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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欺負老婆的習慣?!?/br> 楚辭奕把他抬起來一點。 打量秦生倔強含淚的小臉蛋,語調緩慢而沉穩:“寶寶,我在和楚軒昂打電話,欺負他和欺負你不一樣的,我厭惡他,也不會放心把身體的一部分交給一個品德敗壞的人渣?!?/br> 楚辭奕說得一本正經。 那一部分就是埋進身體里的一部分。 睡著了也不愿意拿出來。 秦生哭得更厲害了。 連續打了好幾次嗝:“你……你滾開……嗝?!?/br> 秦生只知道昨天晚上被楚辭奕安慰。 安慰著,安慰著,就安慰到床上去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但自從勉強同意當他老婆后,這樣的情況楚辭奕做得坦蕩又明目張膽。 秦生自己存了一點私房錢,但距離遷移墳墓需要支付的款項差遠了。 一個位置較好的雙人墓,就需要十幾萬的價格。 秦生沒那么多錢。 也不要給秦何瓊葬得舒服。 楚辭奕卻覺得,越是死得面目全非,葬禮越要風風光光舉行。 把秦何瓊平日里的狐朋狗友,還有新婚妻子一起喊來。 再舒舒服服吃一頓豆腐飯。 葬禮上會有把尸體抬出來,讓眾人圍著獻白花的環節。 但出車禍被撞得面目全非的人,即使再怎樣化妝,也遮不住鮮血淋漓且猙獰的傷口,更不會抬上來給大家獻花了。 沒有這樣的環節。 楚辭奕偏要設定一個秦何瓊躺在棺材里出場的環節。 要得就是讓秦生那群貪得無厭,猶如狗皮膏藥的親戚好好看看,貪婪無賴的下場是什么。 秦生才沒有舉辦盛大葬禮的錢。 起先還不同意,楚辭奕便循循善誘,擰開了他睡衣前的兩顆紐扣:“寶寶的親戚不就是我的親戚嗎?” 秦生身體一顫:“……你,你說話就說話?!?/br> 動手動腳干什么。 果然,楚辭奕接著輕輕說:“不過……要收點利息?!?/br> 哦,他就是想找一個理由做那種事。 秦生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罵道:“你厚顏無恥?!?/br> “要不要把葬禮辦隆重點,嗯?” 只有盛大的葬禮,秦何瓊的狐朋狗友,和貪婪的親戚才會尋著味前來。 他們不是沒想過借著秦生的名義向楚辭奕要錢。 被拒絕后臉色驟變,破口大罵。 秦何瓊覺得自己丟了面子,回家把怒氣發泄在妻子身上。 拳打腳踢。 秦何瓊這樣。 跟他玩在一起的都是一群烏合之眾,同樣如此。 秦生一回憶起曾經的情形,便氣得要死。 囁嚅了幾下嘴唇,回道:“……哦?!?/br> “哦就是同意了?” 楚辭奕總喜歡問一些無用的話。 秦生惱羞成怒道:“你煩死了!” 好像得到了默許。 楚辭奕剛開始的動作還算溫柔,后半夜便是無休止地沖撞。 起先秦生還有力氣撐著腰,后來,哭的聲音都發不出了。 第二天醒來。 秦生發現楚辭奕輕聲輕氣地說話。 第一反應,就是外面養了小情人。 “寶寶?!?/br> 楚辭奕拿起床頭柜上的金絲邊眼鏡戴上,更顯得斯文儒雅:“我只是害怕吵醒你?!?/br> 第62章 楚辭奕說話亦真亦假,但語氣坦然自若。 秦生一邊哭一邊瞪著他,視線模糊一片。 直到擦了鼻涕和眼淚,眼前男人的臉才一點一點清晰起來,他盯著那張討人厭的臉看了半響,昏昏欲睡的腦子才逐漸清醒。 哦,大概沒說謊吧。 要是說謊,裝得再像,眸子里蘊著揶揄戲弄的神色也會顯現一些出來。 秦生隱約知道自己冤枉楚辭奕了。 還知道心虛,輕聲哼哼,推了一下他的胸膛:“走……走開,嗝,我餓了……” 楚辭奕笑道:“不吃醋了?” 誰會吃你的醋。 秦生不想回答,微帶惱意的眸光出賣了他。 楚辭奕便在這一霎那,抽身而出。 溫暖舒服的感覺驀然消失了。 他難免惋惜,又看到秦生露出僵硬羞恥的表情,愉悅道:“寶寶,都五年了,怎么還沒習慣?” 不習慣是體質的原因。 對外部的刺激格外敏銳。 秦生強迫自己從床上坐起,腰酸得眼淚直打轉。 “……我討厭你?!?/br> 他有種動彈不得的無力感。 楚辭奕甚至可以隨意抬起他的腰,幫忙將曾經褪下的內褲重新穿上,看到自己喜歡的地方,還能用大拇指,曖昧摩挲一下,等秦生發出難以承受的低吟,才輕笑一聲,戀戀不舍地放開。 簡單來說,幫秦生穿衣服這件事讓他很爽。 “寶寶要穿白色汗衫還是黑色汗衫?” “黑色的?!?/br> “黑色會不會太老氣了?” 秦生氣憤道:“你想給我穿白色還問我干什么!” “白色的領子高一點?!背o奕細致地挑選著衣服:“可以遮住寶寶鎖骨上的痕跡?!?/br> “哦,你真好心?!?/br> 秦生扯過被褥,縮在里面冷嘲熱諷。 這個老色/坯明擺著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