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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說!是不是!” “不然他為什么都不來找我?他從來不會這么久都不來找我的!是不是你?” 鼻青臉腫的段奇:“???” “我打死你!讓他這么忙,這么累,我打死你……” ”我讓你給他使絆子,我讓你給他找麻煩,我讓你背后使陰招?。?!“ 段奇滾在地上疼得嗷嗷大叫,毫無尊嚴。 陸斯揚仿佛陷入魔怔,越下手越狠:“你說,不然他為什么不來找我????” 段奇欲哭無淚,氣若游絲:“我…不……知……道” 醉了的人也不管丟不丟人,打著打著就成了泄訴情殤的哭訴大會,陸斯揚掐住段奇的脖子用力一扭,嘴上哭哭咽咽:“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沒有電話,沒有短信,不見人影,還裝不認識我?。。?!他想干什么????” ”煩我了是嗎?“ 段奇:“……” 他剛想說話又被陷入情苦的陸斯揚打了一拳在眼角上。 陸斯揚打一拳罵一句:“他個騙子!他是混蛋!” “他就是個負心漢,還敢說永遠對我好,永遠保護我,送我忠誠的鏈子,他的忠誠呢????被狗吃了嗎?” 字字誅心,聲聲泣血。 沒人落淚,哭訴情殤,簡直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段奇捂著發青的半邊臉,又挨著疾風暴雨的揍。 被陸斯揚一股大勁晃得頭暈眼花,腸子里的東西都要吐出來,腦部失血,耳紅面漲,人快不行了還得聽陸斯揚的傷心情史。 陸斯揚越發失去控制,非得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把段淵無情負他的二三事一一掰扯:“他以前從來不這樣,段淵以前對我可好了?!?/br> 他暈乎乎地,左搖右晃,說到惱處又踢一腳段奇,喃喃自語:“他說我是最可愛的羊羊,他說我想打誰就打誰,他說我做什么他都不會生氣??!” 他吼道:“他現在怎么這樣???” 陸斯揚發了狠似的打人,自己倒還委屈上了,那哭訴埋怨的語調,好不可憐。 陳一帆和杜三聞訊趕來:“……” 沒耳朵聽了。 “哎喲,我的祖宗咧!” “行了行了,不打了啊,怎么讓人平白撿了個那么大的笑話呢?!?/br> “回頭酒醒了自個兒肯定得跳腳!” 兩人好不容易穿過重重人rou堵起的圍墻拉住陸斯揚:“祖宗,歇歇,歇歇,你不累嗎……” 陸斯揚那雙又黑又沉的眼睛里還有尚未燃盡的斗意與兇狠,張牙舞爪。 和喝醉的人講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陳一帆和杜三不得不軟硬兼施,一人架住他一只手臂,邊哄邊將人往回拖走:“不打了不打了,咱先休息休息啊……” 場子里的經理和保安也過來了。 但礙于兩邊都是不好得罪的客戶,也就是舔著臉說是誤會打圓場。 陸斯揚打人的時候無比清醒,招招精準,現下醉勁上來倒是開始神志不清。 段奇則是被打得神志不清,他們的人直接抬著送醫院去。 杜三人慫,現下又是時局不安的多事之秋,雖然他們從小忌憚段淵,但目前段氏局勢確實不明朗,未來的走向如何確實還真看不清。 今晚就這么直接得罪了段奇,別說人以后會不會報復,就是今晚回家他便躲不過家里老人的一頓收拾。 他虛虛出言:“凡、凡哥,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小建議?!?/br> 陳一帆也會兒正煩著。 好好一生日會被弄成個社會新聞頭條,等陸斯揚這家伙醒來,他非得好好敲他一筆大的不可,遂不耐道:“說!” 杜三縮了縮脖子,往段奇被人攙扶離開的方向瞥一眼又轉回來:“你說……鬧這么大,不會有事吧?要不,咱們還是跟、跟那位報備一聲?” 陳一帆自己心里也慌得一匹。 臉上仍舊滿是嫌棄地開嘲諷:“你那兩百斤的肥rou就供著那么丁點兒大的膽子?慫不慫,要說你說去,老子才不去求他?!?/br> 杜三努努嘴,心說識時務者為俊杰,自己沒本事就別那么剛。 正摸摸索索掏出手機,想要撥段淵的電話,又突然被陳一帆一把按下去:“算了,先別打,等這家伙醒了再說?!?/br> 陳一帆皺著眉尋思,杜三不知道陸斯揚和段淵之間那點事,他可是知道的。 他就沒見過這世界上還有比陸斯揚更愛面子的人。 他正在和段淵冷戰,要是他們這些狐朋狗友現在沒經過人同意就一通電話過去,這又像是求和又像是求助的,沒準到時候陸斯揚醒來知道了,覺得是自己先低頭了輸了一截,少爺撒起癔癥來又是一番天翻地覆。 可況今晚這一出,那基本上就昭告全世界他愛段淵愛得死去活來了。 得了吧,他這心臟不夠玩兒的,還是先等人醒了再說,陸斯揚說要打他絕不攔著。 陳一帆皺眉,以前老覺得段家那位對陸斯揚怎么看都不對勁,沒想到倒是他們小祖宗對對方愛得深沉。 陸斯揚一頓運動松筋動骨后倒是一夜好眠。 睡到第二天,日過三竿,醒來后把他那傷心情史記倒是忘得差不多了,就記得自己狂揍了一頓段奇,英猛威武,還頗為得意。 一頓發泄后神清氣爽,同時又有點惋惜,遺憾沒把那人渣再往狠里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