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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了秦生,直接看向他身后。 “我頭頂上有花?” 剛問完,秦生意識到了什么。 他的脊背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 緊接著,腰被攬住了。 “你在跟我捉迷藏?” 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撲面而來。 秦生太熟悉了,家里的洗衣粉就是這個味道。 楚辭奕總有辦法找到他,就像現在。 “沒有,我……” 話還未說完,秦生便被托起了下巴。 在大庭廣眾下,里里外外地、被吻了個遍。 秦生的臉頰染上一層粉色的紅暈,變得艷麗又嬌媚,他漂亮的眼瞳里有慌亂,想要推開男人,下一秒看到楊欣霖笑容褪去后不可置信的神色,閉著眼睛把自己送了上去。 他自尊心強,既害怕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又討厭被當成楚辭奕的附屬品。 秦生想告訴楊欣霖,他是有主導權的。 “今天這么主動?” 楚辭奕攬著他,加深了吻。 秦生沒想到他會這樣,腿都軟了,險些跪下。 楚辭奕放開時,秦生還沒回神,反應遲鈍,任由頭發被撩起了一束,漫不經心把玩著。 “阿素沒跟你說過嗎?” 秦生嘴唇微張,明顯的紅腫,掛著瑩瑩的水,還有些懵:“……什么?” “最近不準亂跑?!?/br> 楚辭奕眸色深沉,抽了張紙,細致地把掛在他嘴角的水漬擦干凈。 秦生害怕這種眼神,深邃得像大海,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活剝吞下似的。 他連忙移開視線:“知道了?!?/br> ……不就是家里的車被盯上了嗎。 楚辭奕似乎非常重視這件事,到餐廳時,他西裝有皺褶,并不像往常那樣工整,看上去應該急匆匆趕來的,最讓秦生緊張的是,他居然生氣了。 拆警報器的時候沒生氣,企圖逃跑的時候沒生氣,唯獨楊欣霖趁阿素不在,把他帶走這件事讓他生氣了。 秦生想,又不是他去找楊欣霖的。 禍端明明就是楚辭奕自己惹出來的。 秦生怕他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不敢當著楊欣霖的面頂撞他,只好忍著,任憑楚辭奕一圈一圈,摸著他的發旋,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問道:“真的知道了嗎?” 原先秦生只是臉紅,后來耳垂都憋紅了,惱道:“知道了……” 回答數遍,楚辭奕才肯放過他。 …… 楊欣霖被晾在位子上好一會了,秀美的臉龐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一陣青一陣白。 不是已經派人在半路把保姆的車攔截了嗎? 這家餐廳離學校不近,楚辭奕怎么找來的? 她意識到秦生可能不是簡單的寵物。 楚辭奕的眼神里充滿了侵/占欲,控制欲,甚至在秦生脫離掌控的半個小時之內,放下手上的工作親自來這里找他。 她看到的楚辭奕,永遠溫文爾雅,禮貌疏離,帶著虛假的面具,不會流露出任何真實的情緒。 楊欣霖覺得可怕。 人都有雙面,但楚辭奕表現得尤其突出,表面溫聲細語,實際恨不得把小寵物揉碎了裝進口袋里。 然而楊欣霖在秦生身上并沒有感受到很強烈的反抗意愿,這小家伙跟她對嗆的時候可沒那么溫順,現在瞇著眼,窩在楚辭奕懷里,如同一只心甘情愿等待獵人開宰的羔羊。 “楊小姐,我能帶他走了嗎?” 楊欣霖思緒亂飛,半響才反應過來,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 “楊小姐?”楚辭奕挑了挑眉。 “……請便?!?/br> 楊欣霖雙手交叉,心中失望。 楊宗國希望她能在三十歲前成功嫁出去。 自己挑挑揀揀五年,看得上眼的只有鳳毛麟角,有的門當戶對但歪瓜裂棗,有的英俊雅致但家底不厚,有的兩者全部符合,性格卻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管理公司的能力和楊若博差不多,根本繼承不了家業。 算了,先這樣吧。 她不希望將來的丈夫占有欲太強。 “對了,楊小姐?!迸R走前,楚辭奕的語氣依舊溫和有禮,漆黑深沉的眸子卻醞釀著風雨欲來的深意和寒霜:“有機會的話,希望我們能以你今天的行為,和三個月前私自聘用媒體謠傳楚楊兩家訂婚的事詳細談一談,并商討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br> 私自聘用媒體?謠傳訂婚? 楊欣霖交叉的雙手驀然收緊:“你……全都知道了?” 楚辭奕低頭親了親懷中人的發尖:“我們走?!?/br> “等等——”楊欣霖站起身。 楚辭奕微笑:“還有事嗎?” 楊欣霖慌張道:“不要告訴我爸爸——” 楚辭奕和楊宗國經常有商業洽談,要是他稍稍透露,爸爸一定會借機收回給她管轄的那幾家公司,到時候,她只會像其他豪門小姐一樣,每日過著賞花品茶,討論奢飾品攀比美貌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讓楊欣霖感到害怕。 楚辭奕挑眉。 “憑什么?” 楊欣霖站在原地,臉色煞白。 她明白過來,自己可能觸到了逆鱗,若不示弱,將無法挽回。 猶豫了一會,楊欣霖咬了咬唇,道:“對不起,我不該——” 攔住你的車,劫走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