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相遇開始Ⅲ_分節閱讀_48
司徒說:“我想讓亮子注意的是:姚志案和王錚案的兇手雖然變態,沒人性,但是他們在同一個軌道上,遵循同一種規律。這個規律就是被害人都跟十六年前的事有關。然而,張馨卻不是。殺了張馨的兇手完全打破了前兩個兇手的規律?!?/br> 聽到這里,林遙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司徒轉轉身子,面對著林遙,“小遙。如果這是一個有組織性質的犯罪團伙,恐怕,他們已經開始失控了?!?/br> 一群有組織有制約性的瘋子,當他們沒有了束縛手腳的枷鎖,走出門,走在人群里,他們的眼睛看到的會是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回來更新了。感冒還是沒好利索,爭取日更吧。實在擼不出來我會在微博那邊聲明一下。 ☆、第34章 因為“某種”原因,林遙不能接觸馮果,所以,司徒在半路上讓他下了車。對于這一點,林遙相當不滿。 司徒對馮果是懷著滿腹的“惡意”,他知道這人雖聰明,卻還不及他。然而,想要徹底打垮馮果,還需要再忍耐一些時間。再見馮果,誰都沒提玫瑰花以及那張照片的事,就像這點糟心的事從來有發生過。 兩個人在皮笑rou不笑的假招子里來回蹚了幾趟,估摸著快到午飯的時間,司徒這才問道:“馮先生,你那失竊的案子有眉目了么?” “不會這么快吧?!瘪T果端著茶,淡然地說。 司徒跟著點頭,似乎也跟馮果一個觀點。他說:“偷了東西不會在近期出手,這是竊賊的常識。除非,偷了你的賊是個新手?!?/br>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瘪T果又開始跟司徒打太極,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幾句話下來,司徒的態度似乎只是隨口問問。馮果也說的不疼不癢,只表達對本地警方很有信心的態度。隨口這么聊著,司徒就問到關于失竊品的事,馮果拿出一張清單來給他看。 仔仔細細看過清單,發現上面除了被溫雨辰帶走的計時器外,還有一對兒銀質酒杯和一個玉扳指。他掂量著失物清單,咂咂舌。轉而,笑意盈盈地問馮果,“這三件東西在你這多少年了?” “少說也有二十年了?!瘪T果說,“都是我父親收藏的?!?/br> “這樣啊。這倒是有意思了?!彼就椒畔虑鍐?,翹起二郎腿,悠哉地說:“我也認識很多藏家,多少了解點這方面的事兒。但凡走條路的賊都有點鑒別眼光,知道偷什么好賣,能賺錢。你的藏品中,有金制品、有名家字畫、有寶石,怎么這個賊不偷這些好賣的,賺錢的,反而偷走了這三樣東西呢?” “司徒先生,您這話怎么說呢?”馮果不緊不慢地反問。 司徒耐心給他解釋一番。首先說那個銀制酒杯。歐洲的玩意兒,在國內市場并不走俏??辞鍐紊狭谐龅脑斍?,是18XX年某國貴族成員用過的東西。這玩意兒就是個雞肋,年頭兒不夠久遠,意義不夠深刻,偷了也賣不了多少銀子。 再看玉扳指。清朝晚期,白玉質地。那時候戴白玉扳指的都是普通旗人,皇親貴族戴的都是上好的翡翠扳指。而且,看照片這白玉也是一般,并沒什么難得之處。就算帶出去賣了,也就幾千塊錢的事兒。 最后是計時器。這玩意,有人要么? 司徒偷偷在心里吐槽:虧馮果還在下面標注收購時的價格是五萬美金。胡謅呢?三根木頭棍兒,一根小破繩,一塊兒小破鐵你忒么的說花了五萬美金。真當誰都是*? 可說了,別看這玩意不起眼兒,可人家這東西有來歷。說是某位世界著名作曲家曾經用過的玩意兒。司徒對這種拉名人搞噱頭的做法相當鄙視。 馮果聽過司徒的分析,還是很鎮定,他笑道:“司徒先生對收藏也很在行?!?/br> “我有個朋友是這方面的專家,聽他說的多了,也就記住一些?!边@種時候,司徒特別感謝葉慈。話趕話說到這里,馮果客套性地說有機會一定要見見你的那位朋友,司徒嘻嘻哈哈地敷衍著。 “對了!”司徒忽然轉了話鋒,“你說,偷了你的賊為什么放著值錢的東西不拿,偏偏拿走這三樣東西?你說他是新手吧,卻能避開別墅的監視器和你的三個保鏢;你說他是老手吧,卻偷了三樣不賣錢的東西。奇怪不奇怪?” “我怎么會知道?”馮果哭笑不得地回答。 司徒隨手打了個響指,挑了眉,頑劣地笑著,“馮先生,我要檢查你所有的車輛。給個方便不?” “當然,請隨便檢查?!瘪T果毫不猶豫地說 這孫子的的態度在他預料之中。這事上司徒壓根沒廢話,直接說:“等會兒我找人開到警局。檢查完了我再給你送回來?!?/br> 說完,拿出電話聯系劉隊,讓他帶人過來開走馮果的幾輛車。說著電話起了身,不小心碰掉了咖啡杯子,一杯子的咖啡都灑在自己身上。燙的他直嘶嘶。 急忙掛了電話,把口袋里的東西都掏出來放在桌子上。錢包、鑰匙都沾上了咖啡,帥氣的衣服也被咖啡弄的*。馮果和管家都上前去幫著擦衣服,司徒皺著眉,果斷地推開了他倆,“沒事,我光著!”說完,刷地一下子脫掉了身上的T恤! 結結實實的胸肌,腹部碼的整整齊齊的六塊腹肌,性/感身材毫不掩飾地暴露在馮果面前。馮果的臉色第一次變的難堪。司徒則是很自然地將滿是咖啡的衣服揉吧揉吧,一轉身,空投至垃圾桶內。這轉身的功夫,曬出男人的豐功偉績,背脊上一道道被林遙抓出來的痕跡,縱橫交錯,暗喻著昨晚是何等的激烈瘋狂。 司徒大刀闊斧地在馮果面前得瑟身材,得瑟抓痕,他就是要讓馮果看看。老子的身材勝過你千萬倍!馮果到底還是很有心計的,他立刻恢復了常態,跟管家說,“翁叔,去找件司徒能穿的衣服?!?/br> 司徒沒拒絕馮果的好意,他低頭看了看肚子上殘留的咖啡漬,說:“衛生間借用一下,洗洗?!?/br> 馮果親自帶司徒去了衛生間,司徒把門一關,扯了點紙巾慢條斯理地清洗咖啡漬。出來后,發現馮果已經回到客廳,管家也拿著新衣服回來。 衣服并不合身,以為司徒比馮果高,比馮果壯!穿上了馮果的衣服,扣子都系不上。他索性敞開懷,大大咧咧地拍拍馮果的肩膀,“沒看出來,你比我瘦這么多?!?/br> 這時候,馮果的臉色更加難看,冷笑了幾聲,不予置評。司徒告辭,馮果照舊送到門口。等獅頭鐵門緩緩閉合的時候,司徒在車鏡里瞧了眼馮果。好家伙,那臉色陰的,都能流出水兒了。 刺激了一把馮果,回去的路上心情格外爽朗。劉隊的電話打過來,說已經出發奔著馮果別墅去了。而且,還跟電視臺約好,尋找目擊者的節目在下午的報道里播出。劉隊安排了人會在馮果別墅內打開電視,保證讓馮果看到節目。 馮果那邊安排妥當。司徒急三火四回到酒店,換了衣服去見韓棟。一進門,發現林遙留下的那張照片,司徒苦惱地搖搖頭,笑問:“小遙來過了?” “嗯?!彼就揭粊?,韓棟便放下了工作。規規矩矩地坐在單人沙發上,跟被審似的。 司徒覺得,既然自家小祖宗已經準備打開天窗說亮話,他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拉了把椅子坐在韓棟面前,很近。 “韓棟,你也明白。這張照片足可以證明你不是兇手,至少不是直接兇手?!?/br> 韓棟無言以對,低著頭,雙手絞纏在一起。司徒料定他會是這個反應,故此,繼續勸說:“你看這張照片,雖然鞋子和褲子都是你的,但是這個人不是你。你第一次去特案組那天渾身臭的把人都熏吐了,可見你至少半年沒洗澡。但是,照片上露出的一截腳踝太干凈,這個人絕對不是你?!?/br> 韓棟麻木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表情,只是司徒看不懂,這人究竟在想些什么。片刻后,韓棟支吾地說:“照片這么模糊,你們看錯了也不一定?!?/br> 我cao,你他媽的到底有多賤?非要替兇手頂罪是吧?可恨的是:小遙還想挽救你一把! 司徒想著林遙,耐著性子,繼續苦口婆心地勸,“我總覺得吧,人要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你就真的不是事兒了。為兇手頂罪,包庇真兇,你圖的是什么?你要是想死,服毒割脈上吊跳樓有的是招成全你。你何必跟兇手蹚這個渾水呢?你要是想報恩,你直接認罪。啊,你說也不說,認也不認,你耍著一群人玩,你覺得還挺有意思是吧?” “我,我沒有……”韓棟越聽司徒的話越是緊張,說話都磕巴了。 司徒不屑地哼笑幾聲,大手啪啪地拍打著韓棟瘦弱的肩膀,“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跟警察玩,你玩的起么?你有這分量么?韓棟,你心里明鏡兒似的,但是有一點你好像還不明白?!?/br> “我明白!”韓棟忽然低喝了一聲??蓪ι剿就侥请p冰冷冷的眼,這氣焰倏地萎頓了下去。低垂著頭,嘀咕這說:“你們或許是,真的看,看錯了?!?/br> “錯你個鬼?!彼就綒獾耐戳R一句,“小遙給你的張照片只是打印出來的,真正的原件存在特案組里。特案組的技術人員已經進行了細致的檢查和還原。就是說,我們可以確定,照片上的這個人,很干凈。而你,你自己算算,在特案組洗澡之前,你多久沒脫光了讓人淋一淋了?” 難得可以看到韓棟臉紅。司徒覺得,他是動心了。趕緊加把勁,“是蘇子健對吧?能拿到你的鞋,你的褲子,這人只有蘇子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