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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7月1日,多云轉晴。 最近總是腰疼…… 我都說了,跪著不舒服!一點都不舒服!腰還會疼! 那個混蛋不僅不聽,還一直跟我唱反調。 討厭死他了! 只有一點點不討厭。 他的身體暖洋洋的,抱著我晚上就不覺得冷了。 這樣抱著,側著進來,也不會覺得難受…… 里面一樣很溫暖。 就是早上起來,別總亂動就好了。 看到這里,楚辭奕關上手機,打量著眼前熟睡的男孩。 良久,才笑道:“寶寶,你喜歡這樣啊?!?/br> “其實我也喜歡?!?/br> 楚辭奕說話慢條斯理,又帶著似有若無的侵/占欲:“這樣就算睡著了,也能感覺到有無數溫暖的小蛇,在輕輕地咬我?!?/br> 秦生睡熟了。 “哼唧”一下,沒有回答。 下意識地蹙眉,又松開了,小聲地低吟。 夢里,好像有什么東西,一下子鉆進來了。 第72章 秦生暈暈乎乎醒來過一次。 發現枕頭邊的手機不見了,瞬間清醒了一半。 他被楚辭奕纏得脫不了身,只能在rou眼可見的范圍內搜索手機的著落。 找不到。 秦生下巴擱在枕頭上。 思索日記本被看全了的可能性。 “不再睡一會?” 再怎么不敢亂動,身體還是緊繃著的。 秦生一醒,楚辭奕就感覺到了。 “你是不是又偷看日記了?!?/br> 昨晚哭得太厲害,嗓音還帶著陣陣沙啞。 但不妨礙秦生話語里的警惕。 “你哭這么兇,誰還敢偷看?” 楚辭奕扶著他的腰肢,將自己抽了出來。 離開時,秦生神經驀地繃得更緊了。 “啵?!?/br> 清晰的聲音在臥室內回響。 秦生知道是什么,瞳孔像一團般,變得渙散。 楚辭奕一愣,輕笑道:“怎么,舍不得我?” 秦生摳著枕頭,僵直著身子不動了。 紅暈一點一點地,從臉頰染到了腦后跟。 “……我,我要手機?!?/br> 摳了一會枕頭,他又將臉埋進床單里。 顯然,還在為剛才發出的聲音羞恥。 “寶寶想說什么?” “我說,我要手機!” 他悶著腦袋,語氣兇狠,氣勢不足。 宛如一只偽裝成狼的粉白兔子。 這樣的神態楚辭奕喜歡極了,便道:“轉過來,讓我親一口就給你?!?/br> 秦生不肯。 還是楚辭奕強硬地把人翻轉過來。 在薄唇上肆意地舔/舐/吸/吮。 哦,手機還回來就好了。 秦生覺得自己缺氧,頭暈目眩。 寫日記就是發泄的途徑而已。 他會說一些很幼稚的話,還會偷吃楚辭奕的醋,甚至會說出藏在內心里的,即其私密的事,被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看到—— 一定又要利用這些來繼續挖走他的心。 五年前,也有過無數次。 秦生喜歡甜食,也喜歡甜膩膩的水果。 他在日記里順嘴提了一句,海南的芒果還不錯,去當地不知道會不會更好吃? 一周后,楚辭奕便把人帶去了海南。 秦生那時候對他排斥心很重。 瞪著一雙清亮的眸子問他去海南的意圖是什么。 楚辭奕用溫柔地語氣說,他發現秦生對芒果情有獨鐘,家里的芒果又都是從海南運來的,不知道當地的味道會不會更好吃…… 與其這樣遙想,不如直接去一趟。 秦生就是在這一刻稍稍卸下防備的。 他覺得自己和楚辭奕之間產生一種奇怪的契合。 居然在看到同一件事物后,有一摸一樣的想法。 實際根本沒有。 都是那混蛋從日記本上看來的。 哦,秦生還在日記里寫過。 已經將近十年沒過生日了。 母親似乎忘了,父親大概從沒有記住。 每一次生日,都很寂寞,很孤獨。 楚辭奕便特地退掉所有會議聚餐。 陪秦生過了十年來第一個有溫度的生日。 那天秦生喝了不少紅酒,有點醉了。 特別興奮。 給自己戴上了狐貍尾巴和耳朵,跳了一支自創的舞蹈,像一只真正的小狐貍精,窩在男人懷里亂笑,氣人的是,楚辭奕把這段搖著狐貍尾巴的舞錄了下來,在第二天秦生清醒的時候放給他看了個遍。 如果楚辭奕不看日記,就不知道十年來的第一次生日讓他有多高興,更不會見到他眉飛色舞戴狐貍尾巴的模樣,更不會有之后的兔尾巴和狗尾巴了。 秦生想起來就覺得羞憤。 鬧著要刪掉視頻,楚辭奕騙他好幾次要刪。 結果直到今天,依然存在電腦里。 三年后,楚辭奕偷看日記被秦生發現,半分愧疚心沒有,還一本正經又無辜地喊他寶寶,辯駁說,世上沒有真正心意相通的伴侶,身體相通倒是可以,不過身體相通已經做得夠多了,連哪里有疤,哪里有痣,他甚至不用摸索,便能碰到。 秦生氣得差點進醫院,把股間縫隙處的痣給點了。 哦,之前的三年,楚辭奕還專挑秦生最不排斥的姿勢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