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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前面的戴文簡已經哭得泣不成聲,膀大腰圓的背影不住的顫抖著,他低著頭,雙手用力揉著眼睛,一下下的吸鼻子,急促且有節奏。 楚洮有些無語。 他原本不站在這個位置,要更往前一點。 但江涉硬是要跟他站在一起,他才換了位置。 早知道這樣,他寧可不過來聽戴文簡哭。 江涉也看不慣,忍不住吐槽道:“我說,你這么心疼你媽,倒是好好學習啊?!?/br> 戴文簡嗚咽道:“心疼是一回事,好好學習是另一回事,我可以多哭幾次,只要不讓我學習嗚嗚嗚?!?/br> 江涉:“……” 楚洮聳了聳肩。 又過了一會兒,cao場上的哭聲漸輕,楚洮又開始發呆。 突然,一個紙團打在他胳膊上,隨后又很快滾到他腳邊。 楚洮垂眸,看了看團的相當不規則的小紙團,又不解的回望江涉。 江涉懶散道:“我說,畢業旅行想沒想好去哪兒?” 楚洮挑了下眉,壓低聲音道:“你想的太遠了吧,離高考還一百天呢?!?/br> 江涉:“一百天不遠啊,機票酒店都要提前訂,三個月正好。我們最好高考完就走,錯開暑那些放暑假的小學生?!?/br> 楚洮思索了一下:“我還沒想那么多呢?!?/br> 江涉建議道:“坐游輪怎么樣,我們可以去地中海,或者加勒比海,而且不累,也比較休閑?!?/br> 楚洮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在誓師大會聊起旅游話題了。 他隨意回道:“我很多地方都沒去過,你想去哪兒都好?!?/br> 江涉一勾唇:“那我定,給你個驚喜?!?/br> 楚洮抿唇一笑:“嗯?!?/br> 戴文簡回頭頂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呢喃道:“喂,班長,你倆不道德吧,我這兒哭的這么慘,你們都聊起蜜月怎么過了!” 自從上次被同桌點醒后,戴文簡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以前不理解的,想不通的突然就都明白了。 涉哥對班長那么特別,班長幫涉哥學習,不是因為友情,那他媽是愛情??! 楚洮耳根發燙,蹲身把紙團撿起來,又朝戴文簡扔去:“蜜月你大爺!” 他的準頭沒有江涉好,紙團扔的狠了,擦過戴文簡的肩膀又彈了起來,跳到了隔壁班人的身上。 偏偏戴文簡又是個跳脫的個性,知道楚洮扔紙團,他特別夸張的躲了一下,在站的整整齊齊的隊伍里顯得特別突兀。 周圍班級的人紛紛朝他們這邊看過來,就連站在最后排的楊柳都警告似的咳嗽了一聲。 楚洮面帶愧色的低了低頭。 誓師大會這么嚴肅的場合,他怎么能學江涉打打鬧鬧呢? 他們這邊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周圍班級的同學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主席臺。 楚洮百無聊賴的看了看天。 不知道什么時候,天上飄來一朵濃郁碩大的云。 但云并沒有遮住太陽,明銳的陽光始終籠罩在頭頂。 濃云緩緩前行,糾結成團,仿佛一匹揚蹄狂奔的烈馬。 也算是個好兆頭,象征著這屆高考馬到成功。 楚洮正想著,碩大的雨滴猝不及防的墜了下來。 太陽雨傾盆而至,幾乎不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 雨點細密沉重,帶著潮濕溫熱的氣息,彌漫了這個cao場。 學校在舉行誓師大會之前,已經確定了天氣,但誰也沒想到這場太陽雨來的毫無道理。 很多學生并沒有吃膠囊抑制劑,而是隨便在脖子周圍噴了噴。 雨水又急又快,很快把抑制劑的氣息沖散,信息素的味道逐漸飄了出來,混合在雨中。 校長在話筒里囑咐:“各位同學不要亂,太陽雨很快過去,我們把大會開完?!?/br> 由于淮南一中是AO分班制,所以在cao場開大會的時候,alpha和Omega也是分開站的,即便會有信息素的影響,但也不是不能忍耐。 太陽雨的確又急又快,捉襟見肘的時刻很快就會過去。 誓師大會的意義深遠,鄭重,絕對不能因為一點突發情況就中途作廢。 在面對這種人生大事的時候,校領導多少有點迷信,覺得氣勢一旦被中斷,會影響高考士氣。 全cao場的同學在經歷瞬間的慌張后,很快恢復了平靜。 大家都當做無事發生,頂著雨水,目視前方。 只有楚洮和江涉不太頂得住。 經過了不少次親密接觸后,楚洮的心靈腺體已經徹底接納了江涉作為自己的另一半。 他熟悉江涉的信息素,喜歡江涉的信息素,迷戀江涉的信息素。 這段時間學習繁重,考場一場接著一場,中途又經歷了寒假楚洮回鄉下過年。 兩人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卿卿我我了,就連接吻的機會都少。 這對兩個alpha來說本就十分折磨,每天只能噴大量的抑制劑來抵抗身體的需求。 可這場猝不及防的雨,恰如其分的把抑制劑沖了個干凈。 楚洮嗅到江涉信息素的味道,忍不住一陣眩暈。 清冽,香甜,可口,好想在江涉的腺體上咬一口。 淺淺的,用齒間刺破細嫩的皮膚,讓信息素的味道充分進入身體,填補他極度缺乏的滿足感。 楚洮牙齒發顫,努力吞咽著口水,極力克制著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