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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所以我更不能后悔?!?/br> 假設祁有望真的娶了她,她既應付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又能保住周家的家業不落入外人之手。 而以祁有望的家世與性格,想必對周家的家業一點興趣都沒。只要兩個虛凰假鳳的人相敬如賓,維持著世人眼中的夫妻關系,便足以。 若有朝一日祁有望遇到了喜歡的人或有了別的打算,那她也可以在不拆穿祁有望的身份前提下,滿足祁有望的需求,結束這虛假的夫妻關系。 如若清譽受到影響,那也是她因私心提出這個請求的懲罰,沒什么好逃避的。 祁有望看著她,悄聲問:“小娘子可是走投無路了,才出此下策?” 周紓想到家中纏綿病榻的爹,與為了她的終身大事而cao碎了心的娘,還有一旁對周家的家產虎視眈眈的表哥,說自己四面楚歌也不為過。 她不愿屈從,加上方才祁有望那番看起來頗為誠摯可愛的話,她便動了找祁有望幫忙的念頭。 甚至想,若能與祁有望的對外關系更進一步,那所有人大抵也不會對她們之間親近的往來而傳出各種閑話來了。 “是?!?/br> 隨著這個肯定的回答說出,周紓的喉嚨都是苦澀的。 祁有望想了想,又道:“那是要我入贅嗎?” 周紓道:“我想保住周家的家業。但是我也知曉,想讓四郎入贅是不可能的?!?/br> “沒什么事是絕對的?!逼钣型共徽J為自己入贅是全無可能的,即使不能入贅,但也一定能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周紓也習慣了祁有望這般樂觀,她對此事沒什么把握,故而也并沒有寄予太大的希望。 “四郎,我希望此事你能再多想想,考慮清楚,勿要為了幫我而令疼愛你的人失望難過?!?/br> 祁有望眨了眨眼,用力地點點頭:“我曉得的?!?/br> 末了,她忽然咬了一下嘴唇,有些鬼鬼祟祟地道,“小娘子,你再喊我小娘子來聽聽?” 周紓頓了一下,忽而也笑了,附在她耳邊,悄聲道:“祁小娘子?!?/br> 祁有望“噗嗤”一聲笑,覺得這種感覺還真是新奇:“從來沒有人這么喊過我,我覺得怪怪的——怪好聽的!” 周紓看著眼睛清澈,面容干凈,笑容純凈的祁有望,平靜無波的心湖,像是忽然出現了一只小舟在上面蕩漾,漸漸泛起了漣漪。 —— 祁有望說不清楚此刻的心情如何,她在床上輾轉反側,即使冰鑒里冒出的寒氣令屋內清涼舒爽,可她仍舊覺得熱乎得很,心里熱乎,身體也燥熱。 今日她跟周紓的舉動似乎很兒戲,但是又符合她們這個年齡的性格,敢想,敢做,大膽叛逆又浪漫。 祁有望到了快三更天,才伴隨著一股清爽的風緩緩地進入夢鄉。 翌日天微亮,方氏從一陣鳥語花香中醒來,她掀開紗帳,神清氣爽地起床。聽見動靜而進來的老婢確認她醒后,便讓年輕的婢女們將洗漱的水、刷牙等拿進來。 老婢看見她很是精神的模樣,道:“安人昨夜睡得很香吧,瞧著精神勝似年輕人?!?/br> 方氏笑道:“昨夜一夜無夢,只睡了三個時辰也不覺得困頓?!?/br> 她側耳傾聽,外頭的鳥叫聲還未停下,便問:“外面可是有鳥叫?” 進來的婢子喜道:“恭喜安人,外頭有兩只喜鵲在叫呢!” “喜鵲報喜,想來家中要有喜事了?!崩湘疽残呛堑氐?。 方氏精神好,心情也好,聞言,笑容越發燦爛,眼睛都快瞇成了縫。 喜鵲叫了許久,直到祁忱好奇地尋過來,它們才飛走了。方氏惋惜道:“你若不來,它們怕是還得停久一些?!?/br> 祁忱無言以對,在這里陪方氏坐了會兒,便出門處理事情去了。 到了巳時正,天正慢慢變熱,方氏剛要到佛堂去念經納涼,祁有望便回來了。她看見祁有望滿頭大汗,便讓人給她拿一條巾帕來。 祁有望擺了擺手,直接拿出周紓的那條巾帕擦干了額頭的汗,又喝了一碗水解渴,這才覺得爽快些。 老婢笑道:“難怪喜鵲一大早便在叫,原來是曉得春哥兒要回來了?!?/br> 祁有望問:“什么喜鵲?” 老婢將天未亮便出現在方氏院子里的喜鵲的事情添枝加葉地說出來,祁有望聞言,眼珠子骨碌一轉,挽著方氏的胳膊道:“嬤嬤,我覺得確實有喜事降臨咱們家!” 方氏以為她想到了什么新鮮的事情,便問:“哦?什么喜事?” “我要成親了!”祁有望宣布。 方氏的臉皮抽了抽,憑著她幾十年的人生閱歷和經驗,勉強地穩住了心神,不至于讓自己因為受到驚嚇而表現得太夸張。 旁邊的老婢倒是嚇得目瞪口呆。 方氏讓婢女們先下去,等門關好了才勉強鎮靜地問祁有望:“春哥兒剛才說什么?嬤嬤老了,似乎耳背了?!?/br> 祁有望見她沒有受到刺激,便放心地道:“嬤嬤,我想成親了?!?/br> 方氏好歹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當初替外甥女瞞天過海瞞住祁有望的真實身份這等事都做出來了,眼下祁有望的話還不至于讓她手足無措。 “與誰成親?” “周小娘子?!?/br> 方氏這才驚立起來,眼角滿是皺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難以置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