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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計劃的開頭就實現不了了。 因為未景云感染了風寒。好的不靈壞的靈,她昨晚才洗了頭打開了窗對著吹風,次日就寒氣入體,頭昏腦漲,起不來床了。 燼望和奚學真都趕來了她房間。 燼望皺著眉,臉上毫不掩飾關心與擔憂的神色。 雖然氣質清冷、一幅謫仙做派,然而燼望卻是從前到后的都在自己照顧未景云,毫不假手他人。 無論是幫忙蓋被子,還是溫熱水,還是擦額頭,全部一人包辦,這讓作為“他人”的奚學真很是尷尬。 但是無論怎么說,顯然燼望做這些事更加合適,雖然他也很關心未景云,但畢竟他是個男人,有些事情不合適。當然了,奚學真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做,他去街上拉了個大夫過來幫未景云開藥。 未景云一看到那留著山羊胡的老先生就感覺氣血上涌,連忙道:“我不喝藥我不喝藥,快拿走?!?/br> 奚學真毫不留情的嘲笑她:“你今天不喝也得喝,更何況,人大夫還沒給你開藥呢你就怕成這樣,真把藥給你端到鼻子前你不得昏厥過去???” 聽到他這樣毫不掩飾的話語,燼望眸色一沉,而后隨手扣了下腰帶上的一顆珠子,朝著奚學真的膝蓋就彈過去了。 奚學真原本嘲笑的正在興頭上,忽然膝蓋一麻,不由的“嘶”了一聲。 未景云一看就知道是燼望在幫她,于是她毫不留情的笑出了聲,“該?!?/br> 燼望這才收回目光,但是當她看向未景云的時候,還是輕聲道:“師姐,讓大夫看一看吧,不能不吃藥的?!?/br> 未景云的表情立刻就拉了下來。她拉起來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假裝可以逃避。 燼望心底也是在心疼的。 師姐感染了風寒她難受,怕藥苦她也難受,可如果師姐帶著病久久不痊愈,燼望更難受。 如果可以的話,她恨不得自己能夠替師姐生病。 此時此刻看著未景云躺在床上的樣子,燼望昨夜的頭疼和心煩什么的早就深埋心底再也不探頭了。 無論是什么樣的事,都沒有此刻的師姐重要。 雖然燼望很是縱容未景云,無論對方說什么她基本都會答應,可在這樣的事情上,燼望卻不得不硬起心腸來。 她伸手試圖拽下未景云的被子,然而未景云也拉的很緊;燼望心一狠,直接用了力氣將被子拽了下來,露出了未景云的頭。 未景云的頭發都被蹭的有些亂了,她可憐巴巴的看著燼望,不由撅起了嘴,“小師妹,我真的不想喝藥?!?/br> 她眨了眨眼,本來就因為生病而有些嗓子沙啞,眼帶水霧,此刻在懇求燼望的時候,二者結合更是殺傷力加倍。 聽的人心側一動、心腸柔軟。 燼望一呆,手上的力氣也不由的小了起來。 ......這樣的師姐,也...好可愛。 于是未景云趁著這個時候又偷偷把被子拽起來。 燼望眉梢一動,心里嘆了口氣,毫不留情的重新把被子拉下來。 她讓自己狠下了心,扭過頭不去看未景云。 “不行,師姐,吃藥?!比缓笏龥]讓未景云說話,直接對大夫說:“大夫,您過來看一看,然后直接開藥吧,不用聽我師姐的話?!?/br> 未景云:...... 作者有話要說: 工具人詹正卿已上線 雖然我覺得師妹離恢復記憶不遠了,但這之間,我想想,應該還是有一些其他劇情的 第21章 未景云覺得小師妹變了,明明以前她說什么燼望就應什么的,一點也不會違背她的意愿。然而現在燼望居然無視了她,甚至還要強迫灌她藥。 大概是因為這場發熱讓她腦子都熱的不太清醒,所以未景云的思緒有些混沌,人也變得有些呆滯,明明是個大人了,此刻思緒卻像是小孩子一樣。 凡事已經不考慮對錯與基本的道理了,想事情只是依靠自己的心情來判斷。 如果是平日的未景云一定知道燼望是為她好。 畢竟燼望就是這樣的人,她的一顆心里滿是她,如果沒有后續的事情,未景云毫不懷疑燼望一輩子都會這樣對她好。 只是現在在發熱的未景云只感受到了不可置信和委屈,滿腦子只有一句話:小師妹她變了! 燼望垂著眸,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未景云的手。此刻她心里沒有半分曖昧與旖旎的心思了,只是在思考著該怎么讓師姐將苦口的藥喝下去。 老大夫很有經驗,甚至不用“聞問切”,只需要望一眼便知道該開什么藥了,于是他隨手寫下了一張藥方子,并交給了旁邊的奚學真。 奚學真接過藥方,笑的都露出了一口白牙,“等著啊,我這就去給你抓藥?!?/br> 未景云只覺得頭頂上天打雷劈一般,“奚學真...你放過我,也是放過你自己?!?/br> 奚學真嘿然一笑,才不管她這番話。 在他要出門之前,燼望喊住了他,然后神情像是無波無瀾的湖面,仿佛在面對著外人的時候,她所有的情緒便都收了起來。 “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串糖葫蘆和一些蜜餞?!?/br> 奚學真微微挑眉,知道燼望這是給未景云要的。 他倒也沒拒絕,而是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未景云,嘲笑了下,“嬌氣的大師姐?!?/br>