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這是要將她置于死地?。?更)
“不去!” 薛小花瞪了一眼李桂蘭,在她看來她奶拉著白蓮花,那就是和白蓮花一伙的,和白蓮花一伙的人都是壞蛋! 薛柏年這會兒才不管那么多,一聽到有rou吃,口水又往外流,兩條腿都不聽使喚的往前邁了。 李桂蘭白了一眼薛小花,這小丫頭越來越惹人嫌了,眼看著薛柏年往自己這邊來,正伸手去拉那小胖手,哪里知道薛小花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薛柏鈞的衣襟往后扯,厲聲道:“柏年也不去,你們自己回去吧!” 薛柏年聽到薛小花這樣說,也學著薛小花開口道:“不去不去,你們自己回去吧!” 李桂蘭覺得胸口堵得慌,冷哼一聲道:“不去就不去,白養了幾個白眼狼,一個個都長的受罪的腦殼?!?/br> 說罷又看向薛柏鈞,薛柏鈞回了李桂蘭一個白眼,李桂蘭一甩手噔噔出了門。 她覺得這幾個孩子都被她那不成器的兒媳婦教壞了,先前還跟她親,這會兒竟然連老大都不理她了! 李桂蘭和白蓮花離開,白文靜才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中午沒有外人在,白文靜換了兩斤大米做了白米飯,又在外面找了些野菜,一盤炒了吃一盤涼拌,幾個孩子倒也吃個肚兒圓。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白文靜琢磨著薛長安也不會回來,干脆早早燒了炕,準備晚上早點睡覺。 這注定是個不眠夜。 白蓮花此刻就靠在門邊上,看著李桂蘭和十幾個村民圍在院子里七嘴八舌。 她知道,白文靜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李桂蘭站在院子里唾沫橫飛,越說越激動:“我家那兒媳婦啊,你們也都知道,是個厲害的,我哪里敢管那么多,先前我也有聽說過她不守婦道,哪里知道真有這碼事?!?/br> 李桂蘭一邊說一邊唉聲嘆氣,情到深處還撩起袖子抹了眼淚。 而那些本就對白文靜充滿怨氣的人聽到這里,也瞬間嚷嚷起來。 “這樣的兒媳婦還留著干啥,休了算了!” “依我看還不如浸豬籠!” “對,浸豬籠,她男人既然不在,干脆今晚上就把這事了了!” …… 白文靜躺在炕上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覺。 尤其是右眼皮一直突突的跳,這讓她覺得心里邊慌得很。 還在琢磨著是不是薛長安那邊出事了,就聽見門被人大力拍響。 “薛家婆娘,快出來!” “對,快出來,再不出來我們就闖進去了!” “做了這種齷齪事,還想躲到哪兒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她算是聽出來了,門外面又是一群吃飽了撐著的人,所以穿戴整齊就開了門。 這一開門就看到院子里站著十幾個,個個手拿著火把一臉不懷好意的盯著她,昏暗的火光下,她看到了白蓮花和婆婆李桂蘭的丑惡嘴臉。 “把她給我綁起來!” 為首吆喝的是劉翠香,只這一聲吆喝,便有兩個婦人拿著手指粗的繩子上前來,首當其沖的就是那張寡婦。 張寡婦瞪著眼睛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拿著繩索還沒靠近,便被白文靜一腳踹翻在地,張寡婦罵罵咧咧道:“好你這小蕩婦,竟然踹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張寡婦說完再想沖上來,白文靜趕忙抄起一邊的掃帚冷聲道:“我看誰敢過來!你們這一大堆人大半夜的跑到別人院子里,到底是發啥瘋!” “你禍害鄰里不說,如今還與人通jian!按照村子里的規矩,是要浸豬籠的!”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高聲說了一句,其他人也都附和:“對,像你這樣的人留在這世上,簡直是禍害,今天非得把她綁了去!” 白文靜的目光一一掃視過面前舉著火把的人,這些面孔都是熟悉的,原主昔日與這些人的過往也逐漸浮現。 她算是明白了,這些人都是和原來的白文靜有過過節的人。 只是現在的她就像沒了爪子的老虎,不夠強勢也不如原主兇狠,這才讓他們逮著機會想置于死地! “簡直是胡說八道,我何時與人私通過,倒是劉翠香,不檢點的人是你才對……” “都愣著做啥,我們啥不清楚的?留著這潑婦有啥好處,趕緊上去把她給我綁了!” 劉翠香打斷她的話,便有幾個漢子大步上前。 她哪里是這幾個漢子的對手,但見著其中一個大漢直接將她手里的掃帚奪走,另一個將她的胳膊往后一擰,白文靜便痛的一動也不能動了。 與此同時,劉翠香幾步上前,揚起手啪啪就是兩巴掌打在她的臉上,這悍婦下手極重,白文靜只覺得自己被打的頭昏腦脹。 “你們、你們這是公報私仇,我沒有……” 這話還沒說完,劉翠香又拿了一塊臟布塞進她的嘴里,她說不了話罵不了人,眾人做這一切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到婆婆李桂蘭就冷眼站在一邊看。 至于白蓮花,更是冷著臉陰惻惻的看著她笑,白文靜算是明白過來了,李桂蘭主動讓薛長安給她扯布做新衣服是為了什么,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她這好婆婆分明也是要將她置于死地! “娘!” 薛小花一瞬間從屋子里竄出來,就朝著她撲去,哪里知道還沒靠近就被人一把抓住,薛小花驚聲尖叫著:“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娘,你們都是大壞蛋,放開我!” 薛小花哭成小淚人,拼命掙扎著想要逃脫,哪里知道被人死死地抓住。 “你們竟然敢欺負我娘,我跟你們拼了!” 薛柏鈞還光著膀子就從屋里沖出來,手里拿著根扁擔就朝著人群招呼。 可他不過是個十歲大的孩子,哪里是這些刁民的對手,所以剛沖上去手里的扁擔就被人奪走,她甚至親眼看到薛柏鈞被人趁機呼了幾巴掌。 至于薛柏年,此刻也沒閑著,沖出來就撲到一個人的腿上,抱著大腿就咬了一口,那人不吃痛,根本不顧及這只是一個小娃娃,直接抬腳將薛柏年踢飛…… 白文靜的心像被刀子捅似的疼,她拼命掙扎著想要發出聲音,想讓這些人不要欺負她的孩子,可只能從喉嚨管里發出嗚嗚的嗚咽聲。 淚水模糊了視線,白文靜第一次感到這么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