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ps溪亭的官配已經出現! 伸手討評論啦,前排發小紅包包~ 明天起恢復18點更新~ 第20章 一天里被發了三張好人卡, 圣人也受不了。 “剛才還要哭,現在又要說人好,一會兒一個樣?!敝x觀笑她。 “好的時候說好, 壞的時候說壞,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阮天心理直氣壯地說, 又辯解道:“我沒有哭?!?/br> 只是眼睛酸,眼淚還沒掉下來呢。她不想被謝觀當成愛哭鬼, 橫豎他沒有證據。 謝觀縱容似的笑了一聲, 問她:“不睡覺嗎?” 其實確實快到睡覺的點了, 誰讓阮天心睡得早呢。但是要阮天心主動掛掉謝觀的視頻通話, 她也是萬萬舍不得的。于是逞強道: “等一下, 我還要看我的——” “筆記”兩個字好險沒說出口,否則要是讓謝觀知道她在片場記這種筆記, 還不要丟臉死了。 她話到嘴邊,硬生生拐了個彎:“我還要看我的——微博?!?/br> 謝觀淡聲道:“你倒是心寬?!?/br> 剛才微博上鬧翻了天,他也不免掃過兩眼,都是陸星嶼的粉或黑在一缸渾水里摸魚, 各種奇葩言論層出不窮。 后來風波能這么快止息,刪帖的刪帖,道歉的道歉,他也在其中摻了一腳。 不過這些, 也都是阮天心不必知道的小事了。 “其實也還好,”阮天心無知無覺地說,“后來澄清了之后, 有很多網友在微博上喊我‘女鵝’還有‘jiejie’呢?!?/br> “不過,最高興的還是星嶼叫我‘jiejie’?!彼鹛鸬?。 “他平時不叫嗎?” “才不叫,從來不叫的?!比钐煨挠洺鸬?,“明明我比他大三歲,又不是大三個月?!?/br> “突然想起來……我初中的時候,就跟著爸爸到白露阿姨家了?!比钐煨囊贿吇貞浺贿呎f,“那時候星嶼還是個小學生呢,全世界沒有比他更幼稚的小學生了?!?/br> “那時候他特別敵視我,生怕我跟他搶白露阿姨。有一次,他就把同學送我的生日禮物達菲熊搶去了,自己不玩,寧可把它塞在衣櫥里也不給我?!?/br> “......”謝觀的眉頭蹙了起來,形成一個尖尖的褶皺,這讓他看起來比平時陰沉許多。 “我就跟他吵架,后來爸爸就來了?!比钐煨暮袅艘豢跉?,道,“爸爸說算了,你都有這么多熊了,這一個就讓給弟弟吧?!?/br> 阮天心的父親阮秋縈,是個畫家。 阮秋縈這個名字真是起對了,略帶一點中性。他人如其名,有種敏感憂郁的氣質。 也有可能“藝術細胞”注定是要和“絕對自我”相伴隨的,阮秋縈很多時間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兩耳不聞窗外事。 在阮天心的mama早早過世后,阮天心毫無辦法地、自己摸索著長大了。 對于阮秋縈來說,阮天心和陸星嶼因為一只熊的爭吵,是可笑的。他甚至不明白兩個孩子為什么會因為一件不值一提的玩具爭吵,就像他不理解陸星嶼的咄咄逼人,和阮天心的斤斤計較一樣。 他像世界上大多數的大人一樣,有一套莫名其妙的標準:根據年齡、地位和性別,自以為完美地做出了判斷。 因為這個判斷,陸星嶼得意了,阮天心生氣了。 這是她來到繼母家后第一次生氣。在經歷了無數次的忍讓后,她頭一回沒有服從阮秋縈的“判決”,在阮秋縈把他們都送回房間后,她自己溜了出來,敲響了陸星嶼的房門。 那時候很晚了,陸星嶼來開門的時候睡眼惺忪:“你干什么?” 阮天心對他說:“把熊還給我?!?/br> 陸星嶼明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有后續,他不耐煩、又惡劣地說:“如果我不還呢?” 阮天心平靜道:“那我就打你?!?/br> 陸星嶼睜大了眼睛。 …… “后面的事就不好詳細說了,”阮天心矜持的語氣中藏著一絲促狹,“總之那天半夜燈火通明,陸星嶼把房頂都要哭塌了?!?/br> 她到底比陸星嶼年長,女孩子又發育得早,得以迅速將陸星嶼摁在了地上。不過只來得及騎在陸星嶼背上,還沒打到呢,就被拉開了。 “星嶼真的好嬌氣,臉蹭破了點皮就哭成那樣?!比钐煨陌欀樀?,“他那時候吃得挺胖的,為了把他壓住,我胳膊都差點抻脫臼了?!?/br> 謝觀看著她。一張幼白天真的臉,總是軟綿綿的語氣,很難想象她是怎么把一個小胖墩壓在地上的。 但這并不妨礙他表揚她:“做得好?!?/br> 阮天心聳了聳鼻子,“爸爸把我們拉開之后,說對我很失望,然后跟我冷戰了半個月。后來才慢慢好了?!?/br> 也因為這件事,白露女士一直對她不是很親近。 “不過,后來星嶼就變得黏我了,雖然嘴巴不說,但是再也沒搶過我東西?!?/br> “我第一次在家里過生日的時候,星嶼還用自己的零花錢給我買了一只會唱歌的小熊。他只是脾氣差,人不壞的?!?/br> 阮天心說到陸星嶼的時候,有一種血親般的,與有榮焉的味道。 謝觀思索一陣,靜靜道:“如果那時候我們就認識的話……” 阮天心好奇地接上:“你會幫我跟星嶼去討熊嗎?” “不,”謝觀慢條斯理道,“我會建議你來報和我同期的跆拳道班?!?/br> “如果你的零花錢不夠,我可以贊助一部分?!?/br> 這樣,阮天心就不會為了按倒區區一個小學生而氣喘吁吁了。 “好有道理?!比钐煨穆犃艘哺袊@說,“可惜我都沒有想到要去學,本來應該發揮得更好?!?/br> “什么時候都不晚,”謝觀說,“變強大、變漂亮,從來不是男孩或者女孩的特權。長成什么樣子,全由你定?!?/br> “人和任何東西一樣,在出生的時候本來沒有價值和意義?!敝x觀又補充道,“人互相賦予意義,同時賦予物品意義。標準不同,價值不一,不必強求?!?/br> 就像達菲熊之于阮天心,阮天心之于謝觀。 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標簽,叫“貴重”。 “可是爸爸不懂,”阮天心小聲道,“所以我也不再強求了?!?/br> “世界上有很多大人都不配為人父母?!敝x觀又點了一根煙,火光亮起,“他們甚至什么也沒做,就要似懂非懂地在孩子面前宣布勝利?!?/br> 阮天心笑起來,她說:“可是最后是我贏了?!?/br> 阮秋縈做出了草率的判斷,同時也付出了一點代價:阮天心再也不像以前一樣無條件地信任他。她開始意識到:大人的權威,有時候只是一個空殼。 謝觀吐出一口煙氣,徐徐上升的煙霧模糊了表情。 “為了贏得規則,必須以身作則?!彼曇舻蛦?,“可惜,這不是人人都能明白的道理?!?/br> 阮秋縈是個極端浪漫主義者,大部分時間,他踩在棉花一樣的云朵上生活,顧不上低頭看一眼,人間到底什么樣。 他這樣自私,卻要求孩子理解,未免可笑。 阮天心愣愣地看著謝觀,突然覺得他的形象又開始陌生起來。 是不是演員都是有很多面的呢? 第一次見到謝觀,她只覺得這是一個從電影里走出來的英俊殺人狂,接著,又發現了他人設和本性之間的反差。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接觸,“謝觀”在她心底的形象變得越來越具體和立體。 他大部分時間是矜貴、冷淡的,遠沒有媒體報道的那么平易近人。只有極小部分時間,會顯出一種生疏的可愛來。 而現在,阮天心發現:他的肚子里又好像藏了好多道理。 只不過……依然很帥。 應該說,更帥了一點! 阮天心由衷道:“你好像一個哲學家啊?!?/br> 謝觀搖搖頭,失笑:“這算哪門子哲學家?仰望星空,腳攬大地,我做不到這些?!?/br> “那有什么關系,”阮天心不在意道,“只要我們有一樣的觀點,看一樣的星空,你就是我的哲學家?!?/br> 對于阮天心來說,謝觀是那個能和她一起坐在地平線上的人。當他們抬起頭的時候,看到的星空也是一樣的。 它無與倫比,像世界上所有恒定不變的真理,能輕易讓兩個相近的靈魂受到感動。 阮天心又在說這種毫無邏輯,但聽起來極度浪漫的話。謝觀的瞳孔幾乎要凝成一線,定定地審視她。 謝觀在這一刻不禁感嘆起基因的奇妙:即使在他看來,阮秋縈自以為是、軟弱過頭,但他給阮天心留下的這一點浪漫,卻恰到好處。 他很喜歡。 “你的煙要燒到頭了哦?!比钐煨目此錾?,擔心地提醒。 謝觀把只余一點的煙撳滅,“抱歉?!?/br> “……抽煙有害健康的?!比钐煨娜塘巳?,還是忍不住俗套地勸道。 謝觀點頭,有點無奈地笑:“不常抽,忙起來一個禮拜都抽不到一根?!?/br> “可是我數了,你今天抽了兩根,”阮天心敏感地指出,“超量了吧?” 她的語氣就好像一個成功抓住證據的紀律委員,小學級別的那種。謝觀縱容她得意,甚至配合道: “……不要和謝美香說?!?/br> 他說這話的時候,姿態和語調都很低,近乎于一種懇求。阮天心看不出他在哄她,以為他真的怕,不禁飄飄然,鼓起了胸膛。 “放心吧,我絕對不和美香姐說,我保證!” “謝謝,”謝觀的眼睛里,笑意像水波一樣晃動,“你太好了?!?/br> 阮天心:“……” 她懷疑謝觀是在還好人卡給她,但她沒有證據。 “不用客氣,”她臉紅紅,咬住嘴巴回敬道,“哲學家先生?!?/br> 作者有話要說: 講兩個事情哈:1有讀者擔心溪亭的官配,這個不必擔心,必經從我動筆以來就沒有寫過不帥的主角(死顏狗本人),然后星嶼弟弟呢,說話肯定有夸張啦!那是他情敵哎,怎么可能不說他壞話!所以至于溪亭家的那位,你們可以想象一個中俄混血、身材很好的霸道總裁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