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相遇開始Ⅲ_分節閱讀_254
跟司徒商量妥當后林遙回到包間,很自然地說:“姐,我今天下午沒事,同事讓我幫忙看個房子。你陪我去吧,咱倆也好久沒在一起聊天了?!?/br> 林嵐答應的很痛快。林遙卻在心里泛起了苦水:姐啊,你究竟有多好騙? 上了車,林嵐要給寧思白打電話做個行程報備。林遙逗她,“怎么,還沒結婚就看的這么緊?” 被弟弟這么一說,林嵐不好意思地收起了電話,攏了攏耳邊的碎發,羞紅了一張臉。林遙不禁偷偷罵自己,真是混賬! 想來想去,林遙還是把jiejie帶去倉蓮的地盤了。一路上,林嵐跟他聊的很開心,林遙滿腹心思,說是強顏歡笑也不為過。這一路,熬的他郁悶到死。 車子停在了倉蓮小樓門前,林嵐還沒察覺到異常。直到,跟著林遙走進了小樓,被明晃晃的“解剖室”三個字弄的一愣,才想起問弟弟:“小遙,你不是說來看房子嗎?” “啊,那個,你先跟我來?!?/br> 倉蓮見到林遙忽然帶著個美女來,很是詫異。居然還開起了玩笑,“林遙,你背著司徒爬墻了?” 林嵐尷尬地笑了笑,說:“我是小遙的jiejie,林嵐?!?/br> 倉蓮是見過林嵐幾次的,可眼前這位真是林嵐?一點不像啊。 林遙已經沒了跟倉蓮解釋的心情,直言:“倉蓮,你別走。聽著吧,這樣節省時間?!?/br> 這時候,林嵐才察覺到一些異樣。 林遙開誠布公地說:“姐,寧思白涉案了。我不能讓你繼續跟他在一起,現在,我算是把你隔離起來。司徒已經去公司找寧思白,你在這安心待幾天。需要什么盡管說?!?/br> 聽聞弟弟的話,林嵐半響沒緩過神。她目瞪口呆地看著弟弟,片刻后,才慌張地說:“你,你說思白怎么了?” “涉案?!绷诌b并不想說什么廢話,“具體情況我不能說,因為涉及到工作機密。但是,資料已經被提交到我們組里,說明寧思白肯定有問題?,F在我不能保證什么……” 不知道接下來還能說些什么。jiejie越是冷靜,林遙越是不安?;蛟S說,jiejie不是冷靜,而是徹底傻了。蒼白的臉色,驚愣的眼神。林遙心疼的要死,上前去握住jiejie冰冷的手,“姐,我不能……”徇私情?!拔抑肋@件事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你一定要堅強起來! 倉蓮簡直被林遙的笨拙急死,大步走過去扶著林嵐坐在沙發上,白了林遙一眼,“接杯溫水去?!?/br> 林遙這才緩過神,忙不迭地跑出去找一次性的杯子,給jiejie接水。這點功夫里,不知道倉蓮對林嵐說了什么,林遙端著水回來的時候,林嵐已經鎮定了下來。 她并沒有理會面前的水杯,也沒去看緊張的弟弟。她說:“你走吧,我會安心留在這里的?!?/br> “姐……” “去吧,我……我想一個人冷靜冷靜?!?/br> 面對強作鎮定的jiejie,林遙哪里能走?倉蓮一個勁兒給林遙使走,這種時候,林遙并不適合留在林嵐身邊。 林遙無奈,只好走過去,想要坐在jiejie身邊再說幾句。林嵐卻捂著臉,哽咽著說:“求你了小遙,走吧?!?/br> 心里,宛如刀割的酸痛。林遙咬咬牙,對倉蓮張張嘴,無聲地說:“監視她電話?!?/br> 倉蓮打了個OK的手勢。 離開了小樓,坐在車里林遙很想跟司徒說說心里的苦悶,可一捉摸這會兒司徒應該已經到了寧思白的公司,還是不要打擾的好?;仡^在組里見面時候聊吧。 就像林遙所想,司徒的確是到了寧思白的公司,卻被告知寧經理出去吃飯,過一個小時才能回來。司徒帶著田野坐在候客室,田野還跟司徒逗悶子,說你以什么身份見寧思白?連襟兒還是私家偵探? 司徒哼哼地笑了兩聲,說:“我是他大爺?!?/br> 田野立刻奉茶,“大爺您好?!?/br> “大侄子乖。來,跟大爺說說,我們走了之后,賀曉月又坦白了什么?!?/br> 這人啊,真是不讓他喘口氣。田野無精打采地說起單獨審問賀曉月的后半部過程。 其實,田野也很想知道,賀曉月是如何確定方惠的死亡時間,以及為什么要把成圖快遞給韓珊莉的。期初,田野懷疑賀曉月也參與了作案的。因為她對方惠的死亡時間拿捏的太準。但是賀曉月明確地說,我只是知道方惠有危險,但不知道是什么危險,會發生在什么時間。那天,我跟文堂在中午約會,他臨時有事先走。 跟文堂分開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半,快一點了。她開車在市里轉了幾圈,買了點東西。無所事事的時候,覺得回家很沒趣,就想起了方惠。方惠為了賺錢讓父親得到最好的治療,這幾個月來一直很辛苦。她便想叫方惠出來看看電影,吃頓飯,散散心什么的。二來,也是想確定方惠的安全。 賀曉月沒有給方惠打電話,因為電話里方惠很有可能拒絕出家門。所以,她直接開車去了方惠的家。因為方惠家距離她當時所在的商業區很遠,又趕上中午堵車高峰的尾巴,足足將近一個半小時才到。 田野咨詢問過賀曉月的時間。 跟文堂分開:12:40 開車到商業區:13:00 逛街結束:14:00 開車到方惠家小區:15:20 而監控器上顯示,賀曉月走進一樓的時間是:15:28,剛好與前面的時間段吻合。 跟司徒的分析一致。進入方惠家后,賀曉月就知道方惠因為什么而死,是誰導致她死亡。她拼命的控制著自己不要報警,畢竟那是她的父親和哥哥。但是,看到方惠臉上的死氣,在道德上承受了深深的譴責。她不知道父兄為什么要殺了方惠,而那時候,她想起了查無結果的LOGO。那個神秘的古老的計時器。 冥冥中,賀曉月意識到,父親背后似乎還有一股黑暗而強大的力量。故此,她不得不小心應對。 賀曉月說:“我相信爸爸和我哥都是被利用的。因為他們個人跟方惠根本沒有冤仇,不可能殺她。而且,我已經進入現場,小區的門衛也看到我的車了。我說沒來過,你們早晚會查出來。所以我決定報警。至于拿走成圖,沒錯,我是在桌子上發現的。因為我以前見過,我是說:方惠在成圖上畫了那個圖案,我見過?!?/br> “她說沒說,方惠為什么要在圖紙上畫那個LOGO?”司徒問道。 田野點點頭,說:“其實,方惠不止在那一張圖紙上畫過,如果能找到她其他交出去的成圖,會發現很多她畫在上面的LOGO。方惠的意思是:既然我查不到,那就多多制造讓其他人看到的機會,保不準會有人見過呢?!?/br> “但是,方惠在快遞成圖之前接到一個電話,是H市的。我們都懷疑是林岳山,這個你問過賀曉月沒有?” 田野自然會問,但賀曉月的確不知情。她只知道,跟LOGO有關的人幾乎都出事了。方惠父女、她的父兄、遠在H市的韓珊莉。 賀曉月這樣描述自己當時的心情:“我很害怕。我也知道了這個LOGO,下一個出事的會不會是我?我爸爸哥哥怎么辦?他們殺了人,會不會被抓?這個帶著LOGO的圖紙一旦落在你們手里,你們會不會查到我父親手里的JOGO筆記本?我想了很多很多,但事實上,不過是一分鐘的時間。當時我決定拿走圖紙,很奇怪,這個想法特別清晰,也非常堅定。但是出來后,我遲疑了,我拿著它,就像拿著一個定時炸藥。我想燒了它,卻又不甘心;我想藏起來,卻又覺得藏哪里都不放心;我想給別人,但是給誰我都不知道。最后,我想到了韓珊莉。我知道她死了,如果我快遞給她,不但我和爸爸都能安全,她的家人也會因為這是她的遺物好好保管吧?!?/br> 賀曉月把圖紙藏在車里的座位底下,第二天到郵局快遞給韓珊莉。即便如此,她還是很不安。所以,才給賀曉峰打了電話,說了謊。她是想暗示賀曉峰,去自首。 于是:賀家在方惠案中的情況已經清楚。唯獨留下一個疑點:方惠快遞圖紙的時候接到了H市的電話,這通電話究竟是誰打給她的。 說到這里,已經過了四十多分鐘。司徒有些不耐煩了。他看了看時間,又拿出電話準備問問林遙那邊的情況。趕巧,譚寧的電話打了進來,開口便說:“賀連博已經做完了林岳山幾年前的模擬畫像,你們絕對猜不到,我看到了誰的臉。 司徒冷笑著,“反正不是我的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