 等等,這男人是要親她嗎? 白文靜的心像是在打鼓。 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好不好? 最起碼要她愛上這個男人才可以親親的,不是嗎? “咱們買的rou要拿出來晾著,要不這一宿就該捂壞了?!?/br> 白文靜將面前的薛長安推開,伸手就將背簍里的一串豬rou提出來晃了晃:“你看這些都是鮮豬rou,要是捂壞了該多可惜。還好我走的時候帶了鹽巴,先給它腌著?!?/br> 白文靜說完,偷偷從商城里兌換了一袋鹽,背對著薛長安,將豬rou放在桌子上,隨后偷偷撕開袋子,就這么把鹽倒在那豬rou上面腌起來了。 薛長安站在原地愣住了,看著白文靜的背影忽然笑了。 看來白文靜并不討厭他,只是害羞了而已。 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候打開她的心扉。 眼看著白文靜腌好了豬rou,薛長安已經鋪好床被弄好了洗臉水,末了自己躺在床上拍拍床板道:“娘子,該洗洗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