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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兇了的霍嚶委屈屈地哦了一聲。 …… 翌日徐秘書去拜訪樓家了,巧的是蕭遙剛好也在這天過去。 他倒不是來當他爸媽的說客,想接絨絨走,就是單純地來看看大嫂和絨絨。 樓家折了一個繼承人,樓艾又不是這塊料,可以說樓家現在的希望都在絨絨身上,自然是對蕭家千防萬防。不過蕭準出面,樓家還是要給他面子的,尤其他還是樓艾的救命恩人。蕭準也拿捏著尺寸,知道樓家現在正防著蕭家人,也沒自己來,直接叫秘書過來也算給足樓家面子了。 徐秘書自然是被客客氣氣請進去的。 蕭遙雖然是蕭家人,但跟樓艾關系一直很好,也很疼絨絨,他剛好在外頭跟徐秘書巧遇,樓家人還以為他們是一起來的,也沒攔他。 樓艾這段時間精神萎靡,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知道徐秘書和蕭遙來了還是強打起精神出來會客。 趁著樓艾去倒茶的時候,徐秘書問蹲在地上玩球的絨絨:“絨絨,你還記得之前有個小叔叔給你的信封嗎?” 絨絨茫然的想了想,最后眼睛一亮道:“記得!小叔叔給我的任務!” “那你有沒有完成任務?”徐秘書面無表情地跟一個小孩子說話,語氣都沒變過,虧得絨絨心大沒被她嚇哭。 絨絨高興道:“我完成了!” “小叔叔讓你給mama,可是你沒有給mama?!毙烀貢f。 絨絨有點委屈道:“可是我給奶奶了,奶奶說會幫我給mama的?!?/br> 容小云! 徐秘書難得一挑眉,沒想到這么快就問出來了。她拍拍絨絨的腦袋,“繼續玩兒吧?!?/br> 蕭遙坐在旁邊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懂這段對話,但其中提到他媽腦子就不由地多轉了兩圈。信封……他之前好像在他媽手里看到過一個信封,什么意思,有人要遞給樓艾的信封被他媽拿走了?信封里是什么東西,重要到蕭準要派徐秘書過來問? “你們在說什么?”蕭遙忍不住問徐秘書。 徐秘書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并不想搭理他。蕭遙還想繼續追問什么,樓艾端著茶過來了,便堪堪閉上了嘴。 徐秘書接過紅茶也不喝,只是對樓艾道:“蕭總還吩咐我一件事,需要和樓先生樓太太當面說,請問現在方便嗎?” 樓艾怔了怔,從樞陽回來后她就時常這樣,思維似乎遲緩了許多,隔了幾秒才理解徐秘書的意思,仍舊蒼白的面色勾出一絲勉強的笑意道:“好你稍等一下,我、我讓人去叫我爸媽過來?!?/br> “不必,太失禮,我過去就行?!毙烀貢畔虏璞酒饋?,跟著一個傭人去見樓家父母。 “大嫂,我去下洗手間?!笔掃b心中惴惴,只覺得徐秘書突然提出要見樓家父母跟剛才她和絨絨的對話有關,不知道里頭有他媽什么事,找個借口就悄悄跟了上去。 樓艾都沒注意到蕭遙去的根本不是洗手間的方向,只是坐在原地怔怔地點頭,愣神許久才被絨絨砸到她膝上的毛線球砸回神,強抿出笑意陪女兒玩耍。 另一邊傭人帶著徐秘書去了一間茶室,蕭遙跟在后面的動靜旁人可能聽不到,在徐秘書耳中卻跟地震似的,想不注意都難。徐秘書也沒理他,甚至在進了茶室后貼心地虛掩著門,讓他隨心隨欲地聽,無所謂。 蕭總之前吩咐過,將譚豐嵐這個事情告訴樓家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如果截信封的人能問出來,不是什么重要的能引起麻煩的人,也一并告訴樓家。容小云對于蕭準來說并不算個有多少份量的人,此時又是樓家和蕭家爭奪絨絨撫養權關鍵的時候,爸爸入獄了,一旦離婚判決下來,難道要把孩子放在全體幫蕭明打掩護瞞著mama真相的蕭家嗎? 茶室里連樓老太太都在,徐秘書靜靜地把一個多月前樓艾本就該獲悉蕭明性向提高警惕卻被容小云半路截走信封,間接導致她被譚豐嵐引去樞陽險些丟了命的前因后果闡述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只是情緒起伏地照實說。 “容小云!”樓夫人聽完就已經激動得繃出了額角的青筋,猛地站起來緊緊攥著五指砸在桌上,憤恨又心疼地咬著牙,“她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竟然跟沒事人一樣瞞著我女兒一個多月!好,蕭家人都是好樣的!” 不知道就算了,他們樓家也有樓宇這么孽障沒臉因為蕭明遷怒到蕭家其他人身上,但是容小云和蕭懷遠提前一個多月就知道蕭明的性向,卻還蠻得死死,全家都拿她寶貝女兒當同妻讓她遭這種罪! 樓艾因直面受到沖擊而一直精神萎靡恍惚,已經足夠讓家里人心碎,現在得知原來她可以避開樞陽的經歷,父母怎么能不心疼不憤怒! “小艾不知道吧?”樓老太太地佛珠緊緊纏在手上,在早已失去彈性的蒼老皮膚上勒下道道痕跡。她年歲已高但腰背仍如松竹般筆挺,情緒劇烈起伏翻涌著也未在面上顯露絲毫,眼底只泄出幾縷壓抑的清光來。 徐秘書淡淡道:“不知道,蕭總只讓我向您轉達這件事?!?/br> 老太太點點頭,樓啟明忍著震怒,胸口劇烈起伏著,維持著禮儀道:“這兩件事我們樓家很承蕭總的情,以后蕭總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盡管開口?!彼f得十分真誠,光是救樓艾一命,就已經是還不清的恩情了。 “嚴重了?!毙烀貢徽f完,自己任務完成便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