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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一進去,就被江涉拽進懷里緊緊摟了起來。 寒氣一瞬間被隔離在外,溫泉水沒過了他的胸口,升騰起來的水蒸氣氳濕了楚洮的發梢。 他被江涉禁錮了一會兒,身體快速適應著熱水,淡淡的玫瑰精油香氣散在身上。 溫泉池里還有其他人在,看見兩個年輕人抱在一起,意味深長的看了過來。 這在溫泉池也不是新鮮事,年輕人就是容易激動。 但楚洮臉皮薄,見周圍人都注視著他,有些尷尬的推開江涉的手:“咳,注意點?!?/br> 江涉滿不在乎,抬起沾滿溫泉水的溫熱的指腹,捏了捏楚洮發涼的耳垂:“脫了衣服誰也不認識誰,咱倆怎么丟臉都沒事?!?/br> 直到把楚洮的耳垂捏的發熱,江涉才似笑非笑的縮回手。 溫泉水并不是完全透明的,所以每個人水下在做什么,沒人看得見。 江涉的手一縮回來,就順勢滑到了楚洮的尾椎,輕輕點了兩下。 楚洮一瞬間直了身體,繃著臉,壓低聲音道:“你再動手我就出去了?!?/br> 他說罷,還生怕被同池的人聽到,緊張的觀察每個人的表情。 但好在他們這個池子里的人都相對安靜,只是懶散的靠在池邊,享受著山間月色,并沒有交頭接耳。 大概也是因為池子里突然來了陌生人,一時之間也沒辦法暢快交流。 江涉縮回手指,靠在臺階上,雙臂抵在岸邊,捏著柔軟的雪。 “我把手拿上來,不動手了行吧?!?/br> 他說罷,便靈活的用腳勾住楚洮的小腿,然后雙腿一夾,將楚洮困在自己腿間。 楚洮掙了掙,但池水顯然帶給他不少阻力,而江涉又故意較勁,不讓他逃出去。 楚洮無奈,抬手抓起岸上的一把雪,糊在了江涉臉上。 “腿松開!” 江涉反應不及時,被半融的雪抹了一臉,身體適應了熱度再驟然一涼,江涉猛然一抖,雙腿自然而然的松了力道,楚洮順勢溜了出去。 雪花被熱氣一蒸,很快融化,掉進溫泉水里,消失不見。 只留下江涉臉上滴滴答答的雪水。 江涉抹了一把臉,看著楚洮沉沉的笑:“打雪仗是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也不動聲色的抓了一大把雪,柔軟的雪在他掌心被團成個小雪球,他手里轉著小雪球,慢慢向楚洮靠近。 楚洮看見他的動作,反應過來,轉身要跑。 奈何水中行動不便,他逃得稍微慢了一點,被江涉抱著腰帶入了水中。 水花四濺,引起不小的響動,楚洮踉蹌后退,瞇著眼笑道:“不鬧了不鬧了!” 江涉卻不聽他的,而且他心思比楚洮壞多了,楚洮只是抹了他的臉,但江涉卻借著池水翻騰,燈光細碎的瞬間,把雪球按在了楚洮的胸口。 “還敢不敢了?” 雪球江涉掌心和楚洮胸口的壓力下四分五裂,并在水蒸氣的炙烤下飛速消融。 涼意只是一瞬間,可脆弱的地方被冷熱刺激后,躁動卻是持久的。 楚洮渾身一顫,猛地咬住腮rou,眼底泛出一層不易察覺的水光。 他以為,江涉最多抹在他的臉上,頭頂,甚至是脖頸。 但江涉顯然沒有他想的這么善良。 楚洮縮進熱水里,讓池水蓋過他每存皮膚,連頭發都染得濕透。 他縮著身子,緩了半晌,才把躁動的念頭按捺回去。 然后抬起臉,頂著濕漉漉的臉,哀怨的瞪了江涉一眼。 “你故意的?!?/br> 剛到水里就動手動腳,是準備下一秒就沖回臥室了? 江涉眼底含笑,伸手幫楚洮擦著臉上的水:“怎么回事,你現在越來越敏感了?!?/br> 楚洮濕漉漉的頭發接觸了空氣,很快凍了起來,變得硬邦邦的,狼狽的搭在耳鬢。 楚洮心里知道,他和江涉的信息素契合已經達到了極致,就差最后一步了。 江涉顯然是做學渣做慣了,雖然有疑惑,但從沒想過深究。 江涉最后那聲聲音不小,同在一個湯池里的人多多少少能聽到。 言語上的曖昧和動作的寵溺很難不引起人的注意。 “哇……” “好開放?!?/br> 楚洮實在沒臉氣定神閑的待下去了,好在身上已經被溫泉水泡的熱氣十足。 他站起身來:“走吧,換地方,去大點的池子?!?/br> 楚洮剛要邁步上岸,對面藥池的宋眠和楚江民也同時站了起來。 宋眠長嘆一口氣:“哎喲,熱的我喘不上來氣?!?/br> 楚洮嚇得立刻縮回了水里,背靠著墻壁,把腦袋縮到池子邊緣以下,連大氣都不敢出。 兩個池子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宋眠顯然是藥池呆夠了,想要換個地方。 玫瑰池是最近的一個,里面人也少,溫度也比藥池低。 宋眠從藥池出來,被涼風一吹,呼吸清透不少。 楚江民也跟著出來,把宋眠的浴袍拿過來,披在她身上:“小心感冒了,一冷一熱的?!?/br> 宋眠裹著衣服,靠在池邊,摸了摸凍成冰的頭發:“你說倆孩子去哪兒玩了,都沒看見他們?” 楚洮側眼看了看江涉,默默咬住了下唇。 江涉比他膽大一些,偷偷抬起頭,觀察‘敵情’,然后小聲告訴楚洮:“你媽沒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